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需要我幫你殺了他麽?
這話一出口,無論是江知還是傅斬,亦或是傅母都愣住了。
人家姑娘才來第一次,就談婚論嫁,是不是太唐突了?
傅母在短暫的錯愕後,也跟著附和,“如今這局面,確實適合訂婚,知知,你怎麽看?”
傅斬不禁失笑,“你們都不問問我的麽?”
傅父冷嗤,“你小子不是做夢都想將人家娶回來麽,還用得著跟你商量?”
“……”
傅母擔心江知多想,又繼續道:“我們也是怕你受委屈,畢竟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
而且那些流言蜚語吧,不利於孩子的成長,還是早點把婚事定下來為好,也能斷了外界八卦的心思。”
江知有些為難,下意識朝傅斬看去。
傅斬接收到她求救的目光後,開口道:“你們好歹讓我準備準備,先向她求婚,然後再談婚事吧。”
傅父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被傅母給攔住了。
“傅斬說得對,沒有求婚怎麽行?咱不能委屈了知知不是?”
說完,她又看向兒子,訓斥道:“你可得抓緊時間了,不然媳婦兒被人搶了,有你後悔的。”
傅斬朝母親鞠了一躬,“是是是,我一定牢牢把握住機會,你們聊吧,我帶知知去園子裡逛逛。”
傅母笑著點頭,“去吧,果園裡的桃子跟荔枝熟了,摘些給知知嘗嘗鮮。”
“嗯。”
目送兩人離開後,傅母有些憂慮地道:“這丫頭很喜歡封家那小子,傅斬的勝算不大啊。”
傅父撈起一旁的報紙翻閱,直接忽視了她。
傅母有些氣惱,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報紙,溫怒道:“我在跟你聊兒子的終生大事,你能重視一下麽?”
傅父睨了她一眼,幽幽道:“你覺得封家那兩口子會同意長子娶次子的女人麽?對於把名聲看得比什麽都重要的他們來說,絕無可能,
以我對封岩那老東西的了解,他會想盡辦法阻止封家老大糾纏這丫頭的,瞧著吧,他鐵定讓封家老二回來娶了這丫頭。”
傅母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那兩口子會棒打鴛鴦,知丫頭跟封家老大不會有結果?”
傅父輕嗯了一聲,從她手裡奪回報紙。
“你別看這丫頭好說話,心硬著呢,封家老大如果給不了她想要的結果,她會親手斬斷這段情的,
你啊,多引導引導你兒子,讓他再加把勁,不然等封家那小子緩過勁來,可就沒他什麽事了。”
傅母點點頭,“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兒子孤獨終老的。”
…
封司爵從封家公館離開後,徑直去了落霞山。
別墅裡空無一人,那女人根本就沒回來過。
站在空曠的客廳內,霸總隻覺身心俱疲。
唯一壓垮他的,便是不言的身世。
他是不在意世人的目光,可她呢?
看得出來,兒子是她生命裡的重中之重,她可以為了孩子放棄一切,包括愛情。
如果她想給兒子一個安穩的童年,不願看到兒子受人非議,就一定會選擇傅斬。
他無懼跟傅斬鬥,可她若心向傅斬,他又拿什麽去爭取?
其他的阻礙,他都能解決,如果封家不接受她,他願意為她放棄所有。
可獨獨這個,他無力改變,不言跟北辰的父子血緣已經存在,他窮極一生都剔除不了。
“爺,安插在傅家的眼線打電話過來了,您接麽?”
門口,阿野拿著通訊器小心翼翼地詢問著,拉回了封司爵恍惚的思緒。
他扯了扯嘴角,沙啞著聲音道:“拿來吧。”
阿野走進來,將手機遞給了他。
封司爵將聽筒放到耳朵旁,淡聲問:“什麽情況?”
話筒裡傳來一道恭敬的女音,“爵爺,傅家剛才在主屋客廳裡討論傅總與江大小姐的婚事,他們打算辦訂婚宴。”
封司爵猛地握緊了掌心的手機,在來落霞山別墅的路上他就知道那女人跟傅斬去了傅家。
原本以為她只是尋常的去拜訪,沒曾想是衝著談婚論嫁去的。
她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擺脫他,為此不惜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是的,他敢肯定她不愛傅斬。
若他們之間真的有情,又何至於蹉跎七年?
“她怎麽說?答應了麽?”
“江大小姐倒沒直接答應,不過也沒拒絕,默許等傅總求婚後就同意。”
封司爵微微眯起了雙眼,眸中蘊著狂風暴雨,眉宇間浮現出一抹狠色。
想如此輕易擺脫他?
沒那麽好的事!!
即便前面是火坑,他也要拉著她一塊跳。
因為他離不開她,如果糾纏的盡頭是毀滅,有她相伴也不錯。
“行,我知道了,她離開傅家的時候給阿野發條短信。”
“是,爵爺。”
切斷通話後,封司爵往後一仰,整個上半身癱軟在了沙發內。
“封小哲那小混蛋還好麽?江薇有沒有將氣撒在他身上?”
阿野收好手機,頷首道:“派去保護他的人說一切都好,需要屬下將他接回來麽?”
封司爵擺了擺手,“再等等吧,現在封家亂得很,他待在江家或許更好。”
不管怎樣,江薇都是他媽,他就不信她會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
江知在傅家待到傍晚才離開,傅斬想要送她,被她拒絕了。
“我想一個人去海邊走走,冷靜冷靜,好好規劃一下未來的路。”
傅斬向來不會勉強她,便沒再堅持,隻囑咐了一番,然後命人取了一輛車給她。
江知驅車離開別墅區後,去超市買了幾瓶高濃度的白酒,然後徑直朝海邊飛馳而去。
她將油門踩到底,在郊外的柏油路上演著生死時速。
到了海邊後,她抱著酒瓶躺在柔軟的沙子上,靜靜地看著天邊的彩霞,無聲哭泣。
今晚過後,她跟那個男人怕是要畫上一個句號了。
痛麽?
談不上,但心好似被挖去了一塊,再也填不上。
即便酒精再濃,也麻痹不了神經,她能清晰感覺到內心的空虛與苦澀。
一連灌了兩瓶烈酒後,她的意識漸漸混沌起來,連帶著視線也變得模糊。
站在遠處盯著她瞧了許久的江陽踱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問:“需要我幫你殺了他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