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結局篇(1)
江知蹙了蹙眉。
她還想問他為什麽身上會有這個印記呢。
剛才可是他親口說的,整個南家只有他的子嗣才會傳承。
換句話說,她就是他的女兒。
既然是他的種,那這個問題難道不該她來問他麽?
“從出生就有,不僅僅是我,我弟弟肩膀上也有,跟我的一模一樣, 南家主,還望你能解惑。”
南家主身體一顫,大步朝她走去。
在她身後站定後,下意識想要伸手撫摸她肩膀上的印記。
封司爵見狀,連忙拽著老婆的胳膊,將她拉出了兩米遠,眸色冷沉的看著南家主。
“請自重。”
南家主攤了攤手掌, 輕飄飄地道:“我不查探怎麽知道是傳承的還是巧合?”
封司爵張了張嘴,還想開口,江知卻對著他搖了搖頭。
不過就是摸一下肩膀而已,問題不大。
封司爵抿了抿唇,緩緩松開了她的手腕。
江知後退幾步,偏頭對身後的南家主道:“希望看完以後您能為我解惑,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南家主眯眼看著她肩膀上的印記,顫著手撫摸過去。
如果這真是他的女兒,那一定跟他丟失的那段記憶有關。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生命中有女人存在的痕跡,可怎麽也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如今……
這個孩子的似乎驗證了她心中所有的猜測。
指尖撫上她的肩膀,那硬邦邦的觸感,不是紋上去的,也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天然形成的。
這丫頭,真是南家的血脈,而且是嫡系的傳承者。
良久的沉默過後,江知見他遲遲不開口,有點心急了, 連忙詢問:“看出什麽了麽?”
南家主緩緩收回視線, 幽幽道:“確實是南家的傳承印記, 基本可以肯定你就是南氏嫡女。”
江知的身體巨顫,回頭看著他,抖著聲音問:“您真是我父親?”
南家主擰了擰眉,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江知微愣了幾秒,然後猛地拔高了聲音,“不清楚?你怎麽會不清楚呢?女人可是你睡的,種也是你留的。”
南家主的劍眉蹙得更緊了,沙啞著聲音問:“你母親叫什麽?”
江知死死咬著牙,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頓道:“外界都說南家主不近女色,年過五旬還未娶妻,
看來大家都被你的外表給欺騙了,你是沒娶妻,但床伴卻無數,多到連名字都記不住。”
南家主輕聲一歎,解釋道:“我丟失了一段記憶,應該是關於你母親的。”
丟失了記憶?
江知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瞧出點端倪。
可他坦坦蕩蕩的, 目光沒有絲毫躲閃。
“你,你真的失憶了?”
南家主點頭, “21歲那年的記憶一片空白,應該是有人動了手腳,這些年我找了不少催眠師跟醫師,都喚不回那段記憶。”
江知猛地閉上雙眼,平複著起伏的心虛。
南家主猶豫了幾秒,緩緩伸出自己的胳膊,將袖子卷了起來。
當江知看到他手腕上那排牙印時,瞳孔微微一縮。
她是神醫,深知人體骨架構造,一眼就瞧出這是女人牙齒留下的。
“這是誰留下的?”
“我也不知道,二十歲以前沒有,二十二歲的時候有了,中間正好差二十一歲那年的記憶,你能跟我說說你母親叫什麽麽?”
江知抿了抿唇,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秦婉,我母親叫秦婉。”
當南家主聽到這個名字時,心沒由來的抽痛了一下。
他確定以及對這個名字有感覺,而且是能牽動她情緒的那種感覺。
“沒印象,或許存封在了那段遺失的記憶裡。”
江知驀地一笑,幽幽道:“這很簡單,做個親子鑒定就知道咱們是不是父子了。”
南家主自然沒意見。
既然碰到了這種事情,那就一定要弄清楚。
這不僅事關他的子嗣,還事關那一年的經歷。
渾渾噩噩的過了那麽久,他已經受夠了。
無論真相如何,他都必須弄清楚。
“你,你母親她怎麽樣了?還有,你剛才說你有個弟弟?他現在在哪兒?”
江知微斂下眸,淡聲道:“我母親早在十年前就葬身火海了。”
南家主聽罷,心口又猛地抽痛起來,比剛才更加的猛烈。
江知看了他一眼,繼續開口,“我跟弟弟是龍鳳胎,他現在在國外,等咱們弄清楚了真相後,我再聯系他。”
南家主還沉浸在她母親死亡的消息裡,意識有些恍惚,也不知道飄向了何處。
江知又道:“咱們先去抽血做鑒定吧,一切等結果出來再說。”
說完,她率先拉著封司爵離開了會客廳。
南家主在原地站了好半晌,這才猛地反應過來,大步跟了上去。
…
封父為封北辰安排了一個名媛相親,地點就在醫療基地對面的咖啡廳內。
封北辰穿著一身修剪得體的商務西裝,慵懶地坐在窗邊。
他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靜靜地看著外面的風景,思緒也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她盼著他結婚,然後放她自由,既然這是她的心願,那他就滿足她。
造成了那麽多的傷害,他自認為無力挽回,也沒那個臉祈求她的原諒。
就這樣吧,他也累了。
雖然隨便找個女人結婚不是心中所願,但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又怎能做到事事順心?
或許徹底斷了念想,余生還能落個清閑。
從窗外收回視線,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經兩點二十五了。
他跟那名媛約定兩點半碰面的。
也就是說他還有僅剩的五分鍾時間反悔。
手機鈴聲響起,撈過一看,是母親打來的。
他想都沒想,直接拒接了。
對方又給他發消息:
‘北辰,你別衝動好不好?這件事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會想辦法取得容恩的原諒,你不要輕易放棄’
封北辰看著短信內容,苦澀一笑。
全是母親一個人的錯麽?
不,他也有責任,確切的說,他才是那個劊子手。
從收件箱退出來後,他找到了那串熟記於心的號碼,猶豫著要不要撥出去。
如她的願,他將自己隨便處理掉了,應該給她道賀一下吧?
這時,玻璃門突然推開了,一抹纖細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