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如此嬌弱的人,你不怕把人折騰沒了??
思緒許久,她忽而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一下子抬頭看著非臣。
倆人對視上。
非臣大概是大風大浪見得多了,講完這些事,情緒竟也沒什麽太大起伏。
非臣溫和詢問:“沈公子還有問題?”
沈蘇禾直直看著他:“夙夜的父君,一千五百年前隕落,你是,他父君的下屬,但你是人不是魔獸。”
非臣等著她後面的話。
沈蘇禾:“你活了一千多年?”
非臣笑笑:“主子早早預測到這一切,我喝了赤焰金鱗蟒的血,陷入沉睡,在五十年前醒來。受主人所托,照顧少主。”
說到這裡,多補充了一句:“原本,按照主人的猜測,少主是在五十年前就該出塔的。不知為何,時間拖了這麽久。”
沈蘇禾沒說話。
五十年前?
五十年前她剛來萬古大陸,成為了那個守塔人。
這麽想著,她心念一動。
該不會,因為她的到來,影響了夙夜出塔吧?
她捏著衣袍,表情沒什麽變化,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想要問的都問完了,她站起身告辭離開,走的乾脆利索,不曾有任何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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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深夜,沈家這會兒燈火通明。
原因無他,沈敬國接到了陛下齊戎的密詔。
原本即將睡下的沈敬國,驚的直接坐起身來。
等他接過密詔,看清上面的內容,沒敢耽擱,立刻往沈蘇禾院子裡趕。
沈敬國面色凝重了一路。
陛下密詔【沈愛卿之子沈蘇禾一個半月前嶺南村疫情處理得當,朕深感欣慰,宣沈蘇禾即刻進宮,得以嘉獎】
這乍一聽,是好事。
可誰家嘉獎是半夜三更傳來,而且還要求即刻進宮的?
他家那逆子,怕是捅婁子捅到了陛下面前。
沈蘇禾院子緊閉。
他敲門就敲了好一會兒,遲遲沒人來開門,忍不住罵一句,不爭氣的東西,關鍵時候淨是氣他老子。
沈蘇禾院子,某間廂房裡。
蜚睜開眼坐起身來,眼中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睡意。
一張厭世臉冷冷淡淡的,聽到外面吵鬧的聲音,歪歪頭。
他穿著裡衣,從房中走出去,轉了一圈,推門,直接進了沈蘇禾的屋子。
隔著層層帷幔,他開口:“守塔人,外面有人找你。”
屋子裡馥鬱的花香熏的他撇頭。
婢女小杏趕忙穿好衣服,急匆匆從下人房裡走出,。
少爺不喜歡人伺候,從不留人守夜。
這大晚上的突然被人敲門,以至於有些慌亂。
她連忙打開院子門。
沈敬國從進來,沉著臉:“你家少爺,死過去了?這麽大的動靜,還在睡?”
小杏連忙跪下賠罪:“家主息怒,少爺,少爺昨夜看書太累了,所以睡得沉了些。”
小杏沒說謊,這些天,少爺天天看書到深夜,很認真刻苦,就是看著看著,最後總是會跟那府裡養著的那位夙夜大人廝混到一起糾糾纏纏的,怪讓人臉紅的。
沈敬國一聽,臉色好了點。
面上混亂不堪,暗地裡使勁努力,不錯,有成大事的苗子。
沈敬國雙手背於身後,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你家少爺,屋子裡不會偷養女娘,裝模作樣溫書吧?”
小杏立刻否認:“絕對沒有!少爺,已經將趙柔兒姑娘打發走了,而且,少爺都不愛女娘了。”
說到後面,小杏聲音小了許多,有些心虛。
少爺不愛女娘,愛男子了。
沈敬國沒聽出小杏的猶豫,還以為他家兒子是把那些壞習慣也一並改了。
眼中閃過一抹欣慰:“這還差不多。”
這麽說著,沈敬國往沈蘇禾屋子的方向走。
小杏連忙道:“家主!小杏去請少爺,家主稍等片刻。”
沈敬國不在意:“無礙,我去喊他。”
小杏心裡一抖,匆匆爬起來,面色有些白。
家主素來剛正不阿,也厭惡那些不入流的斷袖之癖。
這要是撞見了······。
小杏不敢想下去。
然後,就撞見了。
沈敬國走到門口,看到房門正虛開著,還不等他有動作,門被拉開了。
蜚穿著裡衣光著腳,披頭散發從裡面走了出來。
然後,一大一小就對上了。
沈敬國一愣。
蜚面無表情開口:“我喊她了,她沒起。”
沈敬國看著蜚這打扮,明顯就是剛從沈蘇禾榻上剛爬起來,他不知想到了什麽,心一梗,臉瞬間就黑了。
當初那逆子,信誓旦旦,不是說扮豬吃虎嗎?
不是說不愛這些,只是面上裝一裝嗎?
他今日前來,純粹是意外,那逆子絕不可能知曉。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眼前這個男的,就天天睡在那逆子的榻上!!
沈敬國怒了,大步流星闖進屋內。
他今日,把人捉在房裡,他倒要看看那逆子今日還有什麽話來騙他!
一把掀開帷幔往裡走,聞著滿屋子馥鬱的花香,還有一地的衣服交纏在一起。
仿佛預告了什麽。
沈敬國臉色越來越黑,他語氣不好:“逆子,今日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床上的光景。
然後聲音,戛然而止。
榻上躺著一個人。
不是那逆子,而是個男人。
剛剛走出去一個,這屋子裡還躺著一個,這這·····!!!!
沈敬國不知道腦子裡想到了什麽,氣的手都在打哆嗦。
那逆子,那逆子竟然敢如此??!
“逆子!逆子!!!”
沈蘇禾回來的時候,正聽到屋子她爹在怒吼。
沈蘇禾剛翻牆而入,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立刻跑進屋子裡:“夙夜!”
她以為,父親發現了夙夜身份,等她跑進去才發現,是她想岔了。
她現在該擔心的,是她自己。
她一踏進屋,就見沈敬國沉著臉,夙夜靠在榻上,一隻手撐著床榻,墨發披散,乍一看羸弱無力,一副無辜無措的樣子。
哪怕這會兒,他眼皮低垂,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
但是沈蘇禾知道,他絕對不可能被這種場面給嚇住了。
指不定在想什麽么蛾子。
她走到床榻邊,開口:“父親,你聽我解釋。”
沈敬國臉黑如鍋底:“我就在等你的解釋,沈蘇禾,你真給我沈家長臉!你如今,不但斷袖,還一晚上兩個??那個那麽小你都敢下手?這個如此病弱你也把人帶上你的榻?你良心呢?你良心讓狗吃了??你不怕把人折騰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