“哥,那還不是你……咱顧家就算落沒了,禮數還是要有的……”顧嬌娥從小接受的都是禮儀規矩,如今就算時過境遷,但顧府仍在,她就還是顧家的小姐,還要顧著顧家的體面。
顧三郎放下筷子,“我吃完了,最後吃完的人洗碗。”
“哥……”顧嬌娥很無奈,他哥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這都是從哪學來的。
上午的天還好好的,下午便風雲變了色,下起了濛濛細雨。
一下了雨,項淮便托了小廝給她遞信,邀請她去泛舟賞雨,她今日倒是利落的給拒了,今日她還有別的要事。
秋闈馬上要開始了,城內中出現的學子也是漸漸的多了起來,新雍的文化是高速發展的,尤其是對於考科舉的學子們,更是優待,特批了他們專門的驛館,已坐下榻之用。
范奚懷剛剛入京,便被一些學子同窗們圍住,在醉仙樓擺了席面,邀請他賞酒對詩,談經論策,這箱剛換了件衣裳準備出門,在驛站門口便驚鴻一暼,瞧見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說熟悉倒也不是十分的熟悉,出了縮小的一大大大大圈以外,其他的倒是都能對上號。
他揉了揉眼睛,又瞬間睜大。
天,他沒看錯,那身影不是林寶寧,還是何人!
這個小毒婦,竟然也在京城!
真是冤家路窄!
林寶寧今日本來是想去趟溫府的,只不過聽說溫錦書最近勤勉於學業,一直在家中溫書不便見客,她是白走了一遭,此刻撐著油紙傘正要回府,隻覺得後邊有一股殺氣襲來,她一轉身,便對上來人。
“范奚懷!”
“小毒婦,果然是你!沒想到你為了糾纏顧兄都跑到京城來了!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啊你!”
林寶寧就是一個大寫的無語,誰糾纏顧三郎了,說什麽呢。
“你走什麽啊。”范奚懷小跑著跟上,“顧兄都與我書信了,你與他已經和離,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說你長得……算是不錯,找什麽樣的沒有啊,非得纏著顧兄作甚,哎,你聽到沒啊,你怎麽不說話啊。”
范奚懷繼續往前追,隨即就挨了一記眼刀子。
“莫要再跟著我,在跟著我擔心我揍你!”
范奚懷看著就長了一張欠揍的臉,讓人厭惡的緊。
小惡婦依舊是那麽暴力,范奚懷礙於她的淫威,還是有點怕怕的。他十分想鼓足勇氣在於她爭論幾句,只是話到嘴邊轉了個彎,“我一介文人不予女流之輩計較,走就走……”
林寶寧臉黑了黑,望著那光速逃離的背影,冷哼一聲,算他走得快,要不把他牙打丟!
范奚懷有驚無險的到了醉仙樓,拍了拍胸脯,幸虧他跑得快,依著小惡婦的性格,若是他在糾纏,怕是要把他牙打丟。
他摸了摸還依舊在嘴裡的牙齒,心有余悸。
“范兄,你可算來了。”
“范兄,你來晚了,可要自罰三杯啊。”
醉仙樓一派熱鬧景象,文人墨客,觥籌交錯,一兩個時辰間,范奚懷喝了兩三壺的酒水,這醉意上頭,起身便去茅房解手,有個學子勾上范奚懷的肩膀,“走走走,我陪范兄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