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越是抹黑我,我越要撩你!
江知蹙了蹙眉,冷眼望向她。
“不是經常跟你說遇事要冷靜麽,跟了我幾年,怎麽還毛毛躁躁的?”
花俏一邊喘息,一邊將手裡的平板遞給她。
“你,你的身世曝光了,現在全網都在傳你不是江家的女兒,說你……”
“打住。”
江知原本想阻止她的,可惜晚了一步。
“有什麽事情咱們出去談,別打擾到他的休息了。”
說完,她踱步準備走去病房。
江陽見狀,冒著撕裂傷口的風險從她手裡奪過平板。
垂頭一看,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江知不是江家的女兒?
那他豈不是也與江家沒有半點血緣關系?
“怎麽回事?這裡面到底有什麽隱情?”
江知歎了一聲,揮手將花俏趕出去後,幽幽道:“當年咱媽嫁給江坤之前就已經懷了孕,這也就是江坤為何不待見我們姐弟的原因。”
江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沉默片刻後,他冷聲問:“咱們的生父是誰?以你跟封司爵的能耐,應該查出一些端倪了吧?”
江知不禁苦笑,“你太高看我了,我們什麽都沒查到,江坤說你我的身世之謎隱藏在背後的月牙形胎記上。”
江陽的眸光一凝,下意識伸手去撫摸身後的印記,“你身上也有?”
“嗯,跟你的差不多,封司爵說他以前在哪見過這個印記,好像是某個古老家族的族氏圖騰。”
江陽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時,病房的門推開,封司爵從外面走了進來。
“網上的新聞你們看到了吧,抱歉,是我疏忽了,沒想到還是讓江薇安排的人鑽了空子。”
江知起身迎向他,笑道:“不怪你,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的網絡這麽發達,你也不能真正做到隻手遮天。”
說到這兒,她話鋒一轉,語調變得幽冷起來,“而且這也不一定是江薇安排的人曝光的,或許中間還有別的人插足。”
封司爵伸手圈住她的腰,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那要不要將新聞壓下去?”
“不用了。”江知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我這些年已經習慣了被人指點謾罵,隨他們折騰吧,
說不定這樣一鬧騰,我那神秘的親爹良心發現,主動上門來認親呢,畢竟我現在挺優秀的。”
封司爵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吻,真是愛慘了她這種乾淨利落,不嬌柔不做作的模樣。
“別怕,有我陪著你一塊遭人非議。”
江知靠進他懷裡,訕笑道:“他們越是想要抹黑我,逼我離開你,我越要撩你,刷爆他們的仇恨值。”
“……”
沒有封司爵跟江知的壓製,外面的傳聞越演越烈。
網上不僅用汙言穢語攻擊江知,還連帶著將她亡母一塊拎出來罵得狗血淋頭。
其實還有很多人不相信她母親水性楊花,嫁給江坤後給丈夫戴綠帽子,生下了父不詳的野種。
可當江知與江坤在江家客廳裡的談話內容曝光後,所有人都信了。
而江知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瞬息間土崩瓦解。
外界都在等著當事人出面澄清,可遲遲不見她現身。
於是網上的罵聲更大更難聽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不趕緊站出來澄清,江知到底在想什麽’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生父不詳的醜聞是真的,她就是個野種,賤種’
‘自信點,把可能去掉,如今證據確鑿,還有她跟江先生的談話內容,實錘了’
‘對對對,真是沒想到啊,溫婉端莊,恬靜雅致的知音夫人竟然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結了婚還不老實,給丈夫戴了那麽大的一頂綠帽’
‘可憐江先生,替別人養了那麽多年的兒女,最後還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聽說江知已經奪走了江先生的董事長之位,真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呸’
‘名醫如何,名師又如何,下賤女人生的下賤東西,該封殺,封殺’
‘這樣的賤種,根本就沒資格嫁入封家,封氏的各位長老,你們可得守住陣地了,千萬千萬別讓這賤種入門了’
落霞山別墅。
裴女士正在茶室裡品茶,臉上堆滿了笑容。
曾媛那丫頭果然沒讓她失望,將這事鬧得人盡皆知,她就不信臭成了這樣,那女人還有臉糾纏她兒子。
退一萬步講,即便糾纏了,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即使她不出面阻止,家族裡那幫老東西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家之主自甘墮落。
接下家有那賤人好受的。
“先生,您回來了。”
門口傳來女傭恭敬的稟報聲,片刻後,封父踱步走進了茶室。
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網上那些傳聞是你派人散布出去的?”
裴女士冷嗤了一聲,幽幽道:“這你可冤枉我了,如今封氏是你兒子掌權,我哪敢調動新聞媒體報道這事兒?”
畢竟做了幾十年的夫妻,封先生又豈會不了解自己的枕邊人。
或許不是她親自命人散布的,但也跟她脫不了乾系。
“廢話我也不多說了,你覺得這樣可行,那你就去做吧,只不過你得做好逼走另一個兒子的準備。”
說完,他輕輕搖頭,轉身離開了茶室。
裴女士撈起桌上的茶盞,舉著就想砸出去。
可考慮到這裡是落霞山,又不得不壓下怒火,將杯子重新放回了桌上。
她就不信司爵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一手創造的商業帝國,放棄站在權力巔峰俯瞰眾生的機會。
就拿北辰那小子來說,表面跟她離心,私底下還不是接手了裴氏集團?
事業的魅力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不可抵擋的。
她堅信司爵也會做出正確的取舍。
…
晚上十點,海城。
裴氏總部,兩個保鏢壓著容恩走出電梯,徑直朝總裁辦的方向而去。
容恩面如死灰,心中悲涼。
原以為自己能撐個兩三天,找到脫身的法子,沒曾想短短兩個多小時就被那男人給抓住了。
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個男人,不再是七年前認識的稚嫩少年了。
他在海城隻手遮天,只需跺一跺腳,各行各業都為他馬首是瞻。
“進去。”
保鏢踹了她一腳,直接將她踢進了辦公室。
猝不及防下,她狠狠摔倒在地,仰頭對上了一雙漆黑嗜血的眸,恐懼從她眼中蔓延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