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第一次打撈

  在家裡陪了李新月幾天，一直到九月二十二號，秦風不得不離開，前往漂亮國做好捕蟹的準備。

  剛到達阿拉斯加，他就先去辦理工作簽證。

  短期工作簽證要求準備雇傭申請人的漂亮國雇主或代理公司提交申請批件，並獲得漂亮國公民以及移民事務處的批準。

  秦風的雇主就是奧德裡奇，他和席格以及一些合夥人開了一家捕蟹公司，有他和席格的幫忙下，工作申請的批準很快就拿下，然後秦風就去領事館申請工作簽證。

  他要辦這個工作簽證的主要原因就是這個簽證的時間有三年，而且時間到了可以繼續向上提交，申請延長三年，也就是六年的時間。

  這樣在時間期限內往返就沒了顧忌，不像旅遊簽證那樣時效短，時間到了就得重新申請。

  林奇後續的五百萬也已經轉給了他，買了船以及保險後，他身上只剩下十幾萬綠鈔，不過購買物資魚餌以及加油是夠了。

  接下來幾天，他開始奔波忙碌配額的事情。

  原本，他在席格和奧德裡奇的幫助下，能分到六十噸紅蟹、六十噸藍蟹以及八十噸松葉蟹的配額。

  松葉蟹也叫雪蟹，分為紅眼雪蟹和灰眼雪蟹，這裡的配額指的是紅眼雪蟹，捕撈難度要比帝王蟹更大。

  比起有些捕蟹船長，一種螃蟹起碼一百噸的配額確實少了很多。

  但秦風一個新加入的，還是國外人，能拿到配額都算運氣好了，配額少確實沒辦法計較。

  好在還可以租配額，雖然要分一部分租金，但他還是賺的。

  結果安娜和秦磊也來到了阿拉斯加，也不知道她怎麽辦到的，將秦風預計分到的配額全都提升了一倍。

  前年和去年因為帝王蟹產量有所減少，總配額只有五千噸左右。但今年不同，漁政檢測到帝王蟹再次大范圍泛濫，因此又將總配額提高到了一萬兩千噸。

  所以安娜在有熟人的幫忙下，秦風的配額才能再次提升。

  不過其他捕蟹船長拿到的配額也比前兩年要多不少，出租配額的人也很多。

  因為秦風帝王蟹和松葉蟹的總配額達到了四百噸，再加上這些捕蟹公司開口就要50％的租金，最低也要30％。

  從席格和奧德裡奇兩人憤怒的樣子來看，這些人應該在欺負他這個外國人。

  於是他暫時打消了這次租配額的打算，還是先把自己獲得的配額捕滿了再說。

  他這幾天很忙，通過席格和奧德裡奇的介紹，他招到四名工作年齡達到了十年的捕蟹人，這四人都是老手。

  不過席格介紹的兩名老油條雖然工作經驗豐富，但對秦風這名雇主卻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因此工作並不是很積極，顯然他們來東方巨龍號上工作並不是很情願。

