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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平樂》第177章 幾個意思
  第177章 幾個意思

  對於又爬牆到自己閨房的某人,華平樂十分無奈地調笑道,“因為花滿洲扯掉了長姐袖子一事,長姐特意加強了府中的守衛。

  你小心著些,哪天被當做小毛賊抓了,那才叫好看!”

  霍延之不屑,“就華府那些護院,想抓我?”

  華平樂,“……”

  就算他們抓不住你,貌似也並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吧?
  “說吧,今天又有什麽不得不晚上爬牆來告訴我的事?”

  剛開始霍延之趁夜而來,她還會覺得緊張,現在,呵呵——

  霍延之抿了抿唇,“我想你了,不能來看你麽?”

  華平樂,“……你可以明天早上來”。

  霍延之固執道,“我現在就想你了”。

  華平樂,“……你學的禮數和規矩呢?”

  霍延之垂眸,“如果我們成親了,我想什麽時候來看你就什麽時候來看你,絕對不會不合規矩和禮數。

  你也可以想什麽見我,就什麽時候見我,酒酒,那你為什麽不想嫁給我?”

  華平樂近乎本能地否認道,“我沒有!”

  霍延之本就抿緊的唇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你有!”

  華平樂頭疼,牽起他的手,認真看向他,“福哥兒,成親是比什麽見我見你要複雜得多,也慎重得多的事。

  我和太皇太后的想法是一樣的,我們都希望你能找一個門當戶對,你又喜愛的大家貴女攜手一生。

  現在你因皇帝賜婚,陰差陽錯地與我定下了親事。

  待日後去了福廣,再另尋良緣不遲,不必糾結於與我的婚約”。

  霍延之緩緩抬眼,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頓,“我不會另尋什麽良緣,你就是我的良緣。

  我也知道成親是什麽意思,你就是那個與我門當戶對,我又喜愛的大家貴女。

  母后沒有與你的想法一樣,她與我的想法一樣。

  那時候你大婚離宮後,我去問母后,為何你不能嫁給我。

  母后說,若是我與你年紀相當,我們嫡表至親,門當戶對青梅竹馬,那就是天賜良緣天作之合,天底下頂頂好的親事。

  酒酒,現在我與你年紀相當了!”

  華平樂下意識就反駁了一句,“你比我大八歲”。

  霍延之,“……”

  所以,酒酒當年嫌他小了,現在又嫌他老了麽?
  華平樂話一出口就回過神來,掩唇咳了咳,“你這個年紀正是男兒風華正茂,建功立業的時候,正正好,正正好!”

  霍延之,“……”

  酒酒果然是嫌他老了!

  “你說我年紀正正好——”

  既然她不好直接說他老了,他就直接不認了,“那你現在說,我們是不是門當戶對,我是不是又喜愛你?
  不管是你的意思,還是母后的意思,都是這個意思!”

  華平樂,“……”

  你大晚上地跑來跟我繞口令又是幾個意思?
  “話是這麽說沒錯——”

  霍延之立即拔高聲音打斷她,“你也說沒錯!”

  華平樂,“……”

  “那你以後不許一提到成親就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我聘禮都下過,郡主府一落成,我們就要大婚了!

  就算到福廣後,我如你所願另尋什麽良緣,那都是妾,是要給你磕頭奉茶的!”

  華平樂,“……”

  霍延之伸臂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搭在她頭頂。“酒酒,當年的變故後,我在深宮中戰戰兢兢苟活時,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學本事。

  長大給母后,給你,給霍氏、連氏每一個枉死的人報仇!
  我再也不敢想你能回到我身邊,不敢想表哥還有骨血遺留在世,霍氏香火未斷。

  酒酒,現在已經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圓滿了。

  你現在是寧河的孫女,如果你不嫁給我,要以什麽樣的身份才能留在我身邊?”

