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你也嘗嘗被硫酸腐蝕後毀容的滋味吧!
封司爵唇角的笑意漸濃,眼裡卻透著陰鷙的光。
“別緊張嘛,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別激動。”
封父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心裡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濃。
他伸手指著他,怒道:“封氏是祖輩打下來的基業,你沒資格揮霍,封司爵,你要是敢亂來,我,我……”
“你什麽?將我逐出家門麽?就像當年的北辰那樣?因為他愛上一個陪酒女,你們便將他驅……”
“住口。”封父咆哮著打斷了他,“不許在我面前提那個逆子。”
封司爵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著,冷笑道:“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比他更忤逆,咱們拭目以待。”
說完,他轉身朝外面走去。
封父撈起桌上的水杯朝他砸去,結果落了空,杯子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四分五裂。
封司爵走到門口後,緩緩頓住腳步,一字一頓道:“因為你們的自私與無知,差點害死她的至親,
或許你們現在會說她活該,但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因為等你們需要她時,她對你們只有恨。”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女人應該就是鬼醫的傳人妙手吧。
老三的腿不能再拖了,否則將永遠失去站立的希望。
總有一天他們會去求江知給老三治腿的,屆時便知什麽叫‘因果循環’,什麽叫‘善惡終有報’。
但願到那個時候他們不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裴女士看著兒子決絕的背影,心莫名一慌,急聲道:“司爵,我們也是為你好,你把代碼給了那個間諜,必定會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再說了,但凡她愛你一分,也不至於讓你陷入此等境地,你醒醒吧,她接近你另有目的,你別被她的外表給迷惑了。”
回應她的,是兒子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裴女士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沙發內。
當年的北辰也是這樣,因為一個陪酒女,最後跟家族鬧翻,六七年了也沒回過一次家。
如今司爵也走了這條路,難道他們又要失去一個兒子不成?
“老封,咱們該怎麽辦啊?”
封父咬了咬牙,厲聲道:“我寧願失去這個兒子,也不願看到他背負賣國賊的罵名。”
“……”
…
傅氏集團,總裁辦。
江知跟傅斬探討了一個下午,最終還是沒能商量出合適的解決方案。
“呼,不想了,回去睡一覺明天再做打算。”
江小姐一邊說一邊打著哈欠,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靠在落地窗前觀景的傅斬聽罷,揚眉一笑,溫聲道:“這就對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送你回去。”
這時,辦公室的門推開,一顆小腦袋從外面探了進來。
江知順手從桌上撈起一個茶杯砸了過去。
小家夥閃身一竄,人已經衝到了傅斬面前,抱著他的大腿不撒手了。
“斬爸爸,這女人火氣太旺盛,你得幫她泄泄火。”
傅斬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笑問:“灰頭土臉的,這是跑哪瘋去了?”
江不言擺了擺手,一臉苦逼的道:“別提了,幫我一個狐朋狗友找媽,結果他老子在背地裡使了不少壞招,我倆差點被玩壞。”
“……”
江知剛準備上前揪他耳朵,小家夥直接跳腳,嚷嚷道:“我是來告訴你一個重大情報的,你確定要抽我麽?”
親媽忍了忍,強壓下心裡的不爽,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說。”
江不言正了正神色,很認真的道:“這些天我國外的那些小夥伴全員出動,調動了所有勢力查背後金主的老巢,有一個小夥伴已經成功打入他的大本營。”
江知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後,一把揪住兒子的衣領,拎小雞仔似的將他拎了過來。
“你說什麽?你的人已經打入了影的大本營?在哪兒?”
小家夥撲騰幾下,掙脫親媽的魔爪後,哼哼道:“在阿爾卑斯山中,地勢險峻,你就別想從外攻入了,
我那小夥伴是被他們抓進去當殺手培養的,他要我等消息,說兩天內會幫我查到舅舅的具體情況。”
江知強壓下心中的激動。
如果真的能找到影的老巢,那麽她就不用被動挨打了。
屆時不管多麽困難,她也要闖進去將江陽救出來。
“那你密切關注你那狗友的動向,一有消息立馬告訴我。”
小家夥翻了個白眼,無語道:“我朋友為了幫我,隻身犯險,你就不能客氣點麽?”
江知勾唇一笑,突然變得溫柔,低聲細語道:“謝謝寶貝哈,媽咪以後會狠狠疼愛你的。”
江小爺渾身打了個激靈,一連竄出好幾米遠,“少在那兒膈應人了,還疼愛我,你不削我抽我,我就燒高香了。”
傅斬笑著走過去,伸手將他抱了起來。
“走,爸爸帶你去吃披薩。”
說完,他轉眸看向江知,問:“你要不要一塊去?”
江知搖了搖頭,“我去趟盛宴那兒,她給糖糖找幼兒園呢,也不知道找著沒。”
一想起那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江知心裡就柔得一塌糊塗,莫名的親切。
傅斬輕笑了一下,沒再多說,抱著小家夥離開了辦公室。
江知將手機,鑰匙,錢袋裝進手提包後,也踱步走出了總裁辦。
剛乘電梯到地下車庫,一抹黑影突然躥了出來。
她的反應向來迅猛,幾個閃身避開後,就見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的乞丐拿著一把水果刀睚眥欲裂的瞪著她。
乍一眼,她沒看出對方是誰。
仔細瞧了幾秒後,微微一愣,眼裡露出驚詫之色。
顧然!!
這個人不人,鬼不鬼,整張臉橫陳著猙獰傷疤的邋遢乞丐,竟然是昔日裡那個雍榮華貴,優雅端莊的名師顧然!!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顧然猙獰地看著她,五官都扭曲在了一塊。
配上她那張被刀傷毀盡的臉,活脫脫一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
“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心裡沒點逼數麽?”
出口的話沙啞乾澀,猶如公鴨嗓一般。
“江知,我落得如此下場,全是拜你所賜,如今我毀了,你也別想好過。”
說完,她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瓶子,擰開瓶蓋後直接朝江知的臉潑去。
“賤人,你也嘗嘗被硫酸腐蝕後毀容的滋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