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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博物館營業中》第98章 月下仙人(下)
  第98章 月下仙人(下)

  我隻得含蓄一笑,說道:“黃管事是笑話我的,當不得真。”

  月老仿若未聞,一副要追憶往昔的模樣,繼續說道:“其實,我年少時,也頗愛為人撮合姻緣。

  那時, 我與紅酥極為要好,時常偷偷摸摸去凡間,聽曲兒看戲。經年累月,便覺得人間那些個青樓豔曲裡說得期期艾艾,一波三折的情情愛愛的故事,實在是聽得讓人抓肝撓肺。

  我與紅酥一盒機,便打算按著青樓裡面姑娘們說的‘才子佳人’的路子,撮合一對, 權當看戲解悶兒。”

  我不禁失笑,頓時覺得月下仙人與鳳釵紅酥真實頂頂有趣。

  月老見我很感興趣,喜滋滋的說道:“那年,我與紅酥偶然知道客棧之中有一個名喚韋固的書生外出訪友,我和紅酥一眼便瞧上了他。”

  月老說的頗為好笑,一副花樓裡的大姑娘挑中了如意郎中的口氣,著實讓我忍俊不禁,我笑著說道:“這韋姓書生著實是好福氣,入了二位前輩的法眼。”

  月老興致勃勃,繼續說道:“紅酥便化身一位張姓客人,與韋固同住客棧,聽說韋固還沒有娶妻。

  紅酥便熱情地說著要把當地太守的女兒介紹給他,紅酥與他約定第二天早晨在龍興寺門前碰頭,告訴韋固女方的回音。”

  黃管事一副對八卦很有興趣的模樣,遊到我的身側,笑眯眯地問道:“你與紅酥不會真的就講一個好好的書生騙到了荒郊野嶺吧?”

  月老不服氣道:“瞧你這個死老頭,說話實在不中聽!”

  我夾在黃管事與月老之間,突然感到一絲左右為難,也不知道該幫著誰說話, 索性就閉上了嘴巴。

  好在黃管事若無其事地抖了抖煙杆,月老又一派祥和地說起往昔,“說起來,這韋固被紅酥哄的十分心動。

  次日四更天時,韋固就匆匆起床趕往龍興寺。

  我與紅酥見韋固趕到,心中都有些得逞的小激動。

  於是,我變成一個須發銀白的老翁坐在台階上,倚著布袋對月翻書。那韋固躊躇難安,左顧右盼知乎,還是踅足來到我的身邊窺看。

  韋固對我手中之書一字不識,便對我說:‘小生熟讀經書,怎麽一字不識?’

  我笑了一笑,開口唬他說:‘此非人間凡書,你如何識得?上面所載,是天下男女匹配的婚牘。’

  韋固將信將疑,又問布袋裡裝的什麽東西。

  我道:‘是為紅線,用來系夫妻兩人的腳,一男一女降生時就已拴住了,以後即使仇敵之家、貧富懸殊、醜美不等、相隔萬裡,也必成夫妻。’

  韋固益發驚奇,迫不及待地問我:‘小生的妻子應是哪位千金?’

  我佯裝翻了翻書,而後頗為惋惜地說道:‘城中南店北面賣菜陳婆的女兒今年三歲,十六歲時與你結為連理。至於本地刺史之女,與你無緣。’”

  我不由得好奇問道:“仙人與紅酥前輩所言不一致,那書生怕是十分失望吧?”

  月老應和道:“可不是嘛!那韋固直言便和我說,陳婆的女娃娃十六歲時,已過而立之年了,怎麽可能差這麽多年的。

  於是我忽悠他說:‘可想見一見未來的娘子?’

  我一揮手,便領著他進入一個市集,那韋固看到有個瞎了一隻眼的婦人,抱著個小女孩蹣跚而來。

  我便指著小女孩說:‘這就是你的娘子。’

  不成想韋固起先驚訝萬分,而後竟十分惱怒,他說:‘我這般知書達理之人,豈能娶鄉野老婆子家的粗俗女兒,不如殺了她吧。’”

  月老說道這裡,已經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著我,我確實沒有想到故事竟還有這樣的轉折,一時間怔怔的。

  黃管事倒是插了一句,說道:“你與紅酥的眼光著實不怎樣呀!千挑萬選的小書生,心腸著實不太好呀!”

