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道人身份
不過想想也是,兩條腿怎麽可能跑得過人家這麽多條腿,好在此刻那暗道已經是近在眼前。
封四九使出渾身力氣,頭也不回就鑽進了往下開著的漆黑暗道裡,這暗道一直向下不知有多深。
封四九懶得去想這麽多,由於沒帶照明的原因,所以他只顧得摸著黑往前衝,隻盼著這暗道別突然給他來個大拐彎。
封四九本來還擔心著那六翅蜈蚣進不來,可在聽到身後的動靜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六翅蜈蚣早已經是紅了眼,一看到封四九主動鑽進暗道裡,思維簡單的它沒有想那麽多,就也跟著衝了進去。
好在這暗道寬度剛剛好,不過也就僅讓它爬動而已了,若是還想在這暗道裡如外面那樣輕松騰挪轉身的話,簡直就是不可能。
陳玉樓和鷓鴣哨一眾人在看到,六翅蜈蚣跟著封四九鑽進了洞,當下有槍的紛紛聚攏起來,將暗道四周給圍的嚴嚴實實。
鷓鴣哨人高藝膽大,提著馬燈率先衝到暗道口往裡看去,剛好還見得那蜈蚣的一大部分身體正在往裡爬動,當即抬起槍就是幾發子彈傾瀉而出。
封四九聽到身後的暗道裡傳來槍聲,想來是陳玉樓一行人動手了,時機已成熟,當下邊跑邊摸著背後竹婁,一把掀開蓋子喊道:
“雞兄乾它!”
話落,就察覺到身後竹婁一輕,一聲高吭雞鳴響徹整個暗道,兩個天生就看不對眼的一蟲一雞,已經是碰在了一起。
封四九不敢掉以輕心,繼續往前衝了有數米,以防被殃及池魚,此時就聽得暗道中怒晴雞撲騰翅膀的聲音和那蜈蚣的爬動聲交匯在了一起。
由於沒有亮光,封四九也不清楚戰況如何,隻得緊張的握住手中的槍,只要一察覺到不對勁就扣動扳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封四九甚至都覺得聽折騰的動靜都聽得麻木的時候,突然一道紅燦燦的亮光,亮徹了整個暗道。
封四九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隨即又反應了過來,渾身都跟著一震,他已經清楚究竟是什麽東西發出的亮光了。
看來是怒晴雞已經佔據上風,這六翅蜈蚣看樣子是要吐出紅丸內丹,欲要拚死一搏了。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之後,怒晴雞那頭上的大肉冠,此刻更加變得鮮紅如一團烈焰。
此刻它一看到這蜈蚣吐出內丹紅丸,不但不畏縮,反而變得更加亢奮的朝前飛撲而去。
眼看是要爭奪這蜈蚣百年苦修得來的精華,見此一幕,封四九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不再一心躲在遠處,竟不懼死亡,主動向前高喊衝出。
“這是我的!”
不知是怒晴雞所為,還是天意如此,不曾想那紅丸在雞蟲爭鬥之時,被五彩翅膀給拍了過來,封四九下意識的伸手一把就抓住紅丸內丹。
他看都不看,想也不想就送入了口中,察覺到內丹被吞,六翅蜈蚣一下子變得暴躁無比,直接略過怒晴雞要向著封四九撲來。
沒了內丹的紅光照映,暗道再次一黑,變得什麽都看不清,但封四九清楚那六翅蜈蚣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他自然也不敢開槍怕誤傷到怒晴雞。
於是隻得邁開腿繼續往前跑,跑著跑著,封四九越發覺得身體越來越熱,身體內更是生出一股陌生又很強的力量,根本無法控制。
封四九心裡咯噔一聲,玩脫了,他原本隻想著拿到內丹,沒想過當場吞服,可先前不知是不是腦抽,直接就吃了。
要知道這紅丸內丹有多恐怖,可是在原著中能將重傷中毒的鷓鴣哨救活並且功力大漲,最恐怖的是這都還是未完全吸收。
最後,要不是鷓鴣哨體內龐大的內丹能量,被那湘西屍王體內裡的陰丹給吸走了一大半。
這原著裡鷓鴣哨怕是都不會活著走出瓶山,死因必是經脈盡碎而亡。
可如今封四九冒然將紅丸內丹給吞了下去,這回只怕是要真歇菜了,正想著一切後果的封四九。
並沒有注意他身後已經是沒了動靜,直到他覺得渾身疼痛,眼前的漆黑變成模糊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完了……
等卸嶺盜眾將蜈蚣屍體拖出暗道,陳玉樓和鷓鴣哨找到封四九的時候,就只看到他撲倒在地上,手上還拿著槍,一動不動仿佛一具屍體。
而在封四九旁邊,此時也就還有趴伏著的那隻怒晴雞外,別無他物。
“鷓鴣哨兄弟,道長這是怎麽了?”
