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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鸞喜嫁》第280章 ,誰是無敵?
  第280章 ,誰是無敵?
  熟知濟善堂規矩也從自己開始嚴格執行的馮雲南,完全習慣和本能化的反駁大掌櫃一句,就引來大掌櫃的面沉如水,馮雲南不敢再說什麽,低下頭老實又應一聲:“是。”

  他難道不知道掌櫃的們不是平輩,他和大掌櫃就是規規矩矩的師徒關系,和太平受到濟善堂前輩的指點不同,從師傅和大掌櫃的角度,對面這位要做什麽,他只能說好。

  但他的面龐上還是寫著奇怪的字樣,濟善堂向一個朝廷官員身份的人敞開一道大門,在馮雲南的了解裡,過往並沒有這樣過。

  很想詢問兩句,又怕再惹大掌櫃生氣,馮雲南訕訕裡機靈的轉移話題,徒弟當然知道師傅愛聽什麽。

  “師傅,聽說您要給我添位師弟是嗎?”馮雲南笑嘻嘻。

  大掌櫃的面色轉為平和:“你說太平?”

  “是啊,聽說您已經開始指點沈太平功夫。”馮雲南繼續笑道,覷著大掌櫃。

  大掌櫃的含笑:“你耳報神倒靈。”

  “恭喜師傅又得一個徒弟。”馮雲南善頌善禱。

  大掌櫃的笑容加深,但是道:“你弄錯了,我還沒有收他為徒的打算。不過伱提到太平,我倒是想對你說,太平有一點比你好,”

  馮雲南一臉洗耳恭聽:“師傅請指教。”

  “太平耿直。”

  換個用句就是太平呆憨,就為佩服虞五刀法,而虞五戲言綽號裡有個大字,逼著大俠們改名字,這簡直就是一根筋的二愣。

  也所以,太平認準的事情,他中途不會動搖。

  大掌櫃的以前就說過,不止一次的說過,馮雲南屬於天生得意的孩子,出身富貴、天姿聰明,看著有過人的機靈。

  太機靈了,沒有人不喜歡他,就算一開始看著不順眼,也會很快對馮雲南有好感。

  這位年青的掌櫃自有他穩坐掌櫃的理由。

  太平耿直,是師傅在今天教給徒弟的又一次課程。

  馮雲南機靈的一聽就懂,可如大掌櫃的所說,他太機靈,所以一閃心神也就過去。

  隻恭恭敬敬再把大掌櫃的討好一下:“師傅說的是。”

  大掌櫃的看出蜻蜓點水僅有漣漪,既然不起作用,也就懶得再說。他主動提起另一個人:“我不讓上船的那個人,你記下他的容貌,以後遇到離他遠些。”

  馮雲南吃驚的看著大掌櫃面有憎惡,嗓音都變了調:“呃,師傅,這天下還有能氣你的人嗎?”

  大掌櫃的從來平易近人,他的神情素來平靜、平常、平的很,馮雲南這徒弟能讓他面沉如水,有時候也覺得驕傲。

  徒弟氣師傅,貌似也正常。

  可現在這平靜面龐上居然有憎惡感?
  馮雲南呆呆看著大掌櫃。

  大掌櫃的大概想一次讓徒弟看個夠,說話裡帶上氣惱:“他叫阮成功,其余的你自己回濟善堂時再查吧,我不願意多說他。”

  “是。”馮雲南放下心,看來是得罪整個濟善堂,那師傅變臉應該。

  但他仍有稀罕,而他是個機靈的好奇寶寶,陪笑再問:“師傅,既然堂裡認為他不好,他氣到您,我更不應該躲他,難道他的功夫僅次於您?”

  挺起胸膛打抱不平:“那徒弟會會他可好,可笑世人都說虞五刀法無敵,其實人外有人,他們不知道師傅您才是天下無敵。”

  這話裡還是說到阮成功,可是大掌櫃的直接忽略,一瞬間整個精氣神都沉默下來,半晌,輕歎一聲:“我也許不是虞五對手。”

  馮雲南這一驚非同不可,連嗓音也發不出來,大張著嘴巴原地僵硬。

  大掌櫃的還沉浸在自己心思裡,繼續喃喃:“不過他年紀還小,也許應對上稚嫩些,不過誰能說得好,我想,我不應該是虞五對手。”

