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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鸞喜嫁》第275章 ,兵符
  第275章 ,兵符

  颯颯西風拂動女將軍衣甲,她看上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與此同時的國公府另外幾個角門內,也是遇到拳頭擊碎門戶,而雷二文雷三文兩個女將軍現身。

  還有一個角門內是個胖頭胖腦的孩子,雷風暴手拎西瓜錘威風凜凜,在他身後兩步坐著雷風起,手邊堆著幾十根短木槍,對戰經驗豐富讓他神態悠閑。

  這是國公府的角門,但尉遲家的人沒有一個在這裡。

  房中,月光透入和燈光混雜,沒有更明亮,只有更朦朧。

  國公養精神般的端坐靜氣,尉遲源在房中踱步,並隨便教訓兒子:“隻讓縣主們和三”

  雷風起半年裡活在每個稍懂時事的人心裡,讓人產生無數詭異的猜測,尉遲源想到這可能會登基的人現在自己家裡,提到他時都無法順暢。

  打一個頓兒,再若無其事的說下去,佯裝自己不曾糾結過:“隻讓縣主們和三將軍守門,你這是故意捧出一文縣主,均兒!你給我聽好,別說咱們家一直反對,不可能同意你和縣主的親事,就是從避嫌上說,這門親事也不成。”

  尉遲均是祖孫三人裡最輕松的那個,他喝一口茶在清風明月裡露出陶醉,眼睛不看,手指也準確摸中秋天固有的堅果炒貨,“格嘣”一聲咬開來,在果仁香裡又舒服的呻吟一聲。

  “尉遲均,伱爹正在和你說話。”尉遲源提醒他。

  尉遲均看看出神的祖父,再看看怎麽裝也不會張牙舞爪的父親,拿出和父親一樣含笑的姿態,就是話的殺傷力更大。

  “父親,祖父當家,您不同意這話,小心寒到他的心。”

  尉遲源先露出一個氣結的神情,再就噗的一聲笑場,他甩甩手,回到自己座位上,學著兒子也品茶吃茶食,一副不想再過問世事的愜意。

  真是天塌下來,還有父親國公頂著,再不成,還有妻子汪氏素來衝在前面,汪氏不成的話,他還有一個能乾的兒子,世事何必找他?
  找他費唇舌又多余。

  他有些遺憾,如果不是裝模作樣來和兒子算帳,他現在應該在任意一個門上看打鬥,青雲鎮傳來的消息說虞五刀法無敵,尉遲源雖秉性溫和,在家傳功夫上卻不曾荒廢,他只是不愛爭鬥殺人便是。

  骨子裡遺傳下來的也有傲氣,覺得誰誰誰功夫無敵未免囂張到可笑。

  掰開幾個長生果,品嘗著焦香甜美滋味,偷偷的瞄父親國公,又悄看兒子。

  或許,他溜去看熱鬧,不會被父親和兒子發現。

  “格蹦”,尉遲均調侃過父親以後,也捏著炒製的長生果吃。

  當父親的一口一個,當兒子的一口一個,手指此起彼落吃得不亦樂乎。

  國公冷下面龐,這時才接上孫子的話:“虧你還知道我當家,那我問話,你回不回答?”

  “祖父有命,怎敢不回。”尉遲均甚至站起欠身,把全套的尊敬扮完。

  “哼,那我來問你,雷風起幾時登基?”

  尉遲均露出無奈的苦笑,這回是真正的誠懇:“三將軍真的沒有登基的心,他最喜歡的就是不打仗的時候,在月下對著黃沙撫琴。如果有人撫琴,他就舞劍。月明之夜,沙若白銀,將軍舞劍,琴聲入耳,這是人間極樂,拿登基來換他不肯的。”

  國公掀起眼皮,犀利重新出來:“孫子,你少打馬虎眼,我問的是他幾時登基,不是他想不想登基。”

  “祖父指的是天時地利人和湊滿,水到渠成不去不行?”

