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簽生死契約
賭命?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賭錢的有,賭值錢物件的有,賭房子,婆娘的也有。
但唯獨沒人聽過拿自己命來賭的。
“果然是個瘋女人。”
“就是,今兒個第一次聽說有人拿自己的命來當賭注的,這不是胡鬧嗎?”
“難道還有人嫌自己的命長?”
大家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王雪卻重新坐好,笑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陳如海,“如何?敢賭嗎?”
陳如海沒有說話,而是陷入沉思。
這個臭女人到底要搞什麽,還賭命?你要是活膩了怎麽不去死?
可是隨即他又一想,上一把一定是失誤,這次只要不出錯,那贏的人就一定是他!
於是他一咬牙,惡狠狠道:“可以,我和你賭命!不過隻賭命沒意思,我們再加賭注!”
王雪一挑眉,“說說看。”
陳如海也不說話,而是站起身,隨著人群自動分開,他快步朝著樓上走去。
半晌後,陳如海再次拿著一隻木盒走了下來。
那半白頭髮的男人見狀,臉色登時變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陳如海的手臂,焦急道:“陳公子,你萬萬不可糊塗啊!這可是.”
“你閉嘴!我陳如海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我!”陳如海此刻也有些瘋狂了,他一把推開男子,快步來到賭桌前,將手中木盒重重拍在桌子上。
“這是?”
只見他從木盒中取出取出一張紙拍在桌子上,一雙已經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王雪,“這是一張地契!是我花二十萬兩銀子買下來的,原本是打算用來蓋一家更大,更氣派的酒樓的,不過現在還未動工。”
王雪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張地契,臉上笑容更濃,“所以你是想壓上這份地契?”
“沒錯!”陳如海眼中閃過瘋狂之色,道:“我用這張地契作為加注,但同時你也要加注,這樣才有意思。”
王雪明白了陳如海的意思,隨即呵呵一笑,對身後的清兒勾了勾手指。
清兒便心領神會,再次將兩張房契取出來交到了王雪的手上。
“很好,陳公子的魄力我很欣賞,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小氣了,這兩張房契便作為我的加注,不知陳公子覺得如何?”
這就是我的意思!
陳如海興奮的差點呐喊出聲,他那因為過分激動而有些顫抖的手又將桌角的玉佩玉鐲統統推出,隨即看也不看莊家,大聲吼道:“開始!”
“等一下!”
“你還有問題?”此時的陳如海渾身熱血沸騰,突然被王雪這麽打斷,語氣中便帶著不爽。
王雪看著他,平靜道:“加注雖然加了,可我們還沒說清楚這賭命該怎麽說。”
陳如海皺眉,“你是什麽意思?”
王雪抿了抿唇,“既然是賭命,那顧名思義,輸的一方,命就不再屬於自己,換句話說,贏的一方,可以任意處置對方的性命,不管是打傷還是打死,都隨意,你覺得這樣如何?”
陳如海此時哪裡還管這些,立馬道:“當然沒問題,贏的人自然可以決定輸的人的生死,不然賭注還有什麽意義。”
“好!陳公子果然爽快!來,把契約給我拿過來。”王雪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隨著王雪話音落下,夕兒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
王雪接過來,將其攤放在桌子上,望向有些發懵的陳如海,笑著說道:“來吧陳公子,咱們簽字按手印吧,否則我怕你反悔。”
而那張紙上,赫然便已寫著兩人自願接受賭局,接受生死契約之類的話。
一旦簽了字,按了手印,那就是作數的。
便是到了官府,官府都不會追究。
而王雪這一套騷操作弄下來,全場已是一片死寂。
幾秒種後,人群騷動起來。
“不是吧,她竟然連生死契約都帶著?這明顯就是為了弄死陳公子來的吧。”
“是啊,之前要是故意砸場子,那現在用意可就太明顯了,這分明就是為了陳公子的命來的呀!多大仇啊這是。”
“現在就看咱們陳公子敢不敢接了。”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現在了陳如海的身上。
陳如海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
到現在他要是還看不明白就真成傻子了。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為了要他命來的,可他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她啊?印象中更沒有和姓雪的人發生過什麽事情。
等等,或許她不姓雪。
她從頭到尾都在故意騙自己跳坑。
他才是那個被坑的人。
可如今他已經被架在了這裡,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他要是現在慫了,那之前的那番豪言壯語可就徹底成了笑話了。
他這個人除了愛錢,就愛面子。
所以死活他都不可能不接。
他這邊正猶豫著的時候,王雪開口了。
只聽她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麽?陳公子不會不敢吧,也是,畢竟賭命這種事情是個人都要猶豫的,我理解,可是我覺得其他人猶豫也就罷了,畢竟都是沒膽子的,但我可是聽說過的,咱們陳公子在賭錢一事上,想來是膽子大過天,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所以陳公子,你要不要繼續賭啊?要不然還是做個縮頭烏龜吧,保命嘛,不丟人。”
王雪的一番陰陽怪氣著實是把陳如海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一咬牙,怒道:“放屁!老子從不做縮頭烏龜,行啊,不就是賭命嘛?來啊!誰怕誰啊!不過臭丫頭,你別囂張,等老子贏了這一局,老子弄死你!”
對於陳如海的嘴臭,王雪卻嗤之以鼻,“廢話恁多,簽字按手印完事就開始吧。”
說著,她率先拿過毛筆在下面簽了字,跟著皺眉咬破手指,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下了手印。
陳如海見王雪竟這般乾脆,眉頭劇烈的挑了挑,隨後也是一咬牙,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並且也按下了手印。
而在他按完手印以後,才注意到對方寫的名字。
王雪?
果然,這個臭丫頭不姓雪,而是姓王。
只是這個名字他為何好像在哪裡聽過,可是又想不起來具體在哪裡聽過呢?
正思索間,王雪淡淡開口道:“好了,既然這生死契約已經簽完,那咱們就開始吧。”
陳如海冷哼一聲,也不再去想一個名字,而是衝那莊家大聲吼道:“還愣著作甚?開始!”
“是!”莊家嚇了一跳,但還是握緊骰盅,再次搖起了骰子。
這次他手心冒汗,緊張的不行。
因為按道理說上一局就不應該會輸,可不知怎麽,上一局他就好像突然魔怔了一樣,腦子在打開骰盅那一刻,一片空白。
使得他直到打開骰盅那一刻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沒來得及做手腳。
實在是邪門。
所以這一次男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手裡的骰盅,不叫自己有絲毫分心。
隨著骰子一下一下撞擊骰盅,也同樣撞擊著在場除王雪和小團子以外所有人的心。
便是清兒和夕兒兩位丫鬟都忍不住彼此握緊雙手,在心中默默為自家主子祈禱起來。
於是,在所有人或期待或緊張,或焦急,或興奮的目光中。
骰盅落案。
莊家深吸一口氣,顫抖著聲音說道:“兩位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