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寵妾滅妻的暴虐王爺 12
城外的難民,只能組建成一支起義軍,試圖抗衡正規軍,救出城內的親人。
薑期帶兵抵達的時候,幾個想偷偷把食物從城牆吊上去給城內家人的人,剛好被軍隊發現。
若不是薑期及時阻止,那幾個人,當場就要被砍掉人頭。
見是端親王帶兵到了,領頭的軍官忙賠笑臉:
“原來是端親王,卑職未能遠迎,還請王爺見諒!”
薑期不理他的討好,伸手,指了指那幾個因為差點被砍頭,而嚇得兩腿直哆嗦的人:
“他們犯了什麽錯,為什麽要被砍頭?”
軍官趕緊訕笑著解釋:
“這幾個人違抗聖旨,竟敢把食物送進城內,卑職就只能對他們依法處置了。”
薑期臉色一下子冰冷下來,她半晌沒說話,周身散發出來的駭人的低沉氣勢,卻讓站在她身邊的人,都嚇得不敢吭聲了。
軍官縮了縮脖子,拿捏不住她的脾氣。
就在他以為薑期會大發雷霆時,卻見薑期臉色慢慢平靜下來,她走到那幾人面前,把食物還給他們,溫聲說道:
“去吧,把食物送進去,你們的家人還在等著你們。”
那幾人愣怔,難以置信。
在這之前,也有好多人因為送吃的被砍頭。
不會是騙他們的吧?
直到再三確認薑期不是在開玩笑,他們才猶如大赦,激動的衝薑期磕了好幾個響頭,就趕緊去把食物通過吊籃吊上去給他們的親人。
軍官想阻止,又礙於薑期的存在:
“王爺,您這——皇上可是下旨不許城外的人跟那群叛國逆賊接觸的,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是要問罪的!”
“所以,他們都該殺嗎?”
薑期語氣平靜的聽不出任何異樣。
說完,以免他和稀泥,薑期又逼了一句:
“你只需回答本王,他們是否該殺?”
軍官拿捏不住她要做什麽,謹慎的思量了下,小心翼翼的回應:
“回王爺,叛國逆賊是危害我大宋安危,是該殺的。”
就算是端親王,也不能比皇上大吧。
皇上說那些人是叛國逆賊,只要抓到就當場處死,他也只是遵從旨意行事,何錯之有?
聽到他的回答,薑期不由笑出聲。
身邊眾人被她笑的不明所以。
轉身,薑期看向身後的軍隊,聲音沉靜,卻字字鏗鏘:
“你們都是我大宋的忠臣良將,本應保家衛國叱吒沙場,如今卻只因為區區一個瘟疫,小小一道聖旨,就對城裡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難民揮刀相向。”
“今日,聖旨處死的是鎮江城裡的無辜難民,明日,你們就能保證你們的父母妻子孩子不會成為下一個‘難民’嗎?”
民可載舟亦可覆舟,這應該君王都應該懂的道理。
可慶帝卻因為貪圖享樂,不僅放棄鎮江城上萬百姓,甚至還將他們逼上死路。
這種行為,無疑是將承載大宋王朝的巨船,親手用斧頭劈砍出一道缺口。
她的幾句話,問的所有人啞口無聲。
說實話,作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人能拒絕光宗耀祖的機會。
所以,他們選擇了參軍,選擇了保家衛國,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像皇后的父親陳其元大將軍那樣叱吒沙場,名垂青史。
可——
就像薑期說的那樣,本應保家衛國的他們,卻將手中屠刀揮向了曾發誓要保護的平民百姓。
盡管如此,還是有人對慶帝無比服從:
“是鎮江城瘟疫蔓延,皇上也只是為了阻止瘟疫擴散,危害到周邊城池,才做出這般無奈之舉的。”
他是將士,也是大宋子民,從小就被教導要效忠君主,不可違抗懷疑君主命令。
所以,薑期的話,對有些人來說,無疑是大逆不道。
薑期冷笑,一臉譏諷,從懷裡掏出幾張圖紙。
啪,重重摔到那人臉上。
那些圖紙,全是慶帝要給瑜貴妃在各地修建的行宮。
上萬的老百姓還處在水深火熱中,一國之君的慶帝,不僅要逼死他們,還要開開心心的給寵愛的妃子修行宮。
說他昏君,都侮辱了昏君這個詞。
因這那幾張圖紙,眾人再一次沉默了。
有人悲哀,有人憤怒,有人自嘲。
在這之前,在他們心裡,慶帝一直是英明神武的。
所以,連慶帝放棄鎮江城,也被他們理所當然的以為是朝廷沒錢沒糧了。
他們能理解朝廷的無奈。
實際上呢?
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真的放棄了他們!
於是,有不少人被薑期說的信念開始崩裂了。
今天,被放棄的是一城難民。
改日呢?
萬一他們征戰沙場時,皇帝也放棄他們了呢?
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就像皇后的父親陳其元大將軍,帶兵迎戰蠻族,一路勢如破竹,眼看就要打入蠻族王廷,卻因為慶帝的猜忌,而被扣發糧草武器和傷藥。
當時,又逢百年一遇的大雪之災。
最後,為大宋征戰沙場一輩子的陳大將軍,被圍困而死。
數十萬的大宋將士,也凍的凍死,病的病死,餓的餓死。
一時間,複雜的情緒在軍隊間蔓延開來。
薑期不理會他們,直接下令開城門。
有人還對慶帝忠誠如狗,想以聖旨之名阻止。
薑期不再多言,冷著臉,從腰間掏出一枚令牌。
暗金色的虎頭令牌,在烈日陽光下,像有無數流光閃爍其中。
赫然是消失了快十年的伏虎令!
伏虎令不同虎頭牌,虎頭牌是兵符,一半由將領保存,另一半則在皇帝那兒。
但伏虎令卻是陳家獨有。
二十年前,大宋被蠻族入侵,多處城池被攻佔。
那時的大宋重文輕武,沒有戰事時,一群文臣懟天懟地,只差能把自己說的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
戰事一起,個個成了縮頭烏龜,不吭聲就算了,還有不少文臣主張割地求和,再找個公主嫁過去“求饒”。
當時的陳其元,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見文臣們貪生怕死,皇帝也猶猶豫豫,就跟幾個武將一商量,二話不說的拽著唯一一個主戰派的文臣跑去遊說土匪了。
說起被遊說的那個土匪,也是個被官逼民反的大怨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