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酒杯這麽小,不一口悶不過癮,他甚至都想對瓶飲,但是只有兩瓶酒,他不能獨佔一瓶酒。
周平對宋希的感謝那是實打實的,下半年的財運,是怎麽來的,他非常清楚。
如果沒有宋希,他跟著周義混,日子不會太差,但也不會太好。
可能就比村裡其他人要稍微好點,但是現在他卻過著比城裡人日子都要好的日子,這真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宋希還有很多話要說,只不過又沒說了,他們幾個都不是小孩子了,而她又不是他們的媽媽,沒必要對他們進行千叮嚀萬囑托。
個人有個人的命。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吃飽喝足的宋希對著桌上的幾人說了一聲,就起身將碗筷送到灶屋,放進溫著熱水的大鐵鍋裡,之後就去消食了。
當然,已經很晚了,外面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除了堂屋幾人吃飯說話的聲音,整個世界一片寂靜。
宋希自然不會去外面消食,她直接回房間,一邊整理東西一邊消食。
雖然不知道明天有沒有人到他們家串門,但是東西卻應該準備好的。
瓜子、花生、核桃酥、水果糖這些宋希都用罐頭瓶裝了一罐放在房間的桌子上,這樣明天就不用再花時間準備了。
宋希剛收拾完,差不多也就過去了半個小時吧,就見周義紅著臉走了進來。
宋希有些詫異,“這麽快就吃完了?我還以為你們要一邊吃一邊守歲呢!”
周義不常喝酒,所以就算是糖罐酒,都對他造成了一些影響。
他腳步懸浮的走到宋希身邊,伸手圈住了她,“就算要守歲,也是跟我媳婦守歲啊,跟他們幾個大男人有什麽好守的?”
周義說完,親了一下宋希,邀功似的說道,“我讓他們把碗筷洗了,堂屋收拾乾淨了。”
“好,去泡個熱水澡吧!我剛剛準備好了。”宋希拉著周義,一個閃身就出現在超市樓頂。
她之前就準備好了泡澡水,原本是想自己先泡個澡的,沒想到周義這麽快就結束了年夜飯,那就隻好一起了,這樣就不用再去灶屋燒熱水了。
“大年三十,家家戶戶都團團圓圓,我們是不是也該團圓一下了?”周義抱著宋希,低笑著,眼睛深情寵溺的都能拉絲了。
宋希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倒也沒拒絕,甜甜的婚姻生活,誰會拒絕呢?
等到團圓之後,周義摟著宋希躺在花房的床上,薄薄的空調被隨意的搭在兩人身上,露在外面的雙腿和手臂,看上去有點活色生香。
周義的掌心輕輕的摩挲著宋希的肩膀,之後跟宋希說起了自己家的事情。
比如他家裡其實是兄弟三個,大哥叫周安,他叫周義排在第二,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叫周俊。
他和周俊四歲那年,母親執意要和什麽初戀情人在一起,拋夫棄子,帶著周俊離開了。
沒出兩年,母親就把周俊給賣了,也就是說周義的弟弟在五到六歲之間的時候被母親給賣了。
那個時候周義也才五到六歲,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哪知道那些事情,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也無從查起。
周義還說自己十多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國內還可以做生意做買賣的時候,他在城裡的茶樓裡乾過店小二。
小小年紀就在外面為了生計奔波,那個時候正好紙幣改版,兌換率好像是1:10000,也就是說原先一塊錢的東西,那個時候要一萬,不過那段時期很短。
之後回鄉,也是因為周忠國突然生病了,大哥失蹤杳無音訊,三弟被賣,家裡只剩他一個孩子,他不得不回來。
回來之後他就在山裡種田,沒再出去過了,後來世道變了,也就只能留在山裡種田。
聽著周義說他少年時期艱辛的經歷,宋希睜大了眼睛,又好奇又心疼,“是不是像歌詞裡唱的那樣,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歲,往外一丟?”
這句民謠,講述了徽州商人被迫外出經商的無奈,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會因為生活所迫,外出務工,周義不也是如此嗎?
“我那個時候才十一二歲。”周義的手在宋希的肩頭輕輕的一下下的拍著,不知道是在安撫她還是在安撫自己,或許都有吧!
“不過你說的徽州,我多年前還真的經歷過一些地方,粉牆黛瓦封火牆的外觀掩映在青山綠水之中,分外的好看,猶如天然的水墨畫一般,等以後出行方便了,我們一起去那兒走走看看。”
令周義沒想到的是,往後的十多年,出行比現在更加的困難了。
“好啊!”雖然宋希知道不到八十年代去不了徽州,雖然宋希在現代讀高中時就跟同學們去過西遞宏村,還有周莊、錦溪等一些風景優美的古鎮。
但是這不妨礙她跟周義約定啊!
或許將來,他們夫妻二人可以結伴遊遍祖國的大好河山呢!
她在現代還沒活到三十歲,忙著讀書忙著賺錢,之後開超市更沒有什麽時間出去玩,所以國內很多名勝古跡她都沒有去過。
雖然她有點宅,但是骨子裡也挺想出去旅遊的,只不過出去遊玩的次數太少了。
她到現在記憶最深刻的,也就是一次去沿海城市玩的海上項目,還有一次去西北看石窟、沙漠騎駱駝。
之後兩個人接著閑聊,宋希突然激動的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露出了美好的春光。
見周義眼睛都看直了,宋希急忙用被子捂著自己,斥責道,“這麽激動幹嘛?沒看過嗎?”
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幹嘛一副餓狼撲食的樣子?
周義隔著被子抱著宋希,不肯撒手,“我媳婦這麽漂亮,這麽好,怎麽看都看不夠。”
宋希嬌嗔的白了他一眼,隨後說出心中的擔憂,“義哥,如果你母親回來,她不喜歡我,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會站在我這邊嗎?”
“她前幾年就已經去世了,就算她還好好的活著,我的婚姻她也沒資格插手。”周義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感情來。
“啊?”宋希驚呼了一聲,隨後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提到了你的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