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院子裡蘇清純跟管家的對話,天邑眼中的神色瞬間沉了下來。
王妃是怎麽感染上時疫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著這個陷害王妃,處處想要至王妃與死地的女人,竟然還在裝無辜裝可憐,天邑便怒不可遏。
奈何他只是一個侍衛,即便心中再惱怒,卻也不敢表露半分。
只是將目光投向蒼亟。
而蒼亟不知道在想什麽,見天邑看過來,也只是微微頷首:“你繼續盯著那邊的動向,還有南安那邊最近也很不安穩,讓人注意那幫混到京城的南安國人,如果他們的目標是黎哲誦就先按著不動,如果他們敢打天蒼王府和南境的主意,直接……”
說著比了個殺的手勢。
天邑當即明白:“屬下遵命。”
說著起身,退了出去。
剛走到門外,剛好碰到帶著蘭夢準備進來的蘇清純。
眸中的神色瞬間變得冰冷。
蘇清純此刻本就是心懷鬼胎心虛的很,被天邑這麽看著,心中頓時有些發毛。
強撐著故作溫柔的笑了笑,便錯過身子進去。
而天邑看著蘇清純的反應,直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想著韶華苑中的人,眸中的神色也變得凝重。
深思片刻,還是沒能直接離開,而是轉身去往韶華苑。
松風苑的書房裡,蘇清純瞧著天邑離開,這才松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天邑像是什麽都看透了一般,讓她很有些害怕。
想著自己做的事,心中更有些忐忑。
強撐著在手腕上狠狠掐自己一下,這才穩下心神,看向蒼亟。
“蒼亟哥哥,純兒特地來感謝蒼亟哥哥的,這次若不是蒼亟哥哥發現的及時,純兒只怕也要被梅西害的染上時疫。幸得蒼亟哥哥發現的早,這才沒什麽大礙。”
“聽說你到現在還沒吃晚飯,我特地讓廚房準備了一些吃食,也算是純兒的一點心意,還望蒼亟哥哥不要拒絕。”
蒼亟心中想著南境的事情,並未將蘇清純放在心上。
聽著她的話,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並未多言。
蘇清純見狀心頓時空了一截,隻覺得果然如此。
自己不過是房中圈禁了幾日,那賤人就將蒼亟的心都給勾走了。
他往日何曾用這種態度對過自己,雖然平日話也不多,但好歹也會好好的回應一句。
可眼下,連應聲都懶得應聲。
一定是那個賤人,跟他說了些什麽,蒼亟哥哥才會是這種態度。
看著蒼亟漠然的樣子,蘇清純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卻還得裝出善良的模樣。
想著自己做的一切,即便心中恨得要死,也只能咬著牙厚著臉皮看向蘭夢:“把東西都擺在桌上吧。”
一邊說著,一邊親自動手,將準備好的酒菜放在桌上。
等都擺弄好了,這才斟滿兩杯酒,端到蒼亟的面前:“蒼亟哥哥,這是我為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敬你的。蒼亟哥哥縱使不餓,也喝了我這杯酒,畢竟這代表著純兒的謝意,還望蒼亟哥哥不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