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跳湖自盡!
這孩子,跟那個男人長得很像。
難道是他的兒子?
有了這個猜測後,她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
鬼使神差的,她邁開步子朝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追去。
跟在身後的女保鏢見狀,連忙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頷首道:“蘇小姐,首領吩咐過,您的活動區僅限於這個花園。”
蘇煙試著掙扎,可被那男人連續折騰了幾天,身上哪還有什麽力氣?
即便有,她也無法跟一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抗衡。
眼看著那抹小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外,一股無名的怒火在蘇煙的腹腔裡蔓延開來。
她猛地轉頭,冷眼看向身後的女保鏢,犀利地問:“那個小男孩是誰?”
女保鏢也沒瞞著,淡聲道:“是首領的兒子,第一殺手組織的少主。”
首領的兒子。
首領的兒子。
哈哈,這就是他放火燒死小寶的原因麽?
因為殺手組織總部有如花美眷給他生兒育女,所以他不稀罕她生的,所以他泯滅人性,縱火焚燒一個年僅一歲半的孩童。
原來是這樣。
竟然是這樣。
小寶,對不起,媽媽就不該將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你在你父親眼裡,不過是場笑話,是個隨手可扔的棄子。
媽媽錯了,因為我的自私,讓你死得那麽慘,那麽痛。
“能跟我說說他的母親是誰麽?”
女保鏢遲疑了一下,猶豫片刻後,試著道:“是首領的未婚妻雲黛,他們從小就有婚約在身,六年前舉行訂婚禮,並且有了孩子。”
蘇煙踉蹌著後退兩步,差點跌坐在地。
難怪他六年前要狠心拋棄她的,原來是家有嬌妻,而嬌妻也懷有身孕。
明明刻骨銘心地愛著他,可最後她生的孩子卻成了世人唾棄的私生子。
何其可笑。
他當年一腳將她踹開,從此杳無音信,是回了殺手組織,跟未婚妻舉行訂婚禮吧。
他們琴瑟和鳴,共同孕育了子嗣,恩愛相守。
可她呢?
在地獄裡走了一遭,原以為能獲得新生,沒曾想前面等著她的是更深的煉獄,她在那段灰暗的日子裡品嘗到了焚心的痛。
夏桀,夏桀,你究竟是有多絕情,才會這般欺我,辱我?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個笑話,笑話,哈哈哈。”
她一邊笑,一邊朝人工湖的方向走去,腳步凌亂,整個人搖搖欲墜。
女保鏢見狀,下意識提步跟上去。
蘇煙回頭怒吼,“我想一個人待會兒,別跟著,滾一邊去。”
女保鏢緩緩停下了腳步,反正她的任務是看著她,不讓她離開花園。
只要她活動在園子裡,她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況且這女人不過是個情婦,用不著她費太多的心思去討好。
“那蘇小姐注意安全,有什麽事情喊我一聲就好。”
蘇煙沒理她,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徑直朝湖邊走去。
得知他有兒子,而且他的兒子還是在小寶出生時誕下的,她就覺得整個世界都黯淡無光,生命像是走入了絕境,急需解脫。
對,就是解脫。
或許只有死了,這一切的痛苦才能徹底結束。
主屋書房內。
夏桀慵懶地靠在沙發內,手裡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雙腿疊在一塊,襯托出了挺拔的身形。
小家夥站在他對面,同樣的表情,神似的五官輪廓,猶如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我記得我給你立過規矩,不到十二歲,不準離開殺手組織半步,夏墨,你僭越了。”
出口的話,像是在教訓下屬一般,哪有半點做父親的慈愛?
小家夥毫不示弱,直視著親爹的雙眼,淡聲道:“這幾天您給我使了許多絆子,算是懲罰吧,再翻舊帳就沒意思了。”
夏桀微微眯起了雙眼,直入正題,“你來京有何目的?”
小家夥沒有傻到說自己過來找媽的。
因為他一直把雲黛當做自己的親生母親,從未表露出懷疑之色,連這老東西都被他給忽悠住了。
“我聽說你在京都玩女人,擔心母親知道後會傷心,所以過來瞧瞧。”
夏桀蹙了蹙眉,眸光漸漸變得陰沉,冷聲道:“這是我的私生活,你無權干涉,如果沒其他事情,就滾回總部。”
小家夥聳了聳肩,“要麽你派人將我弄回去,要麽你等我玩夠了自己回去,
前者只會讓我更叛逆,後者能讓我接下來幾年心甘情願待在組織,您選吧。”
夏桀突地笑了。
這小混蛋,真是越來越滑頭,再過幾年估計都鬥不過他了。
“膽子越來……”
不等他說完,書房的門被推開,貼身保鏢匆匆走了進來。
他頂著夏桀不悅的目光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低語了兩句。
夏桀聽罷,猛地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氣,玻璃杯體裂開了一道道細痕。
如果再稍微使點勁兒,整個杯子怕是得四分五裂。
他緩緩站直身體,對著茶幾前的兒子道:“放你半個月的假,這期間隨便你去哪兒瘋,
不過時間一到,你立馬給我滾回總部,還有,多給你母親打打電話,別讓她擔心。”
說完,他又對貼身保鏢道:“將他扔出分部,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他踏入半步。”
保鏢應了一聲,對著小家夥做了個請的收拾。
這麽著急把他趕出去,莫不是金屋藏嬌了?
回頭去跟江不言探討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個法子偷溜進來一探究竟。
目送兒子被‘請’出去後,夏桀這才踱步朝外面走去。
客院房間內。
蘇煙濕淋淋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煞白,如同死人一般。
一個女醫師正用雙手摁在她的胸部做心臟複蘇。
伴隨著醫生的動作,大口大口廢水從她耳鼻裡溢出來。
五分鍾前,蘇煙選擇了跳湖,因為太絕望,所以沒了活著的勇氣。
當一個人連死都不怕時,對這個世界,也就沒了任何期待。
死,是唯一的解脫。
‘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夏桀大步走了進來,滿臉的陰鷙。
目光觸及到床上那面如死灰的女人時,一陣陣怒火洶湧而至。
他二話不說,衝到床邊後直接將她給拎了起來,然後掄著拳頭朝她砸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