鷓鴣哨放下封四九的手腕,一臉凝重的說道:
“脈搏跳動的很快,氣息紊亂,但呼吸又很平穩,實在看不出受了何種傷勢,還是中了毒,還是帶回去再看看。”
將怒晴雞和封四九給帶出暗道,先讓人在偏殿安置休息,隨後陳玉樓和鷓鴣哨繼續帶著人在暗道中向前查探。
不多時就在暗道中,發現了一個身穿戲服的無常鬼,群盜騷動正要準備真刀真槍再乾一次的時候,才發現是烏龍。
暗道中的這黑袍男屍高大肥胖,盤腿而坐,手中掐了個奇特的指訣,穿的確是一身戲台上勾死鬼的行頭。
看身上的打扮,根本沒辦法分辨出是哪朝哪代的人,不過看靴袍都已經朽了,料來死去的年頭已是不短了。
群盜見只是具僵屍的屍體,這才將心放心,紛紛罵道:
“死鬼,偏穿成這副鬼模樣,剛剛險些嚇破了爺爺們的虎膽……”
陳玉樓覺得這具屍體死得奇怪,並且又是一個人獨自死在了這墓中,當即與鷓鴣哨對視了一眼,皆是想起了那封道長此求的目的,於是讓群盜留心查看。
除了些沒用的藥瓶和紙人木偶外,最後又從屍體腰間的黑袍裡挑出一面金牌,上面鑄得有字。
陳玉樓和鷓鴣哨都識得古文書,兩人定睛一看,正是四個蒼勁挺拔的老篆,觀山太保。
二人都是初次看到此物,腦海裡正如滿天的烏雲突然亮了一道閃電,猛然是記起了一段早已塵封多年的往事。
都不曾想過,那姓封的道人還有這般來歷,不由得驚呼說道:
“原來那封道人是大明觀山太保之後!”
不過對此,陳玉樓還有些疑惑:
“觀山太保之事撲朔迷離,以前隻當是做不得真的傳說野史,原來這世上真有觀山太保,鷓鴣哨兄弟足跡遍布天下,可曾聽說過此中詳情?”
見陳玉樓如此一問,鷓鴣哨也搖頭不知,因為對觀山太保之事,所知所聞,並不比陳玉樓多出多少。
故老相傳,天下盜墓之輩,有字號和傳統的僅僅是“發丘、摸金、搬山、卸嶺”,說是四路,實際上是三支,因為發丘天官和摸金校尉本是一回事。
發丘印被毀了之後,世上便只剩下摸金校尉,其余便是人多勢重的卸嶺力士,以及機變百出的搬山道人。
當然除了這三支以外,幾乎盡是散盜和民盜,稍微有點名堂的,也不過就是南邊背屍翻窨子的,雞鳴狗道之流,都是不值一提。
但在近幾百年的盜墓史上,卻始終流傳這一個極其神秘的傳說,據說明代有群倒鬥之徒被稱為“觀山太保”,擅於“觀山指迷”,秘密發掘了許多帝王陵寢,他們的手法和盜墓動機從來沒人知道。
一旦做出事來,連神仙都猜他不到,傳說僅限於此,當世之人對他們再無更多的了解。
如今不曾想那還在外面昏迷著的封道人,居然是活著的觀山太保,陳玉樓和鷓鴣哨兩人,想著等那道人醒來之後,得好生詢問一下觀山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