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不中用的軟骨頭
周昌都沒反應過來,一個同他大半張臉大的拳頭就直勾勾的落在了他的臉中央。
這一拳力道可是相當之重,鼻梁幾乎撞碎,門牙也落了下來,整個鼻腔中都充滿了鮮血,看著甚是恐怖。
周太保還嫌不夠,他抬腳踩著周昌的胸膛, 用力的碾壓著,痛苦的慘叫聲從周昌的口中發出。
“殺人了,官差殺人了啊!”
周母見兒子被打,頓時雙眼通紅,她大聲嚷嚷著,只是門牙之前被林予北打落了,這會看過去, 格外的滑稽。
“還有沒有王法, 有沒有天理了……”
周太保冷哼一聲,腳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疼得周昌渾身抽搐,額頭青筋暴跳,嘴巴一張一合,卻是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見此,周母的哭聲越發淒厲起來,她左右打量著,目光最後落在了裡正身上。
當即就想衝過去找裡正主持公道,只是另外三個衙役卻是向前一步,直接攔住了她。
周母沒辦法,隻得大聲朝著裡正喊道:“裡正叔, 你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裡正卻是別過臉, 沉聲說道:“周氏, 這是你們的家務事, 我這外人,豈有插手之理?”
周母吃癟, 卻又無可奈何, 這周昌可是她最心疼的兒子,她隻得轉身朝周昌衝過去,想要撲在他身上,替兒子擋著些。
只是才過去呢,就被周太保一腳踹飛了。
周母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落地後,她捂住嘴,隻感覺自己下面的牙齒搖搖欲墜。
而且人還沒站起來呢,三個大漢就圍了上來。
稻花村四面環山,這會二人各哀嚎一句,四面八方都響起了回音,宛若鬼哭狼嚎,淒涼悲戚。
只是這作為聽眾的眾人卻是內心毫無波瀾,尤其是那些女人們,若不是丈夫們都在,她們甚至也想上去踩上一腳。
該!
人林氏在娘家,怕也是放心上的閨女。
這嫁過來也是任勞任怨,把一個家操持的整整有條的,結果你家卻是不把媳婦當人看?
周父也從門檻上站了起來,只是他不敢去拉架,又不敢不去拉架,這混亂中,竟是不知被誰揮了一拳,直接飛到了門前。
隨後他兩眼一閉,暈了過去,只是是真暈還是假暈,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刻鍾之後,周母和周昌都被打的剩半口氣了,身子蜷縮著癱在地上,艱難的喘著氣。
周太保停下手,直呼一聲:“痛快!”
隨後他走到林予北身邊,風輕雲淡的將手上的血跡抹在衣裳上,然後彎腰拾起丟在地上的官服。
“林弟,這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這我們幫著大姐出氣不算事,還得讓大姐親自來,解解氣才行。”
他並沒有壓低聲音,林婉兒離他們那麽近,自然也是聽到了的。
林予北聞言,將目光看向林婉兒了,他道:“大姐……”
林婉兒這人性子溫和,又顧慮著娘家人的臉面,所以那時候周昌同小寡婦偷情,她隻反抗了一會就歇下了心思。
但這並不代表她是懦弱的。
她抬手,握住林予東的衣袖站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周昌和周母。
昔日的畫面浮現在眼前,周昌與那小寡婦恩愛的、周母嘲諷她生不出孩子的……
隨著她的一步步逼近,周昌和周母的身子下意識的顫抖起來。
周昌忍痛抬手,用衣袖抹掉臉上的血跡,隨後拉住了林婉兒的衣擺,低聲下氣的哀求道:
“婉兒,這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十年夫妻,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我也沒辦法的啊,我娘要孫子逼得急,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總不能一輩子沒兒子啊……”
林婉兒腳步一頓,她垂眸看向周昌,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讓人瞧不出什麽來。
周昌見狀,還以為她聽進去了,當即眼前一亮,接著哀求道:“我和你保證,以後一定對你好。
那小寡婦就是個妾,不會礙你的位置的,等她生下孩子來,我就把她休了,然後讓你帶著孩子,好不好……”
林予北和林予東兄弟三人則是眉頭緊鎖,生怕林婉兒心軟了。
只是下一秒,一聲慘叫從周昌口中發出,只見林婉兒抬腳,直接踩在了他的臉上,疼的他五官都瞧不出形狀來了。
“我瞧過多少大夫,可哪個不是說我身子好的很,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你娘是怎麽做的?
她渾然當做聽不見,那些個難喝的,稀奇古怪的藥沒一日停過!
當初我求你,說不喝藥好不好的時候,你可有想過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們把我關在地窖裡不給吃不給喝的時候,可有想過一日夫妻百日恩?
人是有情,可你配不上我的情。”
林婉兒真真是氣急了,她抬腳,又狠狠的踹了周昌兩腳。
而躲在屋裡將這番話聽進去的小寡婦也跑了出來,氣鼓鼓的一腳踹在了周昌身上。
“好你個周昌,竟是打的這個主意。
我告訴你,你就別做夢了,就你那不中用的軟骨頭,生的出屁的孩子來!”
小寡婦這話,可謂是捅了馬蜂窩了,周昌羞憤難當,他咬了咬牙,恨不得爬起來狠狠的扇這小寡婦一巴掌,
周母也高聲喊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胡說?”
小寡婦冷笑一聲,隨後看向周太保他們,直接戳破了周昌的醜事。
“他那軟趴趴的拇指蟲,門都進不去,能乾得了什麽?
要不是見你們周家如今有銀子了,我能瞧得上他?
我孩子的爹能配合你們演戲?”
周母人不傻,當即就想明白了一切,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寡婦,道:“那貨郎不是你表哥?”
小寡婦嗤笑一聲:“笑話,我娘家人都死絕了,哪來的表哥?”
那貨郎不過是她打發寂寞的人罷了,誰曾想這麽倒霉,懷了孩子。
她自是瞧不起貨郎那點身家的,可又舍不得打掉孩子。
正好洗衣裳的時候聽見村子裡有人議論起了周昌,她便把主意打到了他頭上。
先是不經意的撞見周昌,然後想法子做他的解語花,再時不時的引誘一下。
這些事對小寡婦而言,可這是熟心應手,不費吹灰之力,她便勾著周昌上了炕。
只是這到了炕上才知道,周昌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玩意。
偏生周昌還不自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