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求求你……求求你……”
慘叫聲不絕於耳,若笙已經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緊緊的捂著耳朵不敢去聽不敢去想,可是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
好可怕,好可怕!
雖然黎黎已經五歲了,但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居然可以讓人這樣痛苦。
是的,痛苦!
雖然她早已為人母,記憶中卻對黎黎怎麽來的這個問題一點印象都沒有。每每聽人說起男女之事都是面紅耳赤,但是……那至少都是歡愉的吧?
可是……可是,她不相信這樣痛苦的呻吟能夠稱為歡愉。
“怎麽?怎麽不看了?”
仰起頭,他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面前,低著頭俯視自己。
在他的眼裡若笙看到的是淡淡的嘲諷和不屑。
不遠處那個可憐的女人躺在床上,全身赤裸,如同……如同一具僵硬的屍體……
可是他……他卻依舊衣裳整齊,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仿佛……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
她……她不是他的未婚妻子嗎?
他怎麽可以?
“你……你怎麽可以?”
睜大雙眼,死死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若笙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勇氣,她就這樣狠狠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心裡一種說不出的東西正在發酵,然後一點一點變大……
“怎麽可以什麽?”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你居然在笑!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難道……難道你忘記了,她是你的未婚妻子,她是你的未婚妻子!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
捏緊拳頭,心裡沉甸甸的仿佛被千斤巨石壓著透不過起來。
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那不過是個年輕的姑娘呀,何況她還是他的未婚妻,一個要跟他過一輩子的女人呀!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
就算只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子,也不可以……
而且他居然還笑的這麽開心,好像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對。
“是呀,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沒有說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呀,怎麽難道你想當我的妻子嗎?呵呵,別妄想了,就算她做出再出格的事情,她也是我的未婚妻,這輩子唯一會成為我妻子的人。你……唔,來晚了,下輩子請早。”
“呸!混蛋!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跟你!”
一把打開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厭惡的吐了一口口水!
若笙冷冷的愣了他一眼,這是若笙這輩子第一次這樣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雖然從小跟著爸爸,爸爸只顧著賭博疏於對她的教導,但是禮貌她還是懂的。
不過,禮貌是對人來說的,而他根本就不是個人。
對他根本就不需要禮貌!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呢!”
收回手,無禍也不生氣,只是一臉惋惜的盯著若笙。
“不過,就算你不願意,你這輩子也別想逃!”
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無禍輕輕挑起若笙的下巴。
他最喜歡的就是她一臉倔強的樣子,好像什麽都無所畏懼。
自己大概就是被她這個樣子吸引了吧?
他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那些女人要不然就是還沒見到他就嚇死了,要不是就是見到他就像見到蜂蜜的蜜蜂一樣。
只有她是那麽特別。
“你!你休想!”
緊緊的捏緊拳頭,倔強的仰起頭。
是的!他休想,這個男人就是惡魔,就算是死她都不會讓他得逞的。
“呵呵,是嗎?真好,還是那麽倔強那麽有活力,我很喜歡。”
唔,還是那麽倔強,還是那樣有生機,跟五年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揉了揉下巴,眯著眼睛,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
那時候她也是這樣,一臉倔強的望著自己,命令自己放過那個死賭鬼。
這些年他一直在想當初自己怎麽會放過她,想來大概就是因為她一臉倔強但是有充滿生命力的眸子。
“你這個瘋子!我說過我跟你沒有關系,我不認識你,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呵呵,瘋子?是嗎?瘋子嗎?”
唔,真的是個很倔強的女孩子呢!跟那些見到自己就嚇的直翻白眼不敢說話的女人比起來真的是強太多了。
不過,瘋子嗎?
真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詞來形容他呢。
記憶中,有人說他是妖孽,也有人說他是魔鬼,當人更多人成他為天才,但是瘋子……唔,這真的是有史以來第一個。
不過,嗯……這個稱呼還不錯……
“不錯,不錯,這個稱呼我很喜歡。不過……現在你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死,另外一條是乖乖聽我話。”
很倔,也很有活力,他很喜歡。
但是,不管怎麽樣她都要聽自己的,不聽自己話的人也就是沒有用的人。
“哼!大不了一死!”
