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完顏蘇源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張俊美如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暖人心的笑容。
“皇上,您的兩位公主都是這世間一等人兒,不論容顏還是才情,都是絕佳,配上哪一位,都是小侄幾輩子的福氣,又如何輪得到小侄來挑選,所以還請皇上不要為難小侄了。”
這番話說得很客氣,借著自貶來抬高兩位公主,同時也暗戳戳地拍了皇上一記馬屁。
皇上聞言,便是撫須大笑,“哈哈哈,蘇源小侄不愧是北國最有才氣的皇子,這番話說得朕很高興,來來來,你我來共飲此杯。”
完顏蘇源便是急忙舉起杯,與皇上隔空對碰,一飲而盡。
晚宴上,觥籌交錯,很是熱鬧。
期間王雪與小團子也是吃吃喝喝,仿佛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直至晚宴即將接近尾聲的時候,完顏蘇源突然開口說道:“皇上,小侄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可否答應。”
都準備宣布晚宴結束的皇上不由放下手裡的酒杯,看向完顏蘇源,笑著說道:“什麽求不求的,你說說看。”
完顏蘇源便站起身,行禮後說道:“小侄初到京城,對京城還不熟悉,便希望可以有一人陪同小侄到處看看,轉轉。”
還以為是什麽大事,皇上聽後便笑著點點頭,道:“這倒不是什麽大事,那不知小侄是需要朕給你選一個人,還是小侄你自己”
完顏蘇源又是行了一禮,才笑著說道:“小侄的確已經有了人選。”
“哦?說來聽聽,你打算選誰?”皇上來了興趣。
然後完顏蘇源便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目光緩緩轉到了一個方向,跟著便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還請郡主可以陪同在下逛一逛這京城的美好風景,不知郡主可否答應。”
王雪本想說,我答應你個大腦袋。
可是一轉頭,便見皇上正看著自己,便知道今天她不想答應也得答應,於是便隻好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啊,只要三皇子您不嫌棄,我這邊自然是沒問題的。”
“好,既然郡主已經答應了,那朕這邊也沒問題,只不過朕比較好奇,蘇源小侄為何要選郡主陪同?莫非這裡面有什麽朕不知道的事情?”
對於皇上的好奇,在座的其他眾人也都十分好奇為何完顏蘇源剛來京城便要選擇咱們這位風評可不是很好的郡主大人。
尤其是二公主,更是對此十分好奇。
要知道從她剛剛看到這位北國三皇子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跳動得厲害,她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這位三皇子,愛上了來自北國的完顏蘇源。
若是可以,她真的恨不得立馬上前表白自己的心意讓他知道。
所以當她看到完顏蘇源竟然主動要求王雪陪同他在京城遊玩,說真的,她心裡酸酸的。
可是她卻也知道,完顏蘇源和王雪是不可能的。
不是他娶不了王雪,而是因為他在知道王雪已經是當媽的女人後,便不會再有其他想法了,關於這點,二公主是肯定的。
畢竟人家也是北國的三皇子,怎麽可能娶回去一個當媽的女人呢?
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的。
對於皇上的提問,完顏蘇源笑了笑,解釋道:“其實主要是因為我弟弟的事情之前與郡主有些誤會,所以便想著借著這次機會,可以與郡主緩和緩和關系。”
這理由還算充分。
於是皇上點點頭,答應了此事。
隨後晚宴便結束了。
所有人依次退去。
但是老王爺與翼王兩家卻沒有離開。
因為他們都被皇上要求留下來有話要說。
他們都知道皇上要說什麽,便都沉默不語,只是翼王看著王雪的眼神卻很冷。
對此,王雪並不在意,反而盯著他,同樣是眼神不善。
片刻後,老太監走了過來,說是皇上讓他們去禦書房等他。
於是兩家人便起身前往了禦書房。
路上,誰也沒主動開口說話,因為待會兒有的他們說的。
來到禦書房外。
兩家人都站好,等待著皇上的傳喚。
片刻後,老太監又走了出來,叫老王爺一家和翼王一家一起進去。
兩家人一前一後走進了禦書房。
“見過皇上。”
“見過皇上。”
皇上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本書,淡淡開口,“行了,誰想說說,今天到底怎麽回事,晚宴如此重要的時候,你們兩家竟然還敢給我鬧事,是不是覺得朕對你們太好了,嗯?”
聽到皇上話語中帶著的怒意。
老王爺一家與翼王一家也紛紛跪了下去。
便聽翼王率先開口,“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弟從來都不敢做什麽出格的事情,臣弟的兒子也都是很聽話的,從來不敢惹事,要不是他們,要不是他的女兒打了臣弟的兒子,又怎麽會鬧出這樣的事情出來!所以還請皇上明察。”
皇上自然不會只聽他的一面之詞,而是看向老王爺,問道:“你怎麽說?”
“回皇上,臣無話可說。”
“哦?你難道不想為你女兒辯解幾句?”
老王爺搖搖頭,“雪兒的確動手打了人,這是事實,但是皇上,雪兒之所以動手打人,也是有理由的。”
皇上看向王雪,想了想,道:“丫頭,你自己來說。”
王雪垂著頭,恭敬道:“皇上,不知您想聽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皇上眉毛一挑,“丫頭,朕問你答,自然是要讓你說真話。你要是敢有半句假話,朕也不饒你。”
王雪聽罷,便是點點頭,隨後沉聲說道:“回皇上,這件事情臣女無任何過錯,錯的是翼王的兒子。”
“你胡說八道!”翼王一聽這話,頓時怒了。
“嗯?朕要你說話了嗎?”
皇上一瞪眼,翼王便趕緊閉了嘴巴,但卻也是死死瞪著王雪,心說你這臭丫頭,要是膽敢說出一句胡話,我定要讓皇上治你的欺君之罪!
“你繼續。”
王雪這才繼續說道:“臣女所說不是假話,這件事情要從頭說起,根源便在王秋奇世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