  畢竟捕蟹人拿的工資是分紅，捕到的螃蟹越多，他們拿到的工資也越多，沒有哪個捕蟹人喜歡在新手船長底下工作。

  好在另外奧德裡奇介紹的兩人在之前捕撈金色帝王蟹時就跟秦風認識了，而且一起喝了頓酒，所以對他的態度要好的多。

  再加上秦風自己招來的兩名只出海了一次的捕蟹新人，倒是把出海前的準備工作完成的不錯。

  他目前對這兩名老手也沒辦法，也不敢冒然的換新人。

  畢竟捕蟹的工作十分危險，船上太多新人的話，出事的幾率肯定要高很多。

  等出海捕撈到大量的螃蟹後，這兩名老手自然會改變態度。

  兩百個重量達到八百斤的蟹籠被起重機一一吊到船上，秦風站在旁邊一一綁定，一箱箱凍鯡魚也被兩名捕蟹新人搬上船。

  油艙內已經加滿了燃油，不過秦風已經購買了不少燃油桶，由工作人員一桶桶的搬到倉庫內。

  東方巨龍號達到了一百三十尺，也就是四十三米，在所有捕蟹船中，屬於最大的那一類。

  燃油消耗就跟流水一樣，不準備好足夠的燃油，出海可跑不了多遠。

  準備工作做的差不多後，秦風拿到了漁政局的一些關於帝王蟹的資料，上面有著帝王蟹的分布圖以及一些出海的各種事項。

  這些秦風基本上都已經了解，不過上面還有個事情需要他重視，那就是只有背殼寬度達到了17.8厘米的公帝王蟹才符合捕撈的標準。

  他也怕兩名只出海了一次的新手會將不符合規格的帝王蟹放入儲存艙，所以特意把所有船員召集起來，叮囑了一番。

  並表示大家工作做的好的話，自己會另外給個大紅包。

  原本這些員工是有點不耐煩的，但聽到秦風解釋了什麽是大紅包之後，總算提起了些乾勁。

  捕蟹的規矩很多，出海沒有達到規定時間提前投放蟹籠，就要罰二十萬綠鈔。

  而被發現捕撈不符合規格的帝王蟹，同樣也得罰二十萬的綠鈔，所以由不得秦風不謹慎。

  十月的達拉斯加荷蘭港，晚上顯得格外肅靜。

  老船長新船長都齊聚在此，每個人都神情凝重，秦風也在其中，他已經拿到工作簽證和捕撈證，可以合法出海捕蟹了。

  今晚的氣氛如此壓抑，是因為去年五百人的捕蟹團中，有三人在捕蟹時命喪白令海，此刻他們正用自己的方式祭奠逝去的同事。

  不過生活還得往前看，第二天一早，大家便開始做最後的準備。

  這時，席格和奧德裡奇找到了秦風，表達出了合作捕撈的意向。

  顯然，他們這是在照顧新手，免得秦風這次出海空手而歸。

  秦風其實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他是不會空手而歸的，但兩位大佬的好意他自然明白，於是一口答應。

  這次捕蟹的時間可能會持續兩個月，但捕撈順利的捕蟹船會在兩周到四周之間就結束這次的捕撈工作。

  他們的第一站就是阿拉斯加東南海域，捕撈紅色帝王蟹。

  等紅色帝王蟹的配額捕撈滿之後，捕蟹船就會前往白令海捕撈藍色帝王蟹和松葉蟹。

  阿拉斯加東南海域風浪雖然沒有白令海那麽大，但此時的北極圈經常會出現風暴，從而影響到整個阿拉斯加海域，秦風也不能小覷。

  不過他在第一天來到阿拉斯加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按照漁政給的帝王蟹分布圖，他可能會捕撈到一定的帝王蟹，可是競爭也會很大。

  別以為紀錄片內只有十來艘船，就覺得每次出海捕蟹真的只是這麽幾艘船。

  實際上，這次出海捕蟹的船隻達到了一百七十二艘，競爭非常激烈。

  如果遇到一處非常不錯的捕撈地點，很可能會發生十幾艘船爭搶的情況。

  因此他早早的就讓大王烏賊帶著水族館的蟹籠出發，去尋找大量帝王蟹存在的海域。

  大王烏賊不能說話，也沒辦法告訴秦風帝王蟹的多少。

  但是帶上蟹籠，遇到帝王蟹多的地方一放，帝王蟹爬進蟹籠後秦風自然就會看到具體的數量。

  就在昨天，大王烏賊總算找到了一處帝王蟹多到都疊在一起的地點，它抓著蟹籠逛了一大圈，讓秦風大致了解到了整個蟹群的規模。

  然後就待在這個地方，時不時的抓幾隻帝王蟹來填飽自己的肚子。

  而秦風答應席格和奧德裡奇的合作，未嘗沒有回報他們這段時間幫助的意思。

  大王烏賊發現的蟹群十分龐大，足夠他們三艘船捕撈的了。

  不過在席格和奧德裡奇離開前，傳奇號船長安德森竟然跑了過來，想要找席格和奧德裡奇合作。

  不過這與其說是合作，還不如說是他想分一羮。安德森並沒有多少尋找螃蟹群的經驗，所以很需要這麽大佬的幫忙。

  安德森就是席格的那個逆徒，他的本性在上次捕撈帝王蟹時，就已經表露出來。

  所以席格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並且將他趕走。

  接著，秦風和兩位大佬商量了下具體的合作方式。

  三艘船都各自尋找蟹群，先試著投放蟹籠，誰有收獲就把坐標告訴另外兩人。

  因為聯系時需要進入一個公共頻道，為了防止別人竊聽，所以他們決定報一個九位數。

  討論了下那幾位數會是假的，決定後兩位大佬就各自回船。

  目送兩位大佬離開，船上的員工們開始舉行出海前的祈福儀式，啃咬鯡魚。

  保羅和麥爾頓就是奧德裡奇介紹的兩名捕蟹老手，保羅性格比較跳脫，這會拿了一條鯡魚遞給秦風：“秦，歡迎加入阿拉斯加捕蟹圈，作為一名新船長，你是不是要帶頭祈福？讓螃蟹神再次眷顧你。”

