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中的銀釵款式十分簡單,但只看那材質,薑佩環便覺得不一般。
果然,當著薑佩環的面,男人握著頂端的用力一抽,一把隱形的小匕首便出現在了薑佩環的跟前。
看看自己受傷的戒指,再看看男人手中的發簪,薑佩環忍不住笑了,“你這是想要將我所有的首飾都變成暗器嗎?”
薑佩環只是隨口一說,但蕭南夜聽到薑佩環的話,卻認真的點了點頭,“有這些東西在你的身邊,我也放心一些。”
說話的時候,蕭南夜輕輕將手中的銀釵插到了薑佩環的發間。
沒有鏡子,薑佩環看不見發釵的樣子,便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好看嗎?”
“嗯。”
聽到薑佩環的話,男人點了點頭。
耳邊傳來雪花飄落的聲音,看著亭子外面紛飛的大雪,薑佩環眼中露出了幾分擔憂,也不知薛燕和薑弘他們有沒有回來。
而蕭南夜看著越來越大的雪花,轉頭看向薑佩環說道,“雪越來越大了,你先回屋吧,我也回府了。”
“好。”
看見薑佩環點頭,男人才轉身走出了亭子。
看著薑佩環走進房間,男人才離開了梅園。
回到房間的薑佩環並沒有睡意,薛家的宅子距離將軍府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薑佩環有些擔心薛燕和薑弘。
“大小姐,您可是擔心將軍和夫人?”
月兒見薑佩環一直看著外面,走上前,輕聲說道。
聽到她的話,薑佩環點了點頭,隨後,薑佩環拿過了一旁的手爐,“陪我無大哥的院子裡吧,一起去門口迎迎父親和母親。”
“是。”
“小白,不許胡鬧。”
月兒剛打開門的時候,床邊的小白便直接跑到了薑佩環的腳邊。
看見它不斷的扒拉薑佩環的裙擺,月兒輕聲呵斥,但小白根本就不怕她,隻當沒有聽到。
看見這一幕,薑佩環眼中露出了幾分笑容。
將手爐遞給了月兒,薑佩環彎腰將小白抱起,看著懷中的小家夥,薑佩環輕聲說道,“你是要和我一起出去嗎?”
小白不會說話,但聽到薑佩環的聲音,它卻伸出舌頭舔了舔薑佩環的手。
感覺到指尖的濕潤,薑佩環眼中的神情越發溫柔。
伸出手,薑佩環輕輕摸了摸小白的頭,隨後抱著它往外面走,“既然你不怕冷,那我就帶你一起去。”
“你這個小家夥,這幾天倒好像是長胖了。”
“能不長胖嗎,綠兒那丫頭天天給它喂一堆好吃的。”
有時候寧願自己不吃,也要給小狼崽吃,對於這一點,薑佩環也知曉。
主仆兩人抱著小白便往薑長柏的院子走去,還沒有走到門口的時候,薑佩環便聽到了薑長柏的聲音。
“表妹,這天越發冷了,你還是回你的房間休息吧。”
“表哥,這雪越來越大了,不如你讓我去你的房間避一下風雪吧?”
聽到薛茹的聲音,薑佩環皺了皺眉。
推開院門,薑佩環直接走了進去。
薑長柏的房門,他正滿眼無奈的站在門口,而薛茹則滿眼柔情的看向他,手中還提著一個食盒。
看見這一幕,薑佩環眼中露出了幾分嘲諷。
之前在菊堂的時候,薑佩環便發現薛茹看自己大哥的眼神不對,只是薑佩環想著怎麽樣也需要等兩天,卻不想薛茹這麽急不可耐。
“大哥?”
見薑長柏身上只有一件單衣,薑佩環走上前,低聲開口。
“環兒,你來了。”
從來沒有這麽一刻,薑長柏覺得自己妹妹的聲音簡直是天籟。
看見薑佩環向自己走來,薑長柏滿臉笑容的走向了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月兒,你去大哥的房內將披風拿來。”
“是,大小姐。”
聽到薑佩環的話,月兒連忙走進了薑長柏的房間。
提著食盒的薛茹看見這一幕,皺了皺眉。
“環兒表妹,你怎麽來了?”
“這話,該我問茹兒表姐吧。”
看向薛茹,薑佩環淡淡出聲,說話的時候,薑佩環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可是眼中卻沒有半點的笑意,有的全是冰冷的寒意。
對上薑佩環的眼神,薛茹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但再抬頭去看的時候,卻發現薑佩環的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看了手中的食盒一眼,薛茹輕聲說道,“這不是天太冷了,我擔心表哥會受寒,所以特意給表哥準備了甜湯。”
“茹兒表姐有心了,只是你忘記了,這是將軍府,自有下人為大哥準備。”
“以後,表姐還是不要做這樣辛苦的事情了,知道的知道表姐是一番好意,不知道的看見表姐和大哥孤男寡女深夜共處一室,還會傳出不好的傳言。”
“表姐是姑娘家,若是真的傳出什麽不好的傳言,豈不是影響了你的清譽。”
“大少爺,您的披風。”
薛茹聽到薑佩環的話,眼中全是怒火,她剛準備開口的時候,便看見月兒捧著薑長柏的披風走了過來。
不過她卻沒有半點要自己幫薑長柏船上的意思。
看見這一幕的薛茹瞪了月兒一眼,隨後冷聲說道,“一點眼色都沒有,也不曉得幫表哥船上。”
“表哥,我來幫你穿上。”
說話的時候,薛茹直接上前,只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薑長柏的時候,就被他給躲開了。
對上薛茹尷尬的神情,薑長柏冷聲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便是。”
說著,薑長柏自己便系好了披風的帶子。
看見這一幕,薑佩環轉頭看向薑長柏說道,“大哥,我看著風雪越來越大,也不知道父親和母親出發了沒有,不如去迎迎他們吧。”
“好,我這就讓人準備馬車。”
說完,薑長柏便直接往院子外面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想起了薛茹還站在自己的房門口,他轉過頭,直接開口,“表妹,你還是早些回你的房間休息吧,不要感染風寒了。”
等從院子出來之後,薑長柏認真的對著薑佩環行了一個禮,“環兒,真是幸虧你來了,否則為兄我今日怕是脫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