  “哼,我還能指什麽呢?”國公面龐烏雲密布。

  尉遲均把眉頭緊緊鎖起,在祖父等待目光裡,在父親好奇的目光裡,半晌搖頭:“鬼子關邊城哪來的天時地利人和,昭勇郡王府若有潛在的天時地利人和,祖父也不會一直不同意我和一文的親事。”

  國公抬手,威脅道:“我許多年沒打過你,今晚可以打上一回。”

  “打我無用,三將軍是有主見的人,但凡成年人都有自己主見,就像我喜歡一文縣主,她被我糾纏這幾年沒出嫁,她只能是我的,我尉遲家的人付得起責任。”

  尉遲均的話還是圍著自己親事轉。

  國公吩咐兒子:“世子,把那東西拿給他。”

  “啊,父親喊我?”尉遲源剛咬開一個核桃,鹽炒的,香的不行,正美著呢,遲疑一下才聽到,匆匆回應著,起身離開。

  很快回來,把手裡捧著的一個盒子遞給尉遲均。

  國公道:“摔給他。”

  尉遲源愣上一下,立即遵從父命,把盒子摔在尉遲均腳下,只聽到一聲響動後,盒子打開來,有一個木製的東西滾了幾滾,這下子離尉遲均更近,一半搭在他今晚穿的布鞋邊沿上。

  尉遲均拿到手裡,看著上面雕刻花紋被祖輩至今摩娑到發亮,感歎的道:“兵符。祖父給我這個大有深意。”

  “深意個屁!”

  國公隱隱有怒氣出來:“你看清楚,這就是我尉遲家的人所擔負的責任。自祖輩開衙建府,當時兵馬一萬三。到我曾祖的曾祖手裡,兵馬四萬一。到我曾祖手裡,與寧江侯府不和,與往南接鄰的陳國公府不和,兵馬削減到一萬八。我祖父,我父親和我三代重新增加兵馬數目,在你眼裡就敢當家底子是大風吹來的?”

  他喝口水,又開始罵:“自你去鬼子關邊城後,唐古郡王府發來一份邊城過往十年應援傷損兵馬數目,兵多將廣的他親自鎮守的邊城,十年共傷損六萬九千人。他可比昭勇郡王府家大業大,尚且是這個數字。孫子,家中四萬兵馬今天全交到你手上,祖父等著看你幾時敗光,你若能把我氣死,你倒省事,不用在我老弱病榻時侍奉。”

  祖孫又對上,世子尉遲源倒一碗香茶,慢慢剝著果仁吃。

  尉遲均把兵符拿在手上晃動,似笑非笑的神情:“多謝祖父指教我,今晚也無須我拿出數字,祖父就可以相信,我想說不亦樂乎。”

  國公沒好氣翻眼他,又翻眼始作俑者,生孫子的罪魁禍首尉遲源。

  尉遲源收到父親眼神,剛好剝開一個果仁,自己吃仁,把皮殼扔向兒子。

  尉遲均晃動手掌接住,見到點滴果仁也沒有,不死心的對著燭光照上幾下,見到還是沒有果仁在,帶著遺憾放下來。

  “不亦樂乎矣,祖父,十年傷損六萬九千人,如果這數字由我說出來,祖父一定會說胡扯,還要說亂編。唐古郡王送來的,想來定然有書信為證,不是空口帶話一句。”

  沒有順手果仁吃,就重新晃兵符,晃得燭光影子在房裡到處跳動,似有群魔亂舞。

  “唐古郡王家大業大,祖父剛剛說過。十年傷損近七萬人,每年傷損七千左右,虧他還好意思端坐王府霸邊城。這只是一座他親自鎮守的邊城,當然七千左右受傷的居多。而這,正是我離開他跟著一文去鬼子關的唯一原因。”

  尉遲均加重語氣時,就想不到晃兵符,房裡燭光安然,重新恢復視線上的順暢。

  國公和手按在堅果盤的尉遲源都看到準接班人沉重神情。

  這倒不常見,尉遲均平時有天大事情,也能把微笑掛著。

  “那年,祖父囑咐我去邊城學本事,唐古郡王接待我以後,就差一天十個媒人見我,要把他妾生的小女兒許給我。”

  尉遲源插話八卦了一下:“他說是正妻所生。”

  “他正妻所生的,皆與我不相上下,事先不知道我會去,哪裡會留給我呢。早就成親嫁人。我去的那年,郡王妃已久不生育。他從妾生女裡挑一個送到正妻房裡,就打算拿這個糊弄我。”

  尉遲源又八卦一下:“可是昭勇郡王府上卻還有雷風暴這麽小的孩子出生?”

