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傅霆驍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而因為離婚這件事。
傅霆驍和盛夏也已經冷戰了快一周的時間,誰都沒見誰。
包括盛夏無聲無息的從傅家離開,到現在,兩人連電話都沒聯系過。
唯一聯系的大概就是目前僵持的合同了。
就在這個時候,傅霆驍的電話響了起來,傅霆驍低頭看向來電,那是沈灃的電話。
傅霆驍沉了沉,倒是沒說什麽,而後傅霆驍快速的接起電話。
沈灃的聲音很快傳來:“你的判斷是正確。”
沈灃說的直接,傅霆驍的臉色變了變,但是並沒打斷沈灃的話。
“當年徐佔明並不是在B市發現徐盛夏,而是在豐城的海邊。”沈灃的情緒好似也有些激動。
但是沈灃一直壓著自己的情緒,沉穩解釋。
“這件事有人也在查,我們不動聲色,才順藤摸瓜找到了現在的結局。但是具體在豐城的海邊哪裡,對方好似也沒找到。”沈灃到現在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徐盛夏上來的時候,面色受損的嚴重,但是那個時候並沒任何辦法,所以第一時間做醫療專機去的B市,在身體情況穩定後,她做了整形手術,才有了現在的樣子。”
沈灃快速的解釋。
這樣一來,什麽事都對上了,也不用找盛夏之前的照片。
因為沒有照片,畢竟從營救上來開始,盛夏的面容就是面目全非。
所以誰都沒見過,除非是事發之前,而事發之前,盛夏是什麽樣子,傅霆驍原本就很清楚的。
“在什麽地方打撈上來的?”傅霆驍問的直接。
沈灃給了具體的地址:“這個地方和當年出事的地方雖然有很遠的距離,但是顯然也是安排好的,再過這個地方,就已經衝到出海口了,那麽是真的找不到人了。”
傅霆驍沉默下來,又好似在思考。
沈灃並沒打斷傅霆驍的沉默,手機兩頭都變得安靜。
兩人的腦海裡都在想同一件事。
“你說——”傅霆驍先開口。
沈灃點頭:“你繼續說。”
他覺得,他們懷疑的就是同一件事。
傅霆驍沒遲疑:“這個位置,應該是比我們的人早了一步,所以才把她給帶走的。”
沈灃沒否認。
這個位置,確確實實是比他們當時營救的人員早了一步,不然不可能這麽順利把人帶走。
傅霆驍沉穩開口:“而你想,若是能這麽精準的在這裡等人,意味著什麽?”
“對方是找有預謀要帶走盛夏,甚至這一場車禍,也並非是我們看見的這麽簡單。”沈灃說的直接。
車禍的主謀是於臻寧,這點誰都知道。
但在這裡等著的人,怕是早就知道,最起碼和於臻寧的想法是同步。
所以對方才能在這裡這麽及時的把盛夏帶走,還有那車子跌落大海的時候,為什麽恰好車門就被打開了。
要知道,在海底,若是沒外力作用,想打開車門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想到這裡,兩人的臉色都跟著變了變,大概也沒想到,當年的車禍,還讓人覺得這麽陰沉。
“所以徐家是卷入這件事裡?”傅霆驍冷靜開口。
“徐家的事情,不需要太斟酌,畢竟徐佔明對盛夏沒任何惡意,先解決面前的事情,再考慮徐家。”沈灃給了意見。
傅霆驍嗯了聲,沒說什麽,兩人沉默片刻。
“你現在要怎麽做?”沈灃問的傅霆驍。
“另外一件事呢?”傅霆驍不答反問。
沈灃知道傅霆驍在問什麽,他點點頭,倒是淡定:“至於你養在公寓的那一位,有問題。”
沈灃也沒遲疑。
陸竟把這個盛夏帶回來的時候,他們都沒多想,都是認為這個盛夏就是本人。
畢竟哪裡有這麽巧合的事情,而這個盛夏本身不會讓人懷疑,最初的時候,傅霆驍也沒懷疑過。
是長時間的在一起,傅霆驍才漸漸發覺不對勁的地方。
“我按照她說的事情,去調查了這個小漁船村,而這個小漁村是存在,但是卻沒她說的這對老夫妻。”沈灃說的直接。
傅霆驍倒是安靜。
沈灃不介意,繼續說著:“按照她說的,這對老夫妻,是今年才過世,因為這對老夫妻的離開,所以她才離開漁村,是為了要找到自己的記憶。”
這是當時盛夏和傅霆驍的解釋,說的情生意動,完全讓人無法懷疑。
“但是我們的人去了,這個地址是存在的,她嘴裡說的這對老夫妻也是存在,只是他們過世的時間是在三年左右,而後小漁村的這個房子一直都是空置,沒有人居住。”沈灃把自己查的情況都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傅霆驍。
沈灃的人去的時候,這個房子仍舊是控制的狀態。
但是小漁村的人說,在年初的時候,確確實實是有人來住過,但是他們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
而這對老夫妻過世後,他們的孩子一直都在國外,所以這個房子都是交給中介來處理。
沈灃的人去找了中介,中介也不太清楚對方的來歷,畢竟是村裡的環境,只要有人租,他們都沒任何想法,也不會背調。
“所以,這個人可能是你養在公寓的那一位,或者是幕後的人,算準了我們回查,才布置的假象,是為了迷惑我們。”沈灃攤手。
到現在,沈灃才確定傅霆驍的直覺,並非是真的對盛夏沒有感覺。
而是傅霆驍把盛夏從來都是放在心尖上,所以盛夏的一舉一動,是烙印在傅霆驍的心底。
不然的話,傅霆驍不會產生任何懷疑。
“傅霆驍,徐家的那一位,才是真正的盛夏,是嗎?”沈灃忽然開口問著。
傅霆驍嗯了聲:“是,但是她失憶了,所以連自己的情況都不太清楚。”
這是事實,若是盛夏但凡還有一點點的記憶,都不可能和自己結婚,和自己在一起。
當年的情況慘烈,傅霆驍比誰都清楚。
而盛夏離開的時候,對自己的恨意,傅霆驍也比誰都清楚。
安靜了很久,傅霆驍一動不動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