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調侃了幾句之後,終是將話題轉了回來。
“修沒有給我們發消息其實就是個好消息,你也別太擔心。我們的兒子原比我們預想的要優秀。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下,蘭格依舊能夠主持著聯邦研究院的工作,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戴安上將面色溫和地安慰道:“主星這邊無論是你那裡還是我這裡,我們兩個目前都會被無數的目光關注著,替兒子吸引一下注意力也不是件壞事。做好自己的事,保護好自己就行。或者你也可以請假回來。”
“說到請假,小菡是不是還在修的公寓那邊?我是想著怕她會遇到危險想把她接過來,可是又怕原本還沒人關注那邊,我要是過去了反而對她不好。”這才是芙曼女士最擔心的事情。
“暫時不過去是對的,現在的局面,還需要觀察一下。”
沈尋菡如果現在還在愛爾貝特的私人公寓,從某種角度來說反而是安全的。
現在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愛爾貝特的匹配對象具體是誰,長什麽樣子。而那所公寓是愛爾貝特的私產,知道的人並不是太多。不會有人太過關注那裡,就像芙曼女士所說的,他們如果出現在那裡,反而會使那裡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不過,我們是不是也需要跟小菡通個氣,讓她別那麽擔心?他一個人在那裡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們也好幫忙。”芙曼女士提議道。
除了愛爾貝特和沈尋菡本人之外,所有人都覺得沈尋菡是住在愛爾貝特的公寓裡的。
而芙曼女士之前陪她去醫院的時候也是從那邊接的沈尋菡。
讓那麽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自己在那邊他們的確也有些不放心。即便愛爾貝特應該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那都是愛爾貝特的事情,他們的關心是他們的事情,不一樣的。
好不容易才有了兒媳婦,自然是要護著的。
“那晚一會兒你問問她的情況,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跟我們聯系。”戴安上將想了想,對著妻子囑咐道。
“好,那就先這樣,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
“注意安全。”
“嗯,你也一樣。”
說完,兩人之間的通訊便被掐斷。
坐在自己辦公室座位上面的芙曼女士抬眸看了眼時間,只能下一個課間再找小菡了。
……
“首腦大人還是請回吧。”
聯邦政府大樓的首腦辦公室門前,一隊衛兵站在門口,伸手攔住了裡面的人的去路。
只見站在門內的首腦大人眼睛微眯:“這是什麽意思?”
“元帥大人吩咐,現在是特殊時期,還請首腦大人待在自己的辦公室,如此才能保證首腦大人的安全。”衛兵的面容冷峻,似乎並不為面前的人是誰而有所動搖。
“安全?還是軟禁?”聯邦首腦冷笑了一聲:“如果我執意要出去呢?”
“還請首腦大人不要讓我們為難?”
“為難?”聯邦首腦扯了扯嘴角:“我可以不為難你們,讓威爾遜來見我。”
留下這句話之後,他便從裡面關上了門,將門外的一切都隔絕開來。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他原本面上的冰冷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平靜。
威爾遜的出爾反爾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對於現在的局面,他並沒有任何意外的地方。只希望那邊蘭格的動作能夠再快一點。
過了不知道多少分鍾,他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房門打開之後,從門口進來的正是威爾遜元帥,以及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男人身形高大,頭上還戴著一頂寬簷帽,帽簷拉的很低,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男人就站在威爾遜元帥的身後,直到進了屋子,他也依舊沒有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
“聽說首腦大人找我?”威爾遜徑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上去十分輕松的樣子。
此刻坐在他對面的聯邦首腦雖說是目前聯邦的最高領導人,但是他走到這個位置上倚靠的並不是武力。即便他並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然而自己雖說這麽多年沒有怎麽參與過大型的戰事,卻畢竟是行伍出身,面對面前的這個人,威爾遜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可怕的。
更何況,現在整棟政府大樓內外全都是自己的人,
更準確地說,整個主星的內外現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無論是聯邦政府這邊,還是此時已經在聯邦的叛軍首領,不過都是囊中之物罷了。
“你現在倒是……恢復了些往日的氣勢。今天的局面想來也謀劃了不少時間。我只是好奇,明明之前換屆選舉的時候你也可以參選,既然最終選擇了放棄,卻又在現在做出這樣的事情。這算不算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坐在主位上的首腦大人面對著前方悠然自得的威爾遜卻並不顯任何緊張的神色。反而充滿了好奇。
“當初?”威爾遜臉上劃過了一絲冷笑,目光死死地盯著面前比自己年輕了許多的男人。
首腦大人皺了皺眉,直直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威爾遜就這麽聲音冰冷地開口:“你也知道當初選舉的時候是我讓了你,但是如果不是你做的事情,我怎麽可能輕易地將這麽多年積攢下來的所有拱手讓人?拉攏名聲鵲起的愛爾貝特和赫爾曼他們,說什麽好友?若非為了權勢獲得他們的支持,你又怎麽可能真正將他們放在眼裡。你們這些小輩年紀輕輕便如此目中無人,說實話,能夠走進我倒是並不意外。”
“當初明明會贏的是我,偏偏你運氣那麽好,正好是蟲族入侵,站在你那邊的愛爾貝特正立了大功,全民聲望出現了最高點的時候,有著聯邦最大功勞的戰神支持的你,再加上赫爾曼的財力支撐,就算我之前的功勞再大,在那個時候,沒有人會想得起來這一點。”
“人們只能看到自己面前所看到的,誰會記得我當初為了聯邦都做了些什麽?我付出的東西,又有誰在意?所以說我只是拿回原本就該屬於我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