  月老憨憨一笑,“我和紅酥著實沒想到那韋姓書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著韋固堅決的神色,我便故意說道:‘已是赤繩系足的了,豈可逆轉?’

  氣完他之後,我便飄然而去。”

  我不由得好奇,事情就這樣大起大落的結束了?

  見我眉眼中還有好奇,月老頗有些自嘲地笑道:“說起來,也是我與紅酥看走了眼。

  因我與紅酥一通胡攪,這韋固竟然真的起了殺心,絲毫不顧及我的警告。

  若不是我和紅酥在人間盯著,他的仆人就真的殺了小女孩。好在仆人膽小,隻刺破了小女孩的眉間,被我和紅酥裝神弄鬼一嚇唬,拔腿就逃之夭夭了。”

  黃管事聽熱鬧似的說道:“你這般與紅酥差點鬧出人命,回天宮有點難交代吧!”

  月老在我面前,頗為沉痛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是以,我與紅酥再一合計,便不想那些個才子佳人的故事了,著實是為了好好教訓一番韋固。

  我與紅酥將小女娃救下之後,得知靠賣菜為生的陳婆是女娃娃的奶媽。

  後來紅酥轉告陳婆,這女娃娃的叔叔王泰當了刺史,陳婆便將女娃娃送與王泰收養。

  好在是沒有禍害他人性命,辦完了女娃娃的事情,我與紅酥便想著法子去禍害韋固。”

  月老說起這些往事頗具野趣,我與黃管事聽的津津有味,只有岑曄一直沉默著尾隨在後。

  月老轉念一想,便問我,“小美人兒,你猜最後怎麽樣?”

  我眸光一閃,真誠地笑道:“最驚悚的事情,莫過於枕邊人竟是自以為被殺死的人。”

  月老給了我一個欣賞的目光,而後說道:“真是個水靈靈的小美人兒,與我及紅酥餓想法不謀而合,若是紅酥見了你,定會歡喜的。”

  月老一直說著“紅酥”,我著實對這傳說中的“紅酥”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月老繼續說道:“起先,我與紅酥便想給他安排一個壞親事。卻沒想到,年複一年,紅酥常扮作好事之人,為韋固提親說媒,卻都未成功。

  轉眼十多年過去了,韋固家未成而業已有。

  適逢,王泰欣賞他才學過人,我與紅酥便化作道人,王泰信了我們的一番胡言亂語,就將女兒許配給了他,擇定黃道吉日拜堂成親。

  而新娘王氏正是當年的小女娃,如今年方二八,美若瑤池仙子下凡來,韋固滿意非常,夫妻相敬如賓。”

  黃管事似乎並不滿意這樣的結局,說道:“怎麽會是和和美美的結局呢?”

  月老無奈地說道:“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呀!

  起初我與紅酥本就是存了玩鬧的心思,見他們琴瑟和鳴,又怎麽忍心自己一味的胡鬧壞了人家的美滿生活呢?”

  我低聲輕問,“難道事情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過去了嗎?”

  月老頗為遺憾地說道:“我原打算糊弄糊弄就過去了,奈何紅酥氣不過,非要將事情原原本本地攤到韋固面前。”

  月老話鋒一轉,又說道:“只可惜,紅酥還沒來得及做什麽,這韋固自己就發現了異常。

  說起來,那新娘眉目間總貼著一朵彩色花鈿,晚上睡覺時也不取下,沐浴後還要重新貼上。

  韋固便忍不住詢問原由。

  王氏便說小時候被歹徒刺傷,貼紙花以掩飾傷疤。

  韋固暗暗吃驚,再問妻子身世,王氏如實道來,方發覺妻子就是當年市集所見的女娃娃。

  韋固大為詫異,想起了當年龍興寺前遇見我對月翻書一事,認定我就是主管人間婚姻的媒神,逢人便津津樂道這樁奇遇,鬧得遠近皆知。

  哄得王氏認為自己與韋固就是天定的姻緣,倒是不計較韋固想弄死她的事情了。”

  我著實沒想到事情還可以有這樣的峰回路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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