  華平樂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說的她都知道,她也知道他對自己的依戀,所以,他說嫁給我,她就說了好。

  隻他從一落地就是她一手養大,她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霍延之垂眼看向乖順伏在自己懷裡的華平樂,看到了她臉上的妥協,也看到了她的無奈。

  他知道自己雖然沒有徹底說服她,這番話卻也起到了該有的作用,偷偷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不枉他偷偷寫了那麽長的稿子,還背了那麽長時間!
  “對了,今天程尚書讓程修遠給我傳信,皇上賜了連表姐宮中四品女官出身。

  將她送到了蘇府,協理蘇府後院之事,金氏也被送去了福廣的尼姑庵清修”。

  華平樂驚得猛地抬起頭,霍延之正低頭盯著她的動靜,猝不及防,被她狠狠撞上了下巴。

  兩人同時疼得悶哼一聲,又幾乎立即反應過來,同時去揉對方撞著的地方。

  待反應過來,又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霍延之認真指出,“這個母后教過,叫心有靈犀”。

  華平樂笑著點頭,“對對對,心有靈犀,心有靈犀”。

  霍延之滿足了,又道,“我已經去蘇府看了,連表姐在那裡很好,阿鯉說了好好看顧她”。

  華平樂收了笑,“表妹怎麽到了蘇府?”

  “蘇羨予這次去福廣平叛有賞,連表姐是賞賜的一部分”。

  “那是皇帝要將表妹賞給蘇羨予,還是蘇羨予要的?”

  “那就不知道了,我問了阿鯉,阿鯉說蘇羨予不肯告訴他”。

  華平樂皺眉想了一會,捏拳,“明天我們直接去問他!”

  如果他不肯說,她就狠狠打他一頓,就算問不出什麽,至少也出口氣!

  唔,不得不說,時日長了,她的思維越來越接近華二姑娘了。

  ……

  ……

  第二天上午,華平樂就邀了孟薑和孟十兄妹,叫上霍延之進了杏花村。

  孟薑又死乞白賴地拖來了“閉門讀書”的程修遠。

  幾人依舊坐了華平樂特意留給自己的雅間,華平樂剛坐下就和對面樓上坐著喝茶的年魚視線對了個正著。

  華平樂愣住,年魚眯了眯眼,哼了一聲,移開視線。

  華平樂反應過來了,揮手喊道,“年掌印!年掌印!一起過來喝杯酒啊!我請客!”

  華二姑娘在面對年魚的時候總是這般熱情的。

  年魚啪地關了窗戶,相應地,年掌印在面對華二姑娘時,總是這般帶理不睬的。

  華平樂招來小二,吩咐送一席酒菜去對面的清風茶館,“再問一聲看看年掌印怎麽突然去茶館喝茶?什麽時候來的?”

  小二笑道,“姑娘,這個不必問,年掌印最近常去清風茶館喝茶的,還經常給清風茶館的說書先生打賞,咱們帽子胡同的人都知道”。

  他說著嘖了一聲,“年掌印出手可真是大方!往台子上扔的,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大黃魚!

  大家都估摸著年掌印是喜歡聽清風茶館的說書先生說書,才經常去。

  清風茶館的掌櫃吩咐了,只要年掌印一去,就立馬將說書先生請出來,誰都不許怠慢!

  謔,他可不是瞎擔心,這京城還有誰敢怠慢年掌印不成?”

  華平樂了然,年魚這是在為日後經常與她碰面創造機會了。

  幾人在杏花村用了午食後便直奔梨園子,不一會華平樂便尋了個借口出了雅間,從後院的密道進了清風茶館下的密室。

  霍延之自與華平樂相認後,便吩咐在梨園子、吾聞閣、杏花村和清風茶館之間都開辟了通道。

  有的是地下,有的則是通過樹木院牆架成隱秘的通道。

  年魚從窗口處看到幾人離開杏花村後不久就進了密室,隻比華平樂早到一點。

  他正拿著皇宮地下水道的堪輿圖看,見華平樂來了,急切站了起來,劈頭道,“酒酒,蘇羨予承認了,是他慫恿九方貴妃動手殺了蕭明昭!”

  華平樂呆住,失聲驚呼,“怎麽可能?”

  她雖早有猜測,真正聽到年魚證實,卻還是覺得荒誕又不可思議。

  年魚咬牙將與蘇羨予的對話複述了一遍,最後道,“蘇羨予果然不愧是九方族人,這般心機手段實在是鬼神莫測。

  如果不是他小時候不懂事,輕易將真實姓名告訴了你,只怕我們永遠都猜不到他的真實身份,更想不透他和九方貴妃之間的聯系”。

  華平樂亦是匪夷所思,問道,“九方一族,到底什麽來頭?”

