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為民聽了,驚訝不已,“小希,你這是要把靠譜的人全都給搶走啊,不靠譜的人都留給我啊?你這是想讓我晚年不得安生是不是?”
平安村現在在整個公社都出名了,因為總有村民不聽話,鬧出各種事情來,不過平安村現在賺錢多,交的多,所以功過相抵吧!
若是只有過,沒有功,錢為民早就被下了。
“我只是這麽想一下,等到年底我向他們發出邀請,看看到底有幾個人願意追隨著我來到平安新村來。”很多人不喜歡去新的地方重新適應,所以能有幾個人願意追隨她搬到這邊來,還真的不知道呢!
兩個人在平安新村轉了一大圈,宋希對這邊也有了一個新的了解了,心裡也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小希,你打算什麽時候搬過來?”錢為民問道。
“為了不影響明年的春種,我打算在過年前搬過來,到時候在新家過年。”
這裡一共有一百多畝,最中間的建築區差不多用了六十畝,建築區外還剩下四十多畝地呢,不管種什麽東西,因為她手裡有靈泉水,只要她在,都是可以賺大錢的。
因為就算沒有人要,她也可以先收了,帶去其他地方賣掉。
離開了平安新村,宋希回頭看了一眼,對錢為民說道,“錢叔,你安排大家繼續開荒,往四周開荒,盡量多開一些荒地出來,多出來的面積,再接著去申請。”
錢為民點點頭,“行,你的要求,我們全面配合。”
九月中旬的一個周末,在城裡讀初中的學生一起回來了,第一批的十個學生讀初二了,第二批的讀初一,現在兩批學生在一起,一輛拖拉機都載不完了,所以村裡是安排兩名拖拉機手一起過去載學生回來。
這個時候就感覺拖拉機手不夠用了,然後村裡就安排顧明和李繼平兩人學拖拉機,因為他們兩個都成家了,更靠譜一些。
學生們剛被接回來的第二天,平安村村口就出現了一位手拄著拐杖,衣衫襤褸頭髮都打結的婦女同志,平安村的人沒有瞧不起人,也沒有區別對待,而是像面對普通人一樣,禮貌溫和的對待,“這位同志,請問你找誰?”
女人的眼裡閃過一絲恐慌,猶猶豫豫的才開了口,“我是來找周小樹和周小花的,我是他們的媽媽……”
說著,女人眼眶就紅了,嗓音也沙啞了起來。
其實沒有哪個女人願意丟下自己的孩子的,尤其是一兒一女,這是多少人都想不到的福氣啊,可是她真的是被周大有給打怕了。
周大有喜歡喝酒,一喝醉就發酒瘋,拿到什麽就用什麽打她,若是碰巧拿到了刀,估計能直接砍死她。
最後一次,他把她從床上拖下去,壓在地上掐她脖子,他的眼神就跟恨不得她去死一樣,她真的快要被掐死了,也是那個時候才生出了逃跑的想法,後來才找機會跑了。
守村的幾位村民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便派了一個人去新房區的一號院叫周向東和周向晴,“向東,向晴,村口來了一個女人,說是你們的媽媽,你們過去確認一下。”
聽到‘媽媽’這兩個字,周向晴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眼睛刷的一下就紅了,“媽媽,我媽媽回來了……”
她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媽媽了,她連做夢都在想著媽媽,她媽媽終於回來了。
周向東畢竟比周向晴大兩歲,現在已經讀到初二了,自然比周向晴懂的多,也更理智一些,他拉住了激動不已的周向晴,提醒道,“向晴,現在還沒有見到她,還不確定是不是媽媽,你先別著急,我們過去確認一下,再說。”
“好。”周向晴點點頭,雖然她希望那個人就是媽媽,可是她還是選擇聽哥哥的話,因為哥哥是她唯一的親人。
兩個人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就鎖上院門,跟著守村人的一起去村口,來到村口,果然看到了一位渾身髒兮兮的女人站在那裡。
周向晴有些害怕的往周向東的後面躲了一些,因為這個‘媽媽’跟她想象中的媽媽差距太大了。
“小樹,小花,我是媽媽,我是媽媽啊……”女人在看到周向東和周向晴的時候,有點不敢相信她的孩子能長得這麽好,這麽有氣質,看著就像城裡人的孩子,雖然她不能第一眼認出他們來,可是他們的眉宇間都有點像年輕時的她,所以她能靠這個認出他們來。
周向東並沒有靠近女人,只是嚴肅的看著她,“你真的是我們的媽媽?那你說一下我爸的名字,還有我們村村長的名字。”
“我是你們的媽媽我叫立薇,今年三十一歲,你們的爸爸叫周大有,我是十六歲那年嫁給周大有的,次年生的小樹,所以小樹今年應該十四歲了,小花是十二歲,你們的爺爺奶奶不給你們起名字,所以你們沒有名字,小樹和小花是隨便叫的,你們的爸爸愛喝酒,喝醉了不老老實實的睡著,而是在家裡各種鬧騰……”
“你們村的村長叫錢為民,他媳婦是婦女主任,叫吳竹華,雖然我離開平安村好幾年了,但是一般的事情我都還沒忘記呢!”
當年她被周大有打的受不了丟下孩子逃跑了,到外面又遇到了騙子,把她‘嫁’到了比平安村還不如的山村裡。
她在那邊的生活條件更差,待遇更差,因為山裡的那個男人想要的是黃花大閨女,所以嫌棄她結過婚生過孩子,對她特別的不好。
但是為了傳宗接代,還是忍了,但是卻沒少拿這事膈應她。
她也是想方設法的才逃了出來,順著記憶中那斷斷續續的路線,才找回平安村的。
周向東和周向晴見女人說的都對,便相信了她就是立薇,因為他們家的事情就連村內人知道的都不多,更別提村外的人了。
周向晴衝到立薇的面前,眼淚汪汪的看著她,“媽媽,你真的是媽媽,你這麽多年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