閉上眼睛,若笙倔強的仰起頭。
大不了就是一死,落在他的手上,不知道比那個秋歌要慘多少倍。
若是說一開始自己還想著或許忍一下就過去了,但是在親眼……不對,親耳聽到秋歌這樣淒慘的呼喊以後,她覺得不如一死。
“唔,不錯,不錯我喜歡。你知道嗎,五年前你就是這樣說的。果然是你,一點都沒有變,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一般,無禍不僅沒有生氣,而且很高興的拍了拍巴掌。
只是那絲笑意終究沒有到達眼睛裡。
他看上的東西,怎麽可能這樣輕易的就放棄呢?
“你……你這個瘋子~什麽五年前不五年前,我說了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若笙覺得自己快瘋了。
這個人是不是升級有問題呀,為什麽一而再的跟自己提起什麽五年前。
自己壓根不認識他,可是他怎麽總是一副跟自己很熟的樣子。
“不是認識嗎?那你看這是什麽?”
噙著一絲微笑,無禍把一張薄薄的紙片地給若笙。
瞬間若笙愣住了,瞳孔不斷的放大、“不……不可能……不可能……”
像是被火燒了一般,若笙驚慌失措的把那張紙丟在地上……
“不會!不可能!你騙我!肯定是你騙我!騙子,騙子!你這個騙子!”
歇斯底裡的嘶吼,小小的身子裡爆發出無限的力量,也許連若笙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裡居然蘊含著這麽強大的力量。
只是一把便將無禍推得老遠,然後重重的裝在牆上。
嘴角依稀掛著一絲淡淡的血跡,分辨不出是剛才留下的還是剛剛那一撞造成的。
只是無禍似乎並沒有生氣,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
“我是不是騙你,你心裡很清楚!你的身體也很清楚。”
輕輕的兩句話,卻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刺入若笙的心裡,頓時若笙如同被抽了靈魂的布偶一般搖搖欲準。
“不,不可能……為什麽,為什麽我點都記不起來!”
蒼白著臉,飛快的搖頭。
肯定是他在欺騙自己,明明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怎麽可能。
可是……可是,那照片中的人連她自己都不敢說那不是自己。
是的,那眉那眼,就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那樣的一致。
可是……可是,自己怎麽也想不起自己曾經有過那樣歡愉的表情。
就算用腳趾頭想,她也很清楚照片上那一抹黑影在幹什麽!雖然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是剛剛親眼目睹了無禍和秋歌,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那分明就是愉悅到極致的猙獰!
“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樣子,明明已經有了答案卻倔強的不肯相信。我最喜歡你如此倔強的樣子。”
微笑著,冰冷的目光變得炙熱,他就那樣盯著若笙仿佛一只見到獵物的狐狸一般。
是的,他喜歡別人倔強的樣子,越是倔強他也是喜歡。
他喜歡把別人的倔強一點一點撕碎,最後連同所謂的尊嚴一起踩在地上。
看著別人痛苦的在自己面前打滾,連最後一絲尊嚴也被收走。
“告訴我,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緊緊的捏著無禍的手臂,他的身體竟然如此冰冷,雖然隔著衣裳若笙還是忍不住打個寒戰。
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你很想知道?”
他歪著頭,望著若笙,一臉的憐憫。
若笙只是迫切的點點頭,是的!她想要知道一切,關於自己的全部。
一直以為自己的人生是完整的,可是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記憶居然欺騙了自己。
她彷徨了,無助了,恐慌了,眼前的男人就是那根救命的稻草。
“既然你那麽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你是我不要了的破鞋!”
一字一頓,清清楚楚,每一個字都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身子搖搖欲墜,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充滿了驚恐。
想過千百種可能,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你是我不要了的破鞋……
“不,不會的!不會的!怎麽可能是這樣,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自己跟他不過是初次見面,怎麽可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