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析歸看了雲逸一眼,又看向申雲意的臉,之前刻意不去在乎,現在一看,申雲意長的跟煙兒的確很像。
難怪雲大夫會認出來。
仔細一算的話,自己的確是申雲意的姐夫。
或許第一眼看到申雲意,想都沒想就出手就下,就是因為他這張跟妻子至少有七分相似的臉。
雲逸一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撓了撓後腦。
又打量申雲意的臉一會兒,眼底帶著濃濃的迷惑。
“你不是劉老板的小舅子?”
眸子突然一縮。
“不會是兒子吧?”
“這麽年輕生的出你這麽大的兒子嗎?”
申雲意,“……”
“我跟他什麽關系都沒有!”
雲逸哦了一聲。
“你跟他的確沒血緣關系,但是你跟他的妻子有血緣關系。”
明眼人一看便知!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申雲意,“……”
自己當自己姐姐可還行?
等雲逸走後。
申雲意故作不知地問道,“你有一個跟我長的很相似的妻子嗎?”
“怎麽沒見過?”
心裡對劉析歸充滿愧疚,知道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緋煙已經死了。
至少在其他人的認知中已經死了,自己提起沈緋煙,劉析歸心裡應該很難受吧。
可雲逸方才的話,一個正常人都會好奇,自己若是一點都不好奇,豈不是顯得很不正常?
劉析歸面色徒然變得冷沉。
“死了。”
申雲意扭過頭,掩飾眼底的心疼。
“節哀順變。”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
劉析歸,“天色不早了,腳好了就回去吧。”
申雲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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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雲意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白天劉析歸難受的模樣,恨不得立即告訴他,自己還活著,只是換了個身體而已。
可理智告訴她,在大仇得報之前,告訴劉析歸,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皇位之爭凶險萬分,不能將劉析歸牽連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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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起大雪,白茫茫的一片將紅磚綠瓦覆蓋。
淑雲殿張燈結彩。
月牙穿著粉色新襖衣,襯得臉更嫩了些,指揮著其他宮女太監乾活兒。
“那邊的燈籠掛高一些,今兒是四皇子的生辰,一定要熱熱鬧鬧地!”
申雲意本人不怎麽在乎。
趴在長廊上的朱紅色欄杆上,百無聊賴地欣賞雪景。
平靜的日子應該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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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各個州縣上報災情的奏折,如雪花一般飄到皇帝的案前。
朝堂之上,大臣們紛紛上奏。
“皇上,瞿成縣大雪封山,莊稼被雪掩埋,恐怕來年顆粒無收啊!”
“徐州受災嚴重,傷亡不計其數,還請皇上趕快派欽差大臣穩住災情!”
“如此下去,恐怕會引發瘟疫。”
……
申青毅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都住嘴!”
“這裡是朝堂,不是菜市場!”
“一個一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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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生辰之後,申雲意就搬到宮外住,由於沒有官銜在身,且還不到上朝的年紀,這幾天一直閑在家裡。
今日實在閑不住了,才尋了個由頭入宮看望四公主。
才跟自己女兒玩了沒一會兒,外面就有人通傳皇帝來了。
申青毅將孩子抱過來,伸手逗弄小孩兒白嫩的臉。
團團皺著眉脫開。
申雲意故意挑起話題,“父皇,您不開心嗎?怎麽愁眉苦臉的。”
想到朝堂之事,申青毅沒了興致,將孩子重新放回搖籃之中。
“今年的雪太大了,也不知什麽時候才停。”
“苦了那些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