  秦風苦笑，一般情況下祈福儀式都是船工完成，船長不參與。

  但他作為一名新的船長，也不好拒絕，因此只能接過鯡魚，狠狠地咬了一口。

  頓時，一股極其刺鼻的腥臭味衝進鼻尖。

  “嘔~”秦風直接就把鯡魚肉吐掉，這味道太忒麽上頭。他連忙拿起水管漱口，旁邊的幾個船工卻哈哈大笑。

  但當他們咬下鯡魚時，一個個也忍不住作嘔，吐掉魚肉跟秦風一起漱口。

  其實新鮮的鯡魚還好，但這些作為螃蟹餌的鯡魚可不是新鮮的，很多都已經發臭，那味道正常人都受不了。

  這次捕蟹，東方巨龍號也是拍攝紀錄片的一員，所以上午八點，一起拍攝的十來艘船就已經準備好，在八點半準時率先出發。

  其他沒有參與拍攝的捕蟹船則在九點鍾一起出發。

  秦風跟大王烏賊有著心靈聯系，就算距離很遠，他們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大致位置。

  所以他直接往那片海域開去，因為距離比較遠，在下午兩點可以正式投放蟹籠時，他依舊沒有到達目的地。

  螃蟹群並不是待在原地不動的，這麽多天過去，大王烏賊跟著螃蟹群起碼移動了二十多海裡，所以這個距離更遠了。

  直到下午四點十一分，秦風總算到達了目的地。

  這時，他就吩咐大王烏賊帶著蟹籠去尋找下一個螃蟹群，以防萬一。

  “秦，要投放幾個蟹籠觀察一下嗎？”麥爾頓通過對講機問道。

  “不需要，我們現在就開始投放蟹籠。”秦風拿起對講機吩咐船工們開始工作，同時又不放心的囑咐道，“大家注意安全，慢點沒事，但一定不能受傷。”

  這幾年科技的進步，捕蟹人的死亡率一直在下降，但是受傷的幾率卻依舊很高，秦風可不希望自己第一次出海就發生事故。

  “秦，你可真是一個溫柔的船長！”保羅嘻嘻笑道。

  而且其他幾名船工聽到這話，神情也舒緩了不少。

  紅色帝王蟹棲息的水域跟金色帝王蟹不同，要淺很多。

  秦風這片海域只有三百米左右，到時候打撈蟹籠會快上一些。

  投放蟹籠是一件很漫長的工作，兩百個蟹籠正常情況下需要八個小時才能投放結束。

  另外，蟹籠需要在有螃蟹群的水底至少浸泡二十四個小時，這樣帝王蟹才有足夠時間爬進蟹籠，打撈時也會有大豐收。

  除非遇到特別密集蟹群，才不需要浸泡那麽久。

  而秦風的這些蟹籠都是綁定的，在蟹籠投放了三分之二時，第一個蟹籠內就已經爬滿了帝王蟹。

  不過其中有五分之一是不符合規格的小公蟹和母蟹。

  秦風可以利用水族館，將這些帝王蟹都扔出去。

  但是他暫時沒這麽做，而是一直關注著海上的風浪以及船工工作情況。

  “三點鍾方向有大浪襲來，各位注意安全。”

  甲板上工作的船工們聞言，立馬暫停手上的工作，抓住身邊的扶手穩住身體，等這個大浪過去之後再繼續工作。

  有四名老手帶著的情況下，那兩名新手也沒有手腳慌亂，一直配合的很好。

  直到蟹籠都投放完畢，秦風便讓所有船工回去洗澡。

  而他自己則來到了廚房，給船工們準備夜宵。

  等船工們吃了夜宵回去休息時，秦風才去洗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其實他們現在就可以打撈蟹籠，而且肯定收獲滿滿。