  “當年我外出尋找醫仙求學,歷盡艱辛,百尋不得。

  最後還是機緣巧合才找到了九方一族聚集之地,尋到了傳說中的醫仙,也就是我師父。

  只在九方一族中,師父卻是被稱為巫醫的。

  他們那一族神秘又排外,不與外人往來,更不與外族通婚,全族都姓九方,甚至連名字都世代相傳。

  當年師父收下我時,言明隻授我醫術,而沒有師徒之稱,對外隻說我是試藥的藥人”。

  年魚說到這頓了頓,避開華平樂灼灼的視線,“師父從不與我說起九方一族的事。

  後來,我因一次巧合救了九方貴妃,與她慢慢熟悉起來。

  她性子單純,偶爾言談中會不自覺泄露出一點消息。

  但就算是她,若是有了警覺心,也絕不會多吐露半句有關自己族裡的事”。

  “那九方貴妃為何也會離開族人,還進宮做了貴妃?”

  年魚離開九方一族,繼而進宮,定是為了報霍氏、連氏的血仇,那九方貴妃呢?

  她又是為何會離開自己的族人,破壞不與外族通婚的規矩,入宮為妃?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年魚的話蠻橫得近乎狼狽,恍然就是被人踩中痛腳的模樣。

  華平樂伸手安撫捏了捏他的手心,“表哥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不要生氣”。

  年魚甩開她的手,一口否認,“我沒有不想說!”

  想想又急急加了一句,“我沒有不想說,是你不需要知道!”

  華平樂也就不戳破他,換了個話題,“那九方軍師會不會也是九方一族的人?”

  “應該不是,我曾帶九方貴妃偷偷見了九方鳳一次,她說不認識他。

  我說那就是九方鳳,她說了一句,看上去年紀也不是很大,也像是個有本事的樣子。

  那之後,她對滿城公主說想嫁給九方鳳就沒有那麽反對了。

  九方鳳應該確實不是她的族人,否則她不會是那個反應”。

  華平樂點頭,在回憶起蘇羨予曾以九方雁的名字前往福州後,她曾仔細問過九方鳳是否認識一個叫九方雁的人,又是否認識九方貴妃,九方鳳一口否認。

  如果說蘇羨予還有可能騙她,九方鳳,應當不至於的。

  所以她才沒有再懷疑蘇羨予和九方貴妃、九方鳳之間有沒有特殊的聯系。

  加之每次與年魚見面都倉促又匆忙,導致竟是耽誤了這麽久,才察覺了蘇羨予和九方貴妃竟是同族!
  華平樂又問起杜若母子一案,年魚簡單說了,叮囑道,“葛雷的老母家眷還關在鎮撫司。

  過一段時間,我會讓他們鬧出動靜來,進一步坐實皇帝刻薄寡恩的名頭。

  那時候京城肯定亂,你不要亂走,也不要總是往宮裡跑,有什麽事交給我,或是霍延之”。

  至於蘇羨予,他會趁這段時間仔細打探他的底細。

  如果蘇羨予真的居心叵測,師父對他有恩,他不好動手,到時候讓霍延之遣幾個人殺了他就是。

  隻這一點,就不必同阿魚說了,以免她顧忌蘇鯉畏手畏腳,反倒壞事。

  年魚這般想著,便催著華平樂快走,他自己也急急回了茶館,以免引人懷疑。

  華平樂從清風茶館出來後又回了梨園子,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花生扔到眾人面前,“五香味的,吃不吃?”

  孟薑奇道,“酒酒你是去買東西了,我還以為——”

  雖然華平樂不知道他以為的是什麽,但不用想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閉嘴吧你!”

  孟薑嘿嘿一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抓了一大把花生一下包進嘴裡,將雙頰撐得跟隻蛤蟆似的。

  華平樂,“……”

  孟薑到底是怎麽活到這麽大,沒直接被孟老首輔打死的?

  “哎哎!”

  包了滿嘴花生的孟薑突然跳了起來,指著外面激動得直蹦。

  華平樂生怕他被花生噎死,忙拉著他坐下,“別急,吃完了再說”。

  孟薑猛地將一嘴的花生全吐了出來,伸出去的手點得跟發羊癲瘋似的,“那是史允,新任刑部史尚書的族侄兼弟子,修遠你快看!”

  程尚書受傷不能理事,政和帝調了史景遷進京接任刑部尚書一職,華平樂自是十分關注。

  隻她現在畢竟只是個閨中女子,到現在都沒有機會見到史景遷師徒。

  這時候順著孟薑指著的方向看去,卻是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長相氣質都不錯,看著已經有了幾分當世大儒史景遷的風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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