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沒遲疑,當即就接了起來。
安然的聲音從容傳來:“南希醫生,您讓我們查的事情,我們已經有結果了。”
有瞬間,盛夏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那是一種忐忑,但是又害怕自己失望。
在這樣的情況下,盛夏沒說什麽,倒是淡定:“你說。”
“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徐熙媛和傅子奕確實就是母子關系。”安然說的直接,“檢測報告已經發到您的郵箱,您可以查看一下。”
“你確定沒任何問題?”盛夏壓著情緒開口。
安然很肯定:“這個親子鑒定是我親自做的,理應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也是在我們團隊的實驗室完成。”
這下,盛夏沒有聲音了。
她對自己的團隊還是有絕對的把握,何況這裡外人根本不可能進入,安然也沒必要欺騙自己檢測結果,並沒沒任何意義。
“南希醫生?”安然見許傾城沒說話又叫了聲。
“沒事,我先看看,正好我還有事要問你,中醫藥大會那邊,我們準備的怎麽樣了?”盛夏轉移了話題。
“一切按照您的安排來做的,請您放心。”安然恭敬應聲。
盛夏嗯了聲,又詢問了幾個細節,而後盛夏掛了電話。
她並沒著急起身,就這麽在手機裡查看郵件的情況,而後盛夏就沒再開口,上面的親子鑒定結果,盛夏看的清清楚楚。
她低斂下眉眼不動聲色。
盛夏知道,這就只是自己的懷疑,但是這樣的懷疑其實荒誕不已。
畢竟盛夏很清楚,當年在爆炸的時候,她的第二個孩子就已經當場死亡了。
只是盛夏並沒當眾確認過,所以盛夏一直不甘心,現在冷不丁的看見傅子奕,盛夏才有了想法。
但事實就完全讓盛夏意外了。
而後盛夏略帶自嘲的笑出聲。
也是,傅遠明是多精明的人,如果這個孩子和傅霆晟沒任何關系,又豈能安然無恙的在傅家。
但是看著鑒定結果,盛夏卻完全想不明白徐熙媛這麽做的目的。
沉了沉,盛夏深呼吸,越是想,越是混亂,就好似腦子裡少了一根線,讓盛夏怎麽都沒辦法想明白。
最終,盛夏有些懊惱。
就在這個時候,傅霆驍已經重新走了回來,看見盛夏還泡在浴缸裡,他的眉頭擰了起來:“不是和你說了,不能泡這麽久?”
一邊說,傅霆驍也已經朝著盛夏的方向走來。
盛夏抓著手機在想心思,被傅霆驍這麽開口,她被嚇了一大跳,手機就這麽直接掉到了浴缸裡。
傅霆驍:“……”
盛夏:“……”
“盛夏,你到底在幹什麽?”傅霆驍有些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腦門。
盛夏倒是凶狠的反咬一口:“還不是你忽然進來嚇到我了!”
傅霆驍:“……”
明明他什麽都沒做,盛夏就一盆屎扣在自己身上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傅霆驍倒是點點頭。
而後傅霆驍直接就把盛夏從浴缸裡面抱了起來。
“我的手機……”盛夏還在惦記。
“那麽緊張做什麽?”傅霆驍倒是淡定,“明天再給你換一個新的。”
而後傅霆驍多沒給盛夏開口的機會,他抱著盛夏走了出去,盛夏也沒敢吭聲,是怕傅霆驍發現什麽。
算了,壞了就壞了,盛夏漸漸淡定。
傅霆驍並沒多問,很快給盛夏吹乾淨頭髮,在吹風機的聲音傳來的時候,盛夏的腦子開始昏昏沉沉。
而後盛夏就這麽靠在傅霆驍的腿上睡著了。
傅霆驍很是無奈,把盛夏放到了床上,才想把吹風機吹好,就聽見盛夏在哼哼唧唧:“你走開一點,我要睡覺……沈……”
後面的名字,盛夏說的很輕,傅霆驍聽得不真切,但傅霆驍的眸光卻跟著陰沉。
因為傅霆驍很清楚的知道,若不是極為親近的人,不可能用這麽放松的姿態開口說話。
而這樣的想法,讓傅霆驍越發的想知道這個人是誰,越是想,就越是百抓千撓。
但面前的肇事者,卻已經昏睡了過去,一臉放松,最終傅霆驍是給氣笑了。
他低頭,在盛夏的額頭上親了親,這才在盛夏的身上拉開距離。
而後傅霆驍的手機微微振動,他低頭看了一眼,這才悄然無聲的走了出去。
傅霆驍接起電話,陸竟的聲音就已經傳來:“你怎麽忽然對沈灃有興趣了?”
傅霆驍把今天的事和陸竟說了,陸竟顯然也有些意外:“那盛夏也是和沈氏的副總認識,為什麽會牽連到沈灃?”
“那是沈灃的親信,何況太恭敬了。”傅霆驍說的直接。
陸竟了然:“我可以試試看,但是不敢保證,沈灃是什麽人,你也很清楚。”
傅霆驍嗯了聲,倒是沒說什麽。
“我說如果,如果盛夏真的和沈灃有關系,你會如何?”陸竟問的直接。
“絕無可能,她是我老婆,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染指她。”傅霆驍陰沉開口。
陸竟安靜片刻:“你這是深陷其中。”
傅霆驍沒否認也沒承認,就只是這麽站著,陸竟倒是也沒戳破傅霆驍的這點心思:“你等我消息。”
而後陸竟就掛了電話,傅霆驍悄然無聲的回到主臥室,這才回到床上,摟著盛夏,很久,傅霆驍才沉沉入睡。
……
又是兩日,一年一度的中醫藥大會順利拉開帷幕。
傅霆驍因為臨時的出差,並不能陪盛夏出席,其實對於盛夏而言,傅霆驍不在,自己反而更好發揮。
說不上為什麽,盛夏在傅霆驍面前總喜歡把自己極為凶殘的一面隱藏起來,好似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知道自己的真實面容。
而這樣的想法衝入盛夏腦海的時候,盛夏嘴角忍不住上揚,心跳越來越快。
而後盛夏沒說什麽,在車子快抵達現場的時候,盛夏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她低頭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你不是還在B市出差嗎?”盛夏壓著聲音開口的問著傅霆驍。
傅霆驍嗯了聲:“提前回來了。”
“怎麽忽然提前回來了?”盛夏的聲音壓的很低,溫柔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