  “昭勇郡王本人比唐古郡王年紀小,郡王妃文氏也比唐古府上郡王妃年紀小。”

  當兒子的說到這裡,忽然省悟過來:“父親,我正經回話,您不當家也就算了,別打岔。”

  抄起自己面前一盤堅果,放到世子父親面前,含笑有春風:“父親請用,不慌不忙地用。”

  “滾。好好回話。”

  “是。”

  尉遲均拿兵符隨意敲打在手心裡,神飛天外想到什麽,露出由衷的笑容,看得國公一陣一陣冒火氣,他才重新開口。

  “家裡有幾個兄弟們在邊城當差,我請他們打聽唐古郡王府,已經和他們商議著如何回家,玉關邊城求援,我又被媒人明說暗說的糾纏的苦,我就執意帶一隊人前往,唐古郡王怕我有失,還送我兩位大將,官職比我高的多。我尋思著若半路跑回家,兵馬有眼可以自行返回,可那兩位大將打我一個,我還是得乖乖到唐古麾下。”

  國公氣結:“你不同意親事,明著告訴家裡,難道我不會回復唐古?”

  “是啊,我正準備這樣辦,就遇到一文。玉關城外有一半是沙漠,黃沙如鏡,一員女將軍駐馬沙丘之上,離遠看真是美啊,離近真美。”

  在人的一生裡,有許多深刻美好的回憶,也許是過年放的一個炮仗,也許是新春摘下的第一朵花。

  尉遲均遇到雷一文後,就是他最美好的回憶。

  以前的呢?

  不知去向。

  他沒有想到邊城沙漠裡能開出嬌豔玫瑰,也沒有想到雷一文功夫不比他差,讓他在唐古郡王麾下的驕傲擊成碎片,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昭勇郡王府用兵好,兩人合兵後,按雷一文的計策傷亡最少。

  朝廷高興就補一回兵馬,大多數想不起來補兵馬的鬼子關邊城,在意每一條人命。

  “祖父,父親,我自幼受到家裡教導,根深蒂固保存自家兵馬的重要性,可是去過邊城才知道,這樣的想法太自私。祖父不同意我的親事在我預料當中,祖父,您雖繼承家傳功夫,但是家傳血性像是一代一代流失,有空你應當去邊城走走,看看他們中一個人能發揮的作用,遠不是我們戰戰兢兢護短畏難從而保存實力可以相比。”

  尉遲均嚴肅的道:“也許祖父要說一見鍾情是我去鬼子關的原因,躲避唐古是個原因,但這幾年我反覆想過,昭勇郡王府的血性是我前往效力的唯一原因。”

  對著兩位長輩,他單膝跪下來:“祖父贈我兵符,適才我說大有深意。三將軍登基一事還沒有完全結束,三將軍若有登基機會,祖父想讓我帶著家中兵馬幫他,得一份從龍之功。一大家子需要祖父操心,我也不必再從其它角度指責祖父自私,只能說這兵馬來的正是時候。鬼子關需要,三將軍渡劫也好,登基也好,都需要它。”

  國公良久沒有說話,直到他側耳去聽外面響動時,抬一抬手,示意尉遲均去吧。

  尉遲均雙手高舉兵符,重重磕頭,起身後退而出。

  看著兒子背影,尉遲源道:“父親,就這樣嗎?”

  “就這樣吧。世事無人能夠看懂,咱們都是過客,隨波逐流罷了。”國公這樣道。

  大門上,鐵槍紛飛衣甲翻轉,雷一文揮舞鐵槍和來犯的人戰在一團。

  在門外街道的兩端,城中衙役和國公府兵馬被潮水般的蛇蟲擋住去路,他們試過雄黃,試過火燒,試過放箭,奈何蛇蟲數目巨大,又似有源源不斷的補充,每一種方法都見效不大。

  十幾個巨石門的黑衣人跳上屋頂,放聲疾呼:“虞五,可敢與我家門主一戰?”

  沒呼幾聲,隨即,他們若遇到利刃斬斷嗓音般住聲,在國公府夜晚的燈籠下面,視線統一的看向一處。

  有一個人佩著黑色雁翎刀,從容的邁過小橋行過石徑,他走過來。

  夜風鼓蕩他的衣袍,勾勒出他高挑身姿,又似送來明月,簡描出他絕世容顏。

  江湖上對虞五的描述,就是他生得非常好,怎麽個好法,回答如下:“你見到一個極年青的男子,再看他佩著一把黑色雁翎刀,容顏令你驚豔,就知道他是虞五。”

  見到,就明了。

   這周好快,只看哪天涼快有雨去了,沒注意周幾,周末又到。

    周末愉快。

    明天見。

    求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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