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羞答答的大姑娘
核桃晾到一邊。
“奶,咱的糖呢?白糖。”岑阿寶小爪朝上一伸。
哎喲,問的岑老太眼皮子直哆嗦:“要白糖幹啥?”
“炒栗子。”
“啥?為啥用糖?我有鹽,這玩意兒管夠,也不怎管夠。”
要知道糖和鹽是稀罕物。
尤其是糖,死貴死貴的。
“奶,我弄出來你就知道了, 我就做十顆,怎樣?”岑阿寶賣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麽一眨不眨的看著你。
岑老太也不知道怎弄的,就這麽忽忽悠悠的拿著糖罐子出來了。
每次岑阿寶往鍋裡抖的時候她的手,她的心都跟著一哆嗦:“少點,少點。”
岑阿寶在旁邊指揮著:“奶, 用小火, 把糖炒出黃色, 千萬別糊了啊。”
岑老太就跟第一次上轎的,羞答答的大姑娘似的:“我糊了它都糊不了。”
岑阿寶手裡捧著個小舀子,瞅著一點點的加水。
炒著炒著,一股子溫暖的,甜絲絲的香味兒出來了,只見杓子上也裹著金絲線般的糖線。
岑阿寶趕忙把精挑細選的栗子丟了進去。
栗子充分的裹著糖液,亮晶晶的,香的人直吞口水。
岑阿寶都能聽到外頭躁動的聲音:“這裡頭幹啥呢,怎這麽香呢。”
“就是的啊,我的娘,香死了。”
糖炒栗子也出鍋了,放到了大盆裡。
接下來就是松子,松子好炒,這松子不像是核桃和栗子,這玩意兒吃的就是那原滋原味兒。
三大盆東西往角落裡一放,岑老太可不放心, 待晾涼了,拿笊籬蓋上, 又蒙上了一層白布。
快睡覺前, 岑阿寶就見岑老太竟抱著被子睡到了山貨身邊。
“奶,幹啥啊?你怎睡這兒了?”岑阿寶眨著大眼睛,這好好的炕不睡非要睡地上是個什麽習慣。
岑老太用手把頭髮往後抓了抓:“你睡去,甭管我,這也太香了,方才我都觀察了,好幾個孩子路過這兒的時候邊唆了手指頭邊淌哈喇子,我就怕他們偷吃啊,這個偷吃一個,那個偷吃一個的,明兒個估計一掃沒了。”
岑阿寶被逗的哈哈大笑:“奶,我跟你一起看著,我離不開奶。”
“地上涼,你回去。”
祁澤堯走了進來,拿著厚厚的草甸子鋪在地上,又鋪了層厚褥子,拍了拍:“睡覺。”
守著香噴噴的山貨,岑阿寶也睡的格外香甜。
大早上, 岑老太做了口稀飯,幾個人填了填肚子打算出發。
昨兒個李香幾個女人家們縫了能背在身上的草筐, 又把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去。
出發的有岑老太,李香還有岑老太的親家母,她們仨主要是背東西的主力。
岑阿寶祁澤堯倆人主要是賣,誰能比的過岑阿寶那張小甜嘴呢?
他們過橋,走石板路,走一會兒歇一會兒,走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到了最大的城鎮上。
“阿寶,咱們這價怎定啊?”岑老太心裡沒譜:“一斤核桃估摸著得賣十文錢吧。”
岑阿寶神秘的笑笑:“不不不,太少啦。”
她掰著手指頭算:“一斤核桃七十文一斤,糖炒的八十文,五香的七十五文,一斤糖炒栗子九十文一斤,一斤松子九十五文一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