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悅是不可能處理過這種刀傷。
但她身為將軍夫人的母親,卻是多次替蘇崇武處理過傷口。
若是蘇夫人當初不放心教給她,便也沒什麽好奇的。
畢竟蘇夫人身體不好這是眾所周知的,她擔心自己身子不好,教給女兒如何幫父親處理傷口也是說得過去的。
果然一句話,就讓天邑眸中的神色變了變。
見天邑不如剛進來那般眉頭緊皺。
蘇清悅這才松了口氣,問向天邑:“王爺可好?”
聞言天邑身子動了動,點點頭,又搖搖頭。
“中的毒已經解了,只是王爺身中劇毒與刺客死戰,受了不少的傷,眼下正在松風苑。”
說著看向蘇清悅,似是有些擔心她會拒絕一般,聲音越發的輕:“王爺想請王妃過去。”
蘇清悅聞言看了眼莊媽媽,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卻也只是一瞬,便恢復淡然:“既然承了這個身份,我也該去看看。”
說著吩咐素羽好好照顧莊媽媽,等藥送來,伺候莊媽媽喝了藥,莫要感染,這才起身跟著天邑往松風苑走。
一路上天邑看著蘇清悅,那句你現在還好嗎,堵在喉嚨口,卻怎麽都說不口。
眼看到了松風苑,天邑頓住腳。
“王爺在裡面,王妃你先進去吧。我還有事要辦,就先退下了。”
蘇清悅聞言轉過身看了天邑一眼。
以為他是因為跟蒼亟之間的隔閡還未化解。
便點點頭,自己抬腳進了松風苑。
而天邑站在院子門口,一直瞧著蘇清悅進了屋,這才轉過身靠著院牆。
他知道王爺如今對王妃的感情,也明白這對王妃來說是最好的。
眼下王妃進去,王爺自不會為難她,只會關心她是否受到驚嚇。
一想到這些,天邑便覺得心口被什麽東西堵住,讓他呼吸都變得沉重。
好半晌這才壓製住情緒,收了眼中的神色,朝著藥房走去。
松風苑的主屋內,下人瞧著王妃過來,恭敬的見禮。
若說之前他們還懷疑王妃的位置,覺得蘇二小姐早晚會取而代之。
那現在這些受過蘇清純恩惠的人,卻是想都不敢想了。
蘇清純對王爺下毒,這才導致王爺遇刺深受重傷。
如此歹毒的人,王爺怎麽可能還會娶她。
說不定已經派人去定北侯府拿人了。
若真如此,他們這些跟蘇清純走的近的,說不得都要受到牽連。
一想到這些,松風苑上下伺候的人都嚇得戰戰兢兢。
自是小心翼翼,生怕在這個時候,再觸怒王妃。
若王妃要趁這個機會,跟他們算舊帳,那他們可真就是死到臨頭了。
蘇清悅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只是看著床上雙眸緊閉,面無血色的蒼亟,心情很是複雜。
一旁貼身伺候的小廝見蘇清悅走近,當即將位置讓出來:“王爺剛剛睡下,因為受傷失血過多,眼下需要好好靜養。齊神醫開了藥,待會煎好了會送過來,其他沒什麽大礙,王妃也莫要擔心。”
蘇清悅聞言點點頭,接過小廝手中的帕子,輕輕沾了水替他擦拭額頭。
卻還沒碰到蒼亟的額頭,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