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激動,但她從小教養很好,說話的聲音並不大。
陸繡文也不擔心別人會聽見,除非有人一直在偷聽她倆說話,但誰吃飽了飯沒事乾,來偷聽她倆說話呢?
阮秋池心疼的模樣讓她十分暢快,她愉悅地笑了:“我陸繡文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包括,男人!”
說完,她輕蔑地笑了,抓起包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門口被人堵住了。
堵住門的是賀燼和陸之曉。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陸之曉滿臉氣憤。
陸繡文見她知道了,索性拋下自己虛偽的面孔,冷冷道:“曉曉,注意你的態度,我才是你姑姑,她和你有什麽關系?一個陌生人而已,沒半點血緣關系。”
“姑姑?你欺騙我的時候,可曾想過你是我的姑姑?”
“你下藥害人的時候,你可曾想過自己在做什麽?”
“你殺人的時候,可曾想過那是自己曾深愛過的人?”
“陸繡文,生命只有一次,因為你的任性,你把大家弄得散的散,病的病,死的死,這樣有意思嗎?”
“看不順眼的東西你就想毀掉,你怎變成人了呢?”
“懶得和你廢話,讓開!”
陸繡文撞開她,往外面走,但卻被賀燼攔住了。
“等一下,給你看樣東西。”賀燼走到母親面前,將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點開手機裡存檔文件,然後,陸繡文和阮秋池的對話,清楚地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陸繡文震驚地看著他,“你錄音了?”
她盯著賀燼手中的新款手機,想不通手機為什麽能錄音。
“對,錄音了。”
“可你那是手機.”
“是,這是我和我的團隊發明的新款手機,怎麽樣,不僅具有錄音功能,還能錄像。”
說著,他點開了視頻。
不一會兒後,警察便來了。
原來,在他們約見陸繡文的同時,席敏已經去了警局自首,還供出了陸繡文。
警察帶走陸繡文後,陸之曉神情複雜地看著面容蒼老的阮秋池,心裡說不出什麽滋味。
她應該恨她的,雖然當年陸繡文的挑撥是真,但阮秋池真地分走了她父母對她的愛,也搶走了賀肇。不,應該說她才是插足者,只是沒成功而已。
可是,她又不恨她。
看著阮秋池的模樣,她想起了十多年前的她,兩相對比,她心底又隱隱約約有一種痛。
就在她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整個人都不好了充滿了各種矛盾,腦子裡像是有兩個自己在打架似的,阮秋池卻微笑著開了口:“曉曉,這些年你還好吧?”
陸之曉冷冷說道:“總比你好。”
阮秋池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這就很好。你爸和媽也都還好吧?”
“拜你所賜,他們一點都不好。”
阮秋池的笑容刹那間蕩然無存,關切問道:“他們怎麽了?”
雖然陸之曉在講述爸媽的事時,一直繃著臉,不肯表現出自己曾經犯過怎樣的錯,但阮秋池卻舒眉展目,對她甚是寬宏大量。
陸之曉急匆匆地,像逃跑似地離開。
看到這樣的阮秋池,她覺得自己有罪,若不是當年她的任性,也許阮秋池的生活不是這樣。
她不會住在外面,也就不會讓席敏有機可趁。
不過,再一細想,如果她真地呆在家裡,也許那杯毒茶就是她遞給阮秋池的。
陸之曉不由地出了身冷汗。
夏夜的京城,天橋上有陣陣涼風吹拂,撩起了桑栩的頭髮。
這座天橋被人稱之為“情侶橋”,坐落在京藝大和京大之間,橋上,有好些情侶靠在欄杆上,做出一些讓人臉紅的事。
桑栩靠在欄杆上,都不敢看旁邊那對親熱的情侶。
好後悔約賀燼來這裡哦。
他會不會覺得她在向他暗示什麽?
尤其是無意中看到旁邊那對情侶大尺度的動作,桑栩面紅耳赤到不知如何向賀燼解釋。
賀燼隨意地往她旁邊一靠,頭剛要轉向旁邊,桑栩的小手立即拉住了他。
天啦,差一點點就讓賀燼看到人家少兒不宜的動作啦。
賀燼似乎並沒意識到有什麽不妥,手撐在桑栩旁邊的欄杆上,慢慢地給她講述白天發生的事情。
桑栩聽得目瞪口呆,覺得賀燼的生活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部連續劇。
想不到賀姨受了那麽多苦,桑栩有些難過,情不自已地道:“賀燼,以後我會把賀姨當親媽媽對待的。”
“媽媽?”賀燼輕挑了一下眉尾,漂亮的眸子落下,挑起她的下巴,輕笑道,“這麽想嫁給我嗎?嗯?”
他低沉而好聽的嗓音拖著長長的調子,也許是月亮惹的禍,桑栩覺得這個聲音放大了她所有的感知,讓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變得格外敏感,她竟然產生了一種酥麻感。
是荷爾蒙作祟,是荷爾蒙作祟!
感覺到自己不正常的反應,桑栩在心底不停地給自己作心理暗示。
太羞恥了,人家什麽都沒做,她就產生了feel。
賀燼見她發呆,輕捏了下她的臉,“想什麽呢?”
“想你!”桑栩脫口而出,話落,便後悔不已。
天啊,真是美色誤事啊!
怎麽能想什麽說什麽呢?
“想我?”賀燼微微眯了眯眼,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人在你面前,你還要怎麽想?”
他說著,大手還在她後腰上用力捏了捏,這種明顯的挑逗感,頓時讓桑栩羞紅了臉。
“賀燼,你放開我!”桑栩怕他發現她的異樣。
“就不放!”
“再不放我就”
“就怎樣?”
桑栩:“吻你!”
賀燼:.
後來,兩個人好不容易分開,賀燼意猶未盡地用拇指在摩挲著桑栩的嬌嫩的唇瓣,嗓音沙啞地道:“桑栩,我想和你結婚。”
同樣是青春躁動的年齡,桑栩當然懂賀燼說的想和她結婚是什麽意思。
她緊緊地抓著賀燼的身軀,衝動地道:“要不,咱們今晚不回校?”
“你想.”賀燼話沒說完,就停住了。
“嗯,我想住酒店,我累了,不想走回去。”桑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