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大出了茅草屋便碰到了齊闊。
這齊闊知道他會出來,故意在外四處閑逛等著他,見他出來嘖了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武狀元……”
說到這兒,齊闊露出惹人生厭的嘴臉,故意拍了拍腦袋:“哎呀呀,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你的武狀元因為當初用了肮髒手段被人查出來後撤了。”
提及當年讓他最為心痛的事,岑老大的眼睛倏地變的猩紅,他控制不住脾氣,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扯住齊闊的脖領子:“當年我根本沒有用卑劣的手段贏得武狀元,是有人故意害我!”
“故意害你?呵,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咯,反正沒有人會信。”齊闊笑嘻嘻的,他指著岑老大抓緊自己脖領子的手:“我現在可是官,你是民,你確定要對我動手?”
無論怎麽說,民打官都是要進牢房的。
他不能讓自己陷入這等境地。
岑老大松開齊闊,壓下心中的氣,他想到老娘,想到媳婦,想到閨女兒子,讓自己低眉順眼下來:“齊闊,咱也是認識許久的熟人,你對我有不滿可以打我一頓,只希望……”
他深呼一口氣:“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放過我的家人們,我知道,當初我們有些誤會,我跟你道歉。”
齊闊聽了這番話非但沒有心軟,反而張揚起來了:“你那意思我真針對你們?告訴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岑老大聽出來了,這是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他握著拳頭,身上背著滿滿的無力感回了茅草屋。
齊闊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指望我放過你?門都沒有,我還得邀功去呢。”
岑老大灰頭土臉的回了茅草屋,岑家人看出來他走投無路了。
岑阿寶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腿:“爹爹別難過,我們會有辦法的。”
岑老大摸摸閨女的頭,叫上其他哥倆打算商量個對策。
夜逐漸黑下來,冬天的夜格外涼,茅草屋四處透風,岑家人凍的瑟瑟發抖。
岑老太牙齒上下打顫:“老大,你點上柴火大家圍著取取暖吧。”
通紅的火苗映紅了他們的臉,他們把手懸在半空,發出舒服的喟歎聲。
“娘,咱再堅持一晚上,一會兒我和老二老三四處轉轉,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路途繞過去進大裕城。”岑老大翻弄著火堆,道。
這話剛說完,就感覺茅草屋好一陣晃動,緊接著草屋的門便被踹開了。
以齊闊為首的幾個官兵跟土匪似的橫在他們面前:“誰準你們引火的?”
民不與官鬥。
岑家人當下的情況非常糟糕,這種時候怎麽能跟他們對著來?
岑老太央嘰道:“官爺,這屋四處透風,實在是太冷了,我們保證不會燒著這茅草屋的。”
齊闊呵了一聲,斜愣著眼瞅著岑老太:“啊,你說燒不著就燒不著啊。”
他邁著步子,猖狂的來到火堆跟前,一腳踢翻了火堆,火苗四處亂濺,濺到了茅草屋上:“這不就燒著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