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臉色陰沉,腳步不慢,很快便走進了皇家驛館。
隻留下兩個男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郡主這是怎麽了?”耶律銘一臉茫然地問道。
霍凌雲卻是想到了什麽,皺了皺眉,然後便也沒有理會耶律銘,快步跟了上去。
而此時的王雪,已然是真的動怒了。
奶奶個熊的!
敢情昨兒個你們就對我男人動手了是吧。
還是偷襲?
真他娘的不要臉!
敢動老娘的男人,你們真當他背後沒有女人了是吧!
別覺得王雪小題大做。
也別覺得王雪身為一個女子不該這麽做。
憑什麽不該這麽做?
她喜歡一個男人的時候,便是看不得自己男人被人欺負。
以前沒穿進來這裡的時候,她也曾為了自己男人和別人打過架。
不是衝動,也不是不理智,而是有些事情,就該做。
那是她喜歡的人,想要嫁的男人,她憑什麽不能心疼,憑什麽不能保護。
她是女人又如何?
哪個規定女人就不可以為自己男人出氣的。
帶著一肚子的怒氣,王雪沒多一會兒便來到了三皇子完顏蘇源住的小院兒。
“完顏蘇源!你給我出來!”
正在屋子裡準備出門的完顏蘇源被王雪這一嗓子喊得一愣,隨即拿起桌上的折扇,推開門走了出來。
“郡主您這是”
“完顏蘇源!你是不是男人!派手下偷襲別人,你要不要臉!”
好家夥。
一大早的,完顏蘇源的好心情都被王雪這莫名其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給搞沒了。
他皺著眉,冷冷看著王雪,“郡主為何來此便出口傷人,本王不知何處得罪了您.”
“何處得罪了我?是,你是沒得罪我,但你得罪我們大梁的將軍了!”王雪挽起袖子走進了院子,一邊走還一邊說道。
嗯?
完顏蘇源更是茫然了,“我得罪你們大梁的將軍?此話從何說起啊?”
“還不承認是吧!跟我裝傻是吧,就昨天,你讓你的那個什麽臭貓臭狗的,偷襲霍凌雲霍將軍,你敢說沒有這件事情?”
完顏蘇源恍然,隨即無奈搖頭道:“這件事情本王也不知,不過事後我也說過他了,所以.”
“所以什麽?說過就完了?那個什麽臭貓的,你把他給本郡主叫出來,我要他當面給霍將軍道歉!我要聽到!否則不算!”
瞧著王雪這般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完顏蘇源不禁皺起了眉頭,“郡主,我看著就不必了吧,而且這本就不是什麽大事.”
“放你.的屁!什麽叫不是大事?哦,你的人把霍將軍打傷了,打殘了,打死了這才算大事?”王雪瞪著完顏蘇源罵道。
完顏蘇源:“.”
“郡主。”而此時,霍凌雲也已經趕了過來,見王雪正與完顏蘇源對罵,不禁好笑的同時,心裡也是莫名的流過暖意。
他霍凌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才能遇到她。
而此時,完顏蘇源在看到霍凌雲後,也是來了脾氣。
好嘛。
什麽意思?
你堂堂郡主,就真的這麽喜歡一個將軍?
那本王算什麽?
本王堂堂北國三皇子,地位尊貴,容貌絕佳,哪個不比你那個只會在戰場打仗的莽夫好?
你竟然喜歡他都不喜歡本王?
一想到這些,完顏蘇源的臉色也是沉了沉,他冷聲道:“郡主!你莫要在這裡無理取鬧了!今天本王還要隨霍將軍去選馬,我希望你不要.”
“選什麽選?你的那個臭貓要是不給霍將軍道歉,今天你就別去選馬了。”王雪狠起來可是不管你是誰的。
這不單單是來自王雪自身,更是來自原主根深蒂固的那份傲氣與霸道。
想想看,一個連本國的世子皇子都敢打的人,會怕你一個區區外國的人?
完顏蘇源更生氣了,他緊緊握著手裡的折扇,咬牙道:“郡主!你不要太過分了!”
這是面子問題!面子問題!面子問題!
他身為北國三皇子,胡碎山身為北國三大虎將之一的存在。
怎麽可能給大梁一個將軍道歉。
這絕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是我過分嗎?”王雪眯眼往前一步,站在完顏蘇源面前,一字一句說道:“要不是你的人偷襲我們梁國大將軍,我會這麽做?而且不過是道個歉,這對三皇子來說就這麽難以做到嗎?還是說在三皇子眼裡,偷襲,傷人,甚至殺人,都不算什麽?難道在三皇子的眼中,我大梁國子民的性命便如草芥一般?”
“你”完顏蘇源一時間竟是被王雪說得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反駁。
“哼,說不出話來了?那就是被本郡主戳中了?”
“哈哈哈!郡主好一番強詞奪理啊!三皇子!您別怕,本將軍來了!”
突然,一道震耳的笑聲從遠處傳來,緊跟著,便看到一道身材十分壯碩,離遠了看便好似一頭猛虎一般的男人正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而此人不是別個,正是北國三大虎將之一的鎮山虎胡碎山。
“就是你偷襲霍將軍?”王雪聞言,緩緩轉身,冷冷的看著那道走近的身影冷聲問道。
“是我!你能奈我何?”胡碎山十分霸道的說道。
霍凌雲一步跨出,擋在了王雪的身前,眼神凌厲如刀般的看著走近的胡碎山,“郡主,我真的沒事,我們還是”
王雪手掌抓住霍凌雲的手臂,低聲道:“凌雲,相信我,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會讓他給你一個交代的。”
霍凌雲一怔,隨即不解地看向身後的王雪,卻對上了她那雙堅定的眼神。
隨即皺了皺眉,片刻後,他輕輕點頭,選擇相信王雪。
王雪便展顏一笑,然後繞過霍凌雲,站在胡碎山面前,仰起頭,“給霍將軍道歉,今天這件事情就算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本將軍若是不道歉呢?”胡碎山冷笑道。
王雪看著胡碎山,眼珠一轉,突然開口道:“這樣吧,你不是很能打嗎?那我們不如比一比如何?”
“比一比?此話怎講?”胡碎山一挑眉,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