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任君瞬間變得冷淡起來,他看向秦悅:
“姑娘你認錯人了,你的未婚夫顧家少爺叫顧崇寧,而我叫顧任君。”
秦悅看向顧任君,也發現的確長得有些不一樣,隻得訥訥說道:
“對不起啊,是我認錯了。”
江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總感覺這氣氛有些不對勁:
“我說,認個人還能認錯?顧任君長的和那顧少爺很像?”
秦悅張了張嘴,又閉上,不知道該不該說。
顧任君把包子袋扔掉,也沒有想說的意思。
江真覺得這中肯定有料可挖,他好奇的百爪撓心。
但見兩人都諱莫如深的,問出來好像也不太好。
於是他轉移話題道:“咳,你還餓嗎?我再去給你買點包子?”
顧任君向他伸出手,真誠的開口:“說好的借我一百塊錢——不會不還的。”
江真:“……”
我怎麽這麽不信呢。
但好兄弟嘛,他還是拿出了一百,遞給了顧任君。
顧任君收好了錢,去查看秦悅的傷勢。
他問道:“秦悅姑娘,你為什麽當時突然衝出來?”
說到這,秦悅就露出驚懼的表情:
“我想請你救救我,我姐姐被鬼附身了,她要殺了我!”
顧任君蹙了蹙眉:“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秦悅搖搖頭:“你不是!我親眼看見你殺死了一隻鬼!”
江真聽了這話來興趣了,他看向顧任君:“這姑娘不一般啊。”
顧任君摘下眼鏡,露出藍色的眼睛,仔細的掃了她一眼。
“她生來自開天眼。”
江真嘶了一聲。
大部分的人天眼都是後天開的,極少人生來就開了天眼。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極好的天賦,反而象征著早夭的危險。
畢竟小孩子可不經嚇。
面前這姑娘是他見過的最大齡的生來天眼人士。
江真覺得有點意思:
“秦悅小姐,你姐姐被鬼附身了是怎麽個情況?”
秦悅回憶了一下,努力描述:
“是這樣的,我看見我姐姐的臉上,貼了個鬼臉,那張鬼臉比我姐姐妖豔的多,見人就會詭異的笑起來,然後……”
“然後?”
“然後那人就會愛上我姐姐,不計一切代價為我姐姐鋪路。”
江真和顧任君都沉默了。
現實版……萬人迷鬼?
江真咳了一聲:“是男女都一樣起作用嗎?”
秦悅搖搖頭:“隻對男人起作用。”
江真笑了起來,這鬼有意思啊。
“你姐叫秦知吧,我去見識見識。”
顧任君詫異的瞅了他一眼:“你要私闖民宅?”
江真無語:“想什麽呢?不就是個雲頂花宛,我在她姐旁邊買個房子不就完事了,還有什麽比鄰居更適合觀察?”
顧任君感覺到了有錢人的舒爽。
秦悅擔憂的出聲勸阻:“我形容不出來,但附在我姐姐身上的這隻鬼很邪門的,江少你……”
身為秦家二小姐,她還是認識江家少爺的。
畢竟就憑對方那張風流倜儻的臉,和花心在外的渣男名頭,也夠她知道的了。
不過她記得江少爺就是普通人,對房地產倒是很有研究,對鬼可是沒經驗啊。
他遇到鬼怕是會有不測。
江真毫不在意。
玄管局的身份不能透露,他就只能撒謊:
“說實話,我對秦知小姐傾心已久,這回聽她被鬼附身,深感痛心。”
“放心,我們家基因特殊,鬼是不敢害我的,我一定要救秦知小姐於水火之中。”
秦悅欲言又止:“可江少你……”
以前也沒見過我姐姐啊。
顧任君看他在那瞎扯,還是幫他圓了圓:
“江少有戀名癖,秦知這名,一看就是一個溫柔的姑娘。”
秦悅有些驚恐,沒想到江少竟然這麽變態,不愧是京城第一風流公子。
江真覺得顧任君描述的跟他自己有些違和。
但維護和平嘛,就是要無私奉獻的。
他點了點頭:“顧任君說的……不錯,反正總而言之,本少要住過去了,你不必攔我!”
他起身向顧任君告別:“記得還錢!”
然後就離開了這狹窄的屋子。
顧任君和秦悅面面相覷。
一路來到樓下,開上自己的蘭博基尼,江真直奔雲頂花宛。
秦家具體在哪住他不知道,但天眼能看見鬼氣。
順著濃黑的氣息,他順利來到了秦家門口。
雲頂花宛一層只有兩戶,江真打量了一下,禮貌的敲開了秦家旁邊那戶的門。
“咚咚咚——”
門很快打開,從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誒,江真?”
穿著小熊居家服的沈卓然疑惑的看著門口的俊美男子。
從道觀回家以後他就開始玩他的戀愛遊戲,正看著美貌的二次元老婆跳舞呢,敲門聲就響起來了。
門外站的竟然還是個認識的。
江真瞅見他也很驚訝:“你怎住這?我記得你以前不住這啊。”
沈卓然敞開門讓他進來:
“沈家房子多了,雲頂花宛這套房我新買的,傅大少說小區裡面住了不少女明星,有利於我脫單。”
江真更驚愕了:“你要找明星?”
沈卓然搖搖頭:“不找,我只是想看漂亮小姐姐。”
願望很單純,只是眼光實在不好,跟鬼做鄰居了。
江真進屋坐在沙發上,沈卓然進屋關了遊戲,給他倒了杯可口可樂。
“你怎麽突然來這了。”
沈卓然問道。
江真盯著可樂冒出的氣泡,再次瞎編。
“你知道你鄰居是誰嗎?”
沈卓然坦然:“知道啊,秦家兩千金,她們人不錯的。”
江真努力斟酌措辭:“我看上了秦家大小姐秦知。”
沈卓然震驚了:“那……那你在會所結識的那個小美人呢?”
一聽會所小美人這個詞,江真腦中自動浮現起許明火那張猛男臉。
他閉了閉眼,一狠心:“甩了!”
沈卓然滿臉譴責:“花心渣男!”
江真喝了口可樂,給他分析:
“其實那個會所的小美人吧,長的一般,而且我們倆沒發展到太親密的地步,錢色交易嘛,吹了就吹了吧。”
他轉頭看向隔壁,含情脈脈:“最近我發現,秦知小姐才是我的有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