  但他還是打算讓船工們有著充足的休息時間，保證他們工作時都是在精力最充沛的狀態下。

  別的船需要不停的投放試探籠，來看水裡到底有沒有螃蟹，因此時間上很緊張。

  但是他這邊有大王烏賊提前幫忙找好了螃蟹群，所以時間上就很寬裕了。

  躺在床上的秦風沒有立馬睡覺，而是從第一個投放的蟹籠開始，把一些小公蟹收進水箱養著，再把母蟹都給扔出蟹籠。

  這樣的話減省出來的空間會再次進入一批帝王蟹，增加符合規定的公帝王蟹數量，不過依舊還會有小公蟹和母蟹。

  不過秦風也就做了一次篩選，他確實可以保證每個蟹籠內都是符合規定的公帝王蟹，但那樣太誇張了，過猶不及的道理他很清楚。

  把所有的蟹籠都篩選了一遍後，他便美美的睡去。

  這兩百個蟹籠，等明天打撈時估計裡面都差不多都會有七十隻左右符合規格的公帝王蟹，平均重量達到了十斤以上。

  一次打撈就能超過配額數量的一半，達到了七十噸左右。

  再來一次，他就可以直接去白令海捕撈藍色帝王蟹和松葉蟹了。

  秦風思考著接下來的工作方向，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西北號的席格船長這次來到了一處海底山脊方圓四十八海裡的位置投放試探籠尋找蟹群。

  而白風號的奧德裡奇船長同樣來到了自己的秘密地點，投放試探籠。

  這次為了帶秦風，他們都來到了自己以前收獲最多的地方。

  至於其他的捕蟹船，也都在各自認為有蟹群的地方投放蟹籠，第一天，大家都相安無事，沒有發生爭搶捕撈地點的事情。

  次日九點，秦風和船工們吃過了早餐，在他的要求下，開始試著打撈第一個蟹籠觀察情況時，電台卻出現了一個求救信息。

  原來有艘不懈穿的船員不幸被冰魚砸中，頓時失去知覺，船長在向海巡隊求救。

  秦風剛松下來的心情再次提起，連忙拿起對講機囑咐船工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過被冰魚砸中的那個人也算倒霉，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很低，一般捕蟹人一輩子都遇不到。

  麥爾頓性格相對穩重，又是這群船工之間的領頭人，因此第一個錨鉤由他甩出。

  勾住了昨晚投放下來的最後一個蟹籠，起重機的齒輪飛速轉動。

  秦風是知道蟹籠裡面有多少收獲，但是他們都不知道。

  因此一個個神情凝重，兩名新手更是雙手合握祈禱螃蟹神，讓他們有個大豐收。

  當第一個蟹籠被緩緩拉出水面，看到裡面滿滿的帝王蟹，所有船工都發出了欣喜的歡呼聲。

  保羅更是大喊：“秦，你就是被螃蟹神眷顧的男人！”

  原本兩名對秦風有點意見的捕蟹老手頓時對他的印象改觀。

  秦風輕輕一笑，拿起了對講機：“你們別高興的太早，這只是第一個蟹籠。若是後面的蟹籠都有如此多的收獲，那麽你們再慶祝不遲。”

  但麥爾頓卻搖頭說道：“不不不，秦，這蟹籠浸泡的時間都沒超過十二個小時，但卻能捕撈到如此多的帝王蟹，這說明水底下有個密度十分誇張的螃蟹群。保羅說的沒錯，你就是被螃蟹神眷顧的男人。”

  接著，一群人把蟹籠裡的帝王蟹都倒到分揀台上，開始分揀符合規格的帝王蟹。

  這一籠，一共有六十七隻符合規格的公帝王蟹，平均重量達到了十三斤。

  當第二個蟹籠和第三個蟹籠都是如此多的收獲後，所有的船工臉上都洋溢著豐收的喜悅笑容，工作熱情都不知道有多高漲。

  如果第二次投放的蟹籠也有如此多的收獲，那或許只需要三天的時間，他們就能各自獲得五萬綠鈔以上的工資，能不開心嘛！

  這時，秦風也開始聯系西北號和白風號。

  “席格、奧德裡奇，你們那邊的收獲怎麽樣，要不要來我這邊？”

  此時的奧德裡奇已經打撈上了第一個試探籠，收獲還行，裡面有二十多隻符合規格帝王蟹，蟹籠浸泡的時間長點，說不定多的一籠能達到四十隻以上。

  一次打撈的收獲就能達到二十多噸，更他以往的打撈的數量基本差不多。

  但西北號這次卻折戟沉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