  天道十三式的傳人,是濟善堂的東家,東家功夫若不如掌櫃的,那創立天道十三式和濟善堂的那位未免失策。

  創立天道十三式和濟善堂的師祖大掌櫃的隻敢想到這裡,再就打個寒噤醒神。

  身為大掌櫃,他也只知道天道十三式和濟善堂出自一人之手,再有什麽就不可以想。

  這也是濟善堂的規矩,大掌櫃才知道的規矩。

  除此,就只有一大堆的武功秘籍是濟善堂祖傳,大掌櫃教給馮雲南的六脈奪魂刀從中而來。

  不誇張的說,這一大堆的武功秘籍囊括江湖上失傳功夫,隻除去天道十三式。

  大掌櫃的猜的出來,開山師祖翻閱所有武功秘籍之後,從中整合出一套無敵的功法,即天道十三式。

  關於這點,他在近來虞五現身以後,搜集到更多對虞五刀法的觀感,得到一些證實。

  虞五的天道十三式與大掌櫃自身的功夫有所雷同,虞五手中有刀,大掌櫃真正的功夫赤手空拳,這功夫在寂寂無名中,但也讓大掌櫃至今沒有對手。

  也應是開山師祖從天下武功中整合而出。

  太平對虞五欽佩之下,和虞五做了朋友,他帶來的消息最為重要,他說虞五直接上手天道十三式,而大掌櫃的學成這一身無敵功夫,卻是循序漸進而來。

  馮雲南是親傳弟子,最早扎根基,再就學拳腳,他出道的時候以六脈奪魂刀亮相,江湖上都以為他是其傳人,其實不是,馮雲南如今已在學劍,再就各種兵器都要學全。

  等他全都學會,最後摒棄兵器,赤手空拳再學功夫,到這一天,大掌櫃的就可以把肩膀重擔給他,畢生等人畢竟不是痛快事情。

  回想大掌櫃的接過濟善堂時,也是在功夫學會以後,沒過多久,前大掌櫃的就撒手甩擔,走的速度之快,不知情的大掌櫃的拜師三個頭都是對空補磕。

  馮雲南天姿聰明,為人正直,唯一缺點就是機靈比別人多。

  濟善堂上上下下看好他,大掌櫃的才早早收他為徒,否則也是狀若隨意的私下指點幾招,再私下指點一套功夫,等到他學會,說一聲這就算師徒,丟下大掌櫃之職拔腿走人。

  前大掌櫃的走的快,大掌櫃的後面才想到。

  濟善堂大掌櫃的終身規矩,徒弟可以打師傅。

  可是,掌櫃的不能打東家。

  望著馮雲南還沒有合上的大嘴巴,能聽出他的心聲裡猜測自己有沒有和虞五比試過。

  大掌櫃的只能遺憾,不是他不想比試,而是不能壞了規矩。

  罵了馮雲南一句:“大驚小怪,全無穩重。”讓馮雲南閉上嘴巴。

  大掌櫃的對徒弟一向嚴厲,雖然馮雲南還不知道這傳承的規矩,徒弟可以打師傅。

  幾時把這規矩告訴馮雲南呢?

  等他同時能知道掌櫃的不能打東家的時候,再告訴他。

  這樣,每一任新的大掌櫃就苦惱於不能打東家,而忘記可以打師傅,就算想起來,師傅也跑的人影不見。

  好奇寶寶馮雲南還是沒有忍住,忍了半天,吞吞吐吐:“師傅,虞五如今就在江面上,在我天下水幫的地盤,晚上,我和他比試,您在旁觀戰可好?”

  大掌櫃的心平氣和:“不可,虞五的刀出鞘要傷人,不喝對手血,就傷主人氣血,虞五有大命格方能佩戴至今沒出事情。”

  馮雲南的腦筋又開動起來。

  大命格?
  天下最大的命格只有帝王,再就是皇后鳳命。除此,哪裡還有大命格呢?

  馮雲南想的出神,機靈也忘記抖一抖。

  刀不出鞘也可以比試,不是嗎?

  船出碼頭以後,江面寬闊滿目皆是,風若起舞,似能視形。

  日光沒有遮擋更加猛烈,而江風帶寒把這猛烈的熱抵消。

  虞霧落站在甲板上隻覺得心緒跟著開闊,忍不住吟道:“大江來去,塊壘皆消。”

  雷風暴很喜歡她,亦步亦趨在身旁,他在進學的年紀,讀書不夠周全,仰面問道:“塊壘是什麽?”

