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你是江陽?糖糖的父親?
她低低的呢喃。
那抹黑色身影,跟她記憶裡的江陽十分相似。
因為距離隔得遠,加上此刻已是傍晚,周圍光線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但那挺拔的身形,她真的覺得很熟悉,很熟悉。
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她一步一步朝對方摸索過去。
距離近了,她的心開始狂跳不已。
因為那股熟悉感越發濃鬱。
直到兩人的距離縮短到十米左右時,她試探性地喊了聲‘江陽’。
對方的身體一僵,不過沒有回頭,依舊背對她注視著院子裡的情況。
幽靜的花園裡,一個小女孩坐在秋千上,悠閑的晃動著小腳丫,如同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院子裡的每個角落。
男人的目光原本是柔和的,可聽到江知那一聲‘江陽’後,眼神漸漸變得幽冷起來。
江知見他不為所動,再次朝他所站的方向挪去,一邊走,一邊繼續開口,“江陽,是你麽?”
男人緩緩轉身,一張玉質面具遮擋了他整張臉,沙啞著聲音道:“你認錯人了。”
江知一愣,因為這聲音不是江陽的。
可看著他那雙漆黑的鷹眸,以及修長的身形,心裡那股子熟悉感幾乎要噴泄而出。
“你是誰?為何在這裡偷窺?”
面具男揚了揚眉,冷冷道:“偷窺?你看你女……”
說到這兒,他的話鋒猛地一頓,眸光漸漸變得森寒起來。
江知還在等他的下文,見他突然止住話鋒,下意識眯起了雙眼。
雖然他的話沒說完,但那個‘女’字,不難理解。
“你是糖糖的父親?是盛宴口中那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就是你將懷了孕的盛宴推入了海中?”
原以為對方會反駁,然後她就能從他的話語裡聽出更多信息,判斷他是不是江陽。
可對方卻冷冷一笑,直接閃身躍入了一旁的灌木叢。
江知見他開溜,連忙拔腿追了上去。
可惜晚了一步,當她鑽進防護林時,已經沒有了面具男的影子。
該死,讓他跑了。
跑了也就罷了,居然還給她留下了一大堆的疑惑。
“老板,是你麽?”
林外傳來盛宴的叫喊聲,打斷了江知的思緒。
她轉身走出林子,笑道:“是我,剛才看到一隻野兔鑽進來了,本想著抓住了給糖糖玩,可它蹦得太快,我沒逮住。”
盛宴看到她後,不禁松了口氣,“我剛才在廚房炒菜,糖糖跑進來說聽到知知媽媽的聲音,要我出來找你,我還以為那丫頭想你想得緊,出現幻聽了呢。”
江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露出異樣的神色。
她記得上次盛宴看到江陽的照片時有很大的情緒波動,如今又在她家門口看到一個極似江陽的面具男,難道他們認識?
“盛宴,你那兒有糖糖她父親的照片麽?給我一張,我幫你尋一尋那個負心漢,將他綁來向你跪地認錯。”
盛宴臉上的表情一僵,不過轉瞬就恢復了正常。
“怎麽突然提起他了?你知道的,自從他將我推下海之後,我跟他就已經一刀兩斷了,
別說他的照片,就是關於他的一根頭髮一片指甲我都沒留,剔除得一乾二淨。”
說完,她拉著她朝別墅內走去。
糖糖站在門口,見知知媽媽真的來了,幾步衝到她面前,一頭扎進了她懷中。
“我就說我聽到知知媽媽的聲音了,媽咪還不相信,哼。”
江知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抱著她走進了院子,盛宴緊隨其後。
三人剛進去,遠處的灌木叢旁閃現出一抹黑色身影。
看著面前的獨立小洋房,聽著糖糖那如同銀鈴般的笑聲,男人冰冷的眸子再次柔和下去,眼裡流轉著寵溺的光。
只要她們母女安平就好。
遠離了他,她們一定會過得很快樂的。
…
江家別墅。
房間內。
江薇正靠在落地窗前接電話。
“廢物,給了她水果刀跟硫酸,她都奈何不了江知那賤人,活該被扔進瘋人院。”
話筒裡傳來一道恭敬的詢問聲,“需要屬下找人將她撈出來麽?”
江薇滿臉的嫌棄,怒道:“撈出來做什麽?丟人現眼麽?買通兩個醫生,給她注射神經類的藥物,我要讓她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婆子。”
“是,屬下這就去吧。”
切斷通話後,江薇將手機扔到一旁的置物架上,冷眼看著窗外的夜景。
還有兩天,距離她收拾江知那賤人還有整整兩天,再忍忍吧,她總會將她踩在腳底肆意摩擦的。
“薇薇,你祖母已經從鄉下回來了,趕緊去主屋見見她,給她請個安吧。”
江夫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江薇霍地轉頭,咬牙道:“那老太婆整天逼我嫁進封家,
如今我被封司爵掃地出門,跑去給她請安,她又豈會給我好臉色?我不去。”
江夫人瞪了她一眼,訓斥道:“你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那老太婆了,不將她哄好,怎麽借她的手對付江知?
再說了,那老太婆的話很有分量,你只需去跟她訴苦,說很久沒見過封小哲那野種了,她一定會派司機去封家將人接過來的,
有了那小雜種在手,你就有了保障,還愁回不了封家麽?聽話,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趕緊去。”
江薇轉了轉眼珠,心裡生出一條毒計,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狠辣的笑。
“媽咪說得對,捏住那小野種,就等於捏住了江知的命脈,我必須將那小野種弄到手。”
江夫人笑著點頭,“這就對了嘛。”
…
同一時刻,封家公館。
醫務室內聚滿了人。
封老太太,封父以及裴女士都焦急得侯在走廊上,個個臉色難看,眼裡滿是擔憂之色。
半個小時前,封三少的腿突然抽搐,醫生隻匆匆說了句‘肌肉進一步壞死,做好終生殘疾的準備’,然後湧入了手術室。
那‘終生殘疾’四個字,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幾人的心臟上,絕望吞噬著他們。
“老封,兒子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裴女士神色哀傷,三個兒子,唯有西域最聽話,卻遭受這番折磨……
封父抿了抿唇,歎道:“做最壞的打算吧。”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主治醫師從裡面走了出來。
裴女士踉蹌著衝上去,急聲詢問,“他的腿怎麽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