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原本禮貌生疏的表情立馬變得柔情似水:“綿綿,我來了。”
分別七天,新婚夫妻自然是有話要說,小芳都快被空氣中的熱乎給燒起來了,趕緊抱了一個文件跑出去說自己出去要個簽名。
譚綿綿示意季延坐在自己身邊:“得空了?”
“嗯,休息兩天,前天剛抓了一夥偷看女廁的,風氣整頓好了好不少,所以有空過來,而且,現在也在交接工作給新隊長。”
“新隊長……你不會覺得這個工作,你很喜歡,放棄的話心裡不高興嗎?”譚綿綿並非老調重彈,而是真的覺得,季延沒必要為了兩人就在一個地方換了工作。
萬一她以後去了北上深廣,甚至不排除會有出國交流的時候,他也跟著嗎?
獨自冷靜了一周,她想事情,當然會往深了去。
“都說啦,我想讀大學,我也想過好的生活,當民兵隊長終究不是一個長久路,非要說得更直白一點就是,你看這個委會,已經是給我搖搖欲墜的感覺了,說不定日後就沒有這個機構存在,那民兵隊,又能存在多久呢,
成年後我也考慮過來,真的,我認為知識這東西,你學到了,在你腦子裡了,就是你自己的東西,它永遠有用得上的時候。”
再說了,追著媳婦跑有啥不好的,他就愛這口。
管人家說值不值得。
季延說完,發現媳婦有點走神:“怎麽了?”
“不是,我覺得,你不讀書太可惜了。”明年的這個時候,委會確實轉為zf機構為人民服務。
而民兵隊倒是會持續一段時間。
高考也會在明年十月有好消息傳出來。
這麽一想,她的老公季延還挺有前瞻性的嘛。
“好,那我可得給我們大學生好好的布置一下書房了。”他這身板,還有近兩年不愁吃喝,以及最近一年她給他補的,膘肥體壯算不上,精壯高大那是妥妥的。
所以啊,要定製書桌和凳子呢,那才舒服。
她還要想想人體工程學的內容,設計久坐不累,久學不苦的那種凳子給他。
到底是公眾場合,兩人最多只能牽牽手,說一說一周分別之苦。
以及了解對方一周裡都做了什麽吃了什麽。
兩人還約了周六明天下午出去買風扇。
買兩個,一個放客廳一個放臥室。
這不是,夏天到了嗎,目前算不上炎熱,但是真的熱起來的時候,太陽和溫度可不會跟你打招呼。
說嗨嗨嗨,我來了!
有些夏季用品,是該添置起來了。
“好,那我回去洗洗刷刷,等你回來。”
譚綿綿依依不舍,送季延出了醫院,插著兜兜往回走的時候,嘈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讓路,不耽誤急診的病患通過。
一雙帶血的手卻抓住了她。“要你,救我,救……”
譚綿綿眯著眼分辨了一秒就認出了來人。
這不是徐放嗎?
怎麽成這樣了,半邊手臂都血呼啦的。
“先送上去吧,不要耽誤了。”譚綿綿跟著走了一段,發現對方右邊嬸子被剮蹭得厲害。
像是,不可逆的機器運轉過程造成的傷害。
最嚴重的是右手,不排除這條手報廢的可能性。
徐放死都不甘心閉眼,再痛再哭嚎,也堅持一個原則,他的手不能廢。“你之前,給斷腿的都接好了,我的手,也不能廢,求你了,嫂子,嫂子。”
看著著實可憐。
他親戚,那個老徐,也在場,正在和徐放的家裡人介紹譚綿綿是個什麽來歷。
一聽是個厲害角色,徐放的媽,季婷的婆婆,一下就給譚綿綿跪下。
譚綿綿腳掌跟火燒一樣,迅速的跳起來閃邊:“你要是這樣,誰還敢給你兒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