  “指胸中煩悶事。”

  雷風暴立即關切:“五哥哥哥,你有煩惱對我說。”

  “謝謝暴哥,此時已消,若再有時,就對你說。”虞霧落說著,目光注視一處江水在風裡卷騰,又吟道:“江山可觀,江山可愛,江山可鑄,江山不倒。”

  這麽好的江山,但凡忍心讓它亂的人,都不是好的。

  紅霞來請:“小五爺,雷姑娘請您分派船艙。”

  雷一文姐妹跟著虞霧落住在高一層的船艙裡,這船是虞霧落買下,她們從禮敬的角度不自行入住。

  “我就來。”虞霧落說著,準備上去。

  紅霞笑著又請:“上船前您說,要把蘭花分一些在雷姑娘船艙裡。”雖在船上,紅霞也不稱呼縣主,免得下船後忘記而弄混淆,先暴露雷一文等身份,再暴露的就是雷風起。

  蘭花就在這一層的船艙裡,雷風起住過的那個。

  男人們住的地方沒有變化,趙亭功單獨一個船艙,高山單獨一個船艙,尉遲均和雷風起同住,尉遲均和雷家姐弟帶來的人手,就住到甲板下面的底船裡,這裡地方較大。

  雷風起帶進內陸的幾百人,在船上的只有常全等幾十個人,要麽擠擠住在原先的船員船艙裡,要麽也住到底艙裡。

  這是個大船,當初買的大還是有好處的。

  虞霧落帶著雷風暴走進雷風起船艙,見到芝蘭濃鬱,香染身懷,每一盆都葉豐花盈,花期沒到的也看著油綠喜人。尉遲均正在讚不絕口。

  虞霧落也是喜笑顏開:“雷七兄身邊人才濟濟,竟然還有養花的好手。”

  常全帶著幾個人等在船艙外面準備搬花,聞言走進一步,陪笑道:“不敢當五爺誇獎,我其實是治沙種樹的人。”

  “失敬。敢情治理邊城,大有功勞。”虞霧落肅然起敬,吩咐常全搬花時也客氣起來。

  “留幾盆給我們,不給我們看花嗎?”尉遲均攔下幾盆。

  目送虞五走出去,尉遲均低笑:“你也是舅爺身邊人才,說什麽雷七兄身邊人才濟濟。”

  他說給雷風起聽,可是沒有回話,探頭找找花架對面,不見雷風起身影。

  追上幾步到船艙外面,見到雷風起抱著一盆花,雷風暴抱著一盆花,兄弟倆個在當雜役。

  “暴哥,你上去做什麽,你和我們住在一起。”

  聽話聽音,雷風起沒好氣回頭,我又不上去,沒有苗保在樓梯這裡守著,我也記得住。

  雷風暴更是道:“我和姐姐們一起住。”頭也不回的抱著花盆走去上面那層。

  雷風起把花搬到樓梯這裡擺放,就回來繼續搬花。

  尉遲均壞笑:“好生殷勤的舅爺。”

  雷風起裝聽不見,再走到樓梯這裡,見到又一個管閑事的,高山本來在船艙裡數錢,他在碼頭賣出幾盆花,價錢不錯正在高興。就聽到尉遲均調侃雷風起,高山拎著錢袋子坐在樓梯那裡,一個一個的數著金元寶。

  “哎,你不許上啊,老苗不在的時候,我來守著。”

  雷風起又憋一肚皮悶氣,你哪裡能和苗保相比。

  常全等人卻要上去,否則不能讓虞霧落親手搬花上來,而紅霞和婆子們搬的也有限,這規矩守的僅是尉遲均和雷風起開玩笑,高山無事刁難,也就這樣。

  常全等人不進船艙,把花放到甲板上,再就告訴紅霞怎麽擺放,花架子也正在搬上來,這是常全後面自己做了幾個,方便花收到船艙裡。

  “蘭花不難養,它長在山崗上少雨多日頭的,不是也很好。但是自家養著,要注意的地方也就多了。這天氣日頭還高,這幾盆不能天天曬,一早一晚拿出來吸些江面霧氣也就是了。”

  常全說著,指著這裡甲板上有個篷子,意思就放在下面。

  虞霧落有些驚喜:“我們白天也可以坐在這裡吃茶談天。”她指的是雷一文姐妹。

  往下面甲板看看,恰好高山阻攔雷風起的話嚷出來,常全笑道:“爺們不用搭篷子,高爺坐在篷子下面也是白坐。”

  不曬也是一個黑炭頭。

  把注意事項說完,常全帶人下去,臨走道:“等下我們提水過來,就放到這樓梯上,煩勞媽媽們和紅霞姑娘洗地,再點幾炷香,就乾淨了。”

  他的周到之處不次於苗保,虞霧落含笑:“生受你了。”

  大船開動,按虞霧落的吩咐,往下一站的碼頭去。

  趕路程到國公府,中間錯過預定的幾站,也就沒法等待苗保,下一站碼頭是個約好的地方,苗保過來的及時,應在那裡。

   天就要涼快了,天就要涼快了,天就要涼快了。

    說三遍感覺涼快了。哈。

    明天見。

    求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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