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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和春住》第74章 不甘心又如何?
  第74章 不甘心又如何?

  可只有洪玄知留下的那一袋銀子,加上其他人招的,卻只能到陳儒這裡。

  偏偏陳儒的嘴更如蚌殼一樣,若是撬不開,又沒有確鑿的實證,只怕難以定罪。

  更要緊的是,言徵始終覺得這事情不可能到陳儒這裡就結束了。一個戶部尚書而已,十三年前,他不過是個戶部侍郎,哪裡來的膽子敢打賑災銀的主意?何況押送賑災銀的官船當初是在運河上出了事,直接沉了。

  費時費力打撈上來卻發現那些箱子裡裝的根本不是賑災銀,而是石頭。

  一船的人幾乎都受了牽連,負責押送賑災銀的有戶部的官員,也有兵部派出的將官,那將官卻恰恰好是驍龍騎出身,寧王的舊部。

  一路順藤摸瓜,最後就查到了寧王身上,還在無回山中查獲了這批銀兩,以及一個大型的秘密冶煉兵器的場地,並大批聚集其中,正密謀造反的寧王舊部,可謂是人贓俱獲。

  寧王卻不在現場,派人去捉拿時,這夫妻二人卻已雙雙殞命。卷宗上隻用了“殞命”二字,未曾說明死因,也並無畏罪自殺之類的言語。但總之,賑災銀的案子與寧王謀反成了延和三年,震驚朝野的大案,寧王亦從一代護國安民的賢王淪落為亂臣賊子,成了大寧朝連提都不能提的忌諱。

  可如今,這官銀出了問題。卻偏偏是在數年之後,那這官銀到底是何時出的問題,是五年前?還是十三年前?這官銀到底與寧王謀反案有沒有關系?
  那封血書上所書,還有他從趙強口中問出的事情是一致的,驍龍騎堅稱他們,還有寧王謀反都是子虛烏有,他們是被冤枉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被冤枉?
  隔著時空的長河,言徵亦覺身處亂麻之中,撲朔迷離……若是能撬開陳儒的嘴,或許能有新的進展。

  陸衡自然也知道,這才會親自去盯陳儒小兒子的下落。

  元鋒搖了搖頭,神色算不得好。

  到這個時候都沒有消息……言徵目色轉黯,輕輕撚了撚手指。

  “大人……宮中傳來的話,陛下大抵要給咱們期限了,若是期限內,還是沒有進展,難不成就要對姓陳的輕輕放過嗎?”那些能夠坐實證據的罪名於陳儒而言,根本就是無關痛癢。他們喑鳴司忙了幾個月,難道只能是這樣的結果?元鋒想想便是不甘心。

  言徵自然也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

  是夜,言徵披著雨霧,又入了詔獄,徑自進了獄中天字一號房的刑訊室。室內通天都點著火把,還不只一簇,外邊兒又是這樣的天候,還沒有走進去,便已感覺到周身襲來的熱潮。打開門,灼熱的氣浪更是撲面而來,讓人陡然便是汗濕周身。

  這間牢室與整個詔獄的陰森冷濕截然不同,但如果說詔獄是陰曹地府的話,這間刑訊室便是十八層煉獄。只要進過這間刑訊室的人,從來不死亦要活生生脫掉一層皮。

  此時,那室內正中的刑架上掛著一個人,四肢被鐵鏈所縛,幾乎是半吊在空中,衣衫襤褸,裂開的布料下隱約可見身軀傷痕累累,有鞭傷,有烙鐵傷,還有些別的,不知是什麽刑具造成的痕跡,竟已是體無完膚。在滿室的熱浪中,那些傷口愈合不了,有的已是開始潰爛。只是,詔獄之中有個邢瘋子,他擅長讓死人說話,更擅長讓活人生不如死。

  只要有他在,哪怕是將死之人也能吊著一口氣,他不放手,閻羅王就不敢收。

  每日總有人來給室中人送水送藥送吃食。那些東西不能讓他好起來,也能讓他死不了,就這樣生不如死地拖著。

  聽到開門的動靜,刑架上的人緩慢地睜開眼,從一頭亂發後看過來。這哪裡還是往日裡光鮮亮麗,人人見著,都要恭恭敬敬稱一聲“閣老”,暗地裡更是以“計相”相呼之人?不過短短幾日,他整個人已經清臒乾癟,面無血色,雙目深摳,兩頰凹陷,形如惡鬼。

  那雙眼睛看著來人,突然桀桀怪笑了兩聲,“怎麽?今日又有什麽新花樣?隻管招呼上來!”因著這室內的環境,陳儒一把嗓音早已是乾澀沙啞,這樣短短一句話,他定是想要說出氣勢的,卻還是不自覺清了數次喉嚨,即便如此,那嗓音還是粗礪得恍若從石子上碾過。

  他不只有傷,還病了,在這樣的地方待上一夜,再健康的人也得病。

  何況,陳儒此人只是一介文人,還是一個身居高位,習慣了養尊處優的文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文人,卻在這煉獄一般的房間裡熬過了數日,在各種刑具和手段的招呼下,都沒有吐露他們想要聽到的半個字。

  言徵面具後一雙寒峭的眼並未因滿室的熱浪而有半點兒消融,冷冷盯視著陳儒,半晌,才上前一步,語調淡漠道,“陳閣老,你想救令公子嗎?”

  陳儒微不可察地微微一頓,繼而卻是笑道,“用不著對我使這攻心之術,你們這些手段,我見得多了,不會上你們的當。”陳儒說著,一個側頭,閉上了眼睛。

  言徵半點兒未因他的態度而退縮,“陳閣老真是讓人佩服,喑鳴司詔獄的手段,居然不能讓你一個文人開口,只是文人的氣節怕是還不足以支撐。說起來,陳閣老真是一個好父親,只是令郎投生在你陳家,卻既是他的幸運,也是他的不幸。”

  “自幼被父親親自教養,授以詩書,寄予厚望,愛如眼珠是幸,可因此卻成了父親的軟肋,成了要挾父親的籌碼,便是他的不幸。”

  言徵一邊娓娓而談,一邊目光如炬,緊緊盯在陳儒面上,他仍然閉著眼,好似沒有聽到似的,可下顎卻微微收緊,喉結更是悄悄滾動了一下,這些變化雖是細微,卻還是一點兒不落都入了言徵眼中。

  “令郎只有七八歲吧?到底還是個孩子,即便多麽早慧懂事,驟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還失了自由,只怕都會心生惶惶。你在令郎心裡,定然是無所不能的存在,他只怕時時刻刻都在盼著你去救他吧?都說父子連心,不知道陳閣老夜裡是否能聽見令郎在向你求救?”

  “他當然不知道,他的父親之所以一直不出現,甚至是熬著諸多酷刑仍守口如瓶,就是為了保全他的性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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