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孩子,扯這些幹什麽,”李氏驚的手腳發軟,無力拍打蹲在一旁的陶安寶,“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倒是說呀。”
“就是,就是余爺爺重病,大夫說怕是活不久了。”
“砰!”
幾人回頭看著院外滑倒的余長斯,“這是怎麽,走個路還滑倒了!”
余長斯皺眉驚慌爬起來,拉著跑上來的陶安寶,“你說甚麽,我爹怎麽了!”
“余爺爺重病,不過仙姑婆婆去說不一定還有機會,我這次來,一是告訴你們,二就是請仙姑婆婆,我娘說這兩個都耽誤不得。”
陶安寶使勁扶著要倒下的余長斯,“姨夫你可別倒呀,你告訴我仙姑婆婆在那?我們一起去請她,娘說仙姑婆婆和你們關系不錯一定會幫忙的。”
樂葵看著驚慌失措的幾個主子,趕緊向大饃招手,示意把騾車又趕出來,“我們去陽王府。”
回頭冷靜望著完全沒思考能力的幾人,“夫人你和我在家等著姑娘,姑娘她們一早去了王府應該也快回來了。”
“萬一陶少爺他們錯過,好告訴姑娘這事,屬下這就收拾行李,咱們越快越好!”
“是是是。”李氏聽著樂葵的安排,只能點頭,拍著慌亂的余長斯,“你去找仙姑,仙姑肯定會幫忙!”
扭頭望著跑過來扶著余長斯的大饃,“遞上還有霜冰,你趕車小心一點,記得把老爺帶到王府。”
大饃雙眼鄭重的看著李氏,“夫人放心吧,我肯定照顧好兩位郎君!”
“嗚嗚嗚~”
余文赫望著堅強的爹娘這幅神情,害怕哽咽的扶著李氏,“娘,阿爺要死了嗎?我舍不得阿爺。”
“別瞎說,你阿爺肯定沒事的!”李氏丟下自己兒子趕緊往庫房跑,“我記得子魚給的聘禮有百年的地精和雪蓮花,這個肯定能治公爹。”
樂葵聽到劈裡啪啦的聲音,出來扶起余文赫,“小赫不哭,生老病死這是一件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事。”
牽著小手帶著來到庫房,“夫人,你也別太著急,陶少爺隻說是重病,說不一定仙姑回去一看就是普通病症呢,是不是。”
上前扶著到處扒拉的李氏,“您冷靜下,這些物品都很珍貴。”指著滿地散落的物品,“你現在不適合做事,讓屬下來,屬下知道它們放哪兒。”
樂葵扶著李氏坐在一旁,扭頭看著余文赫,“小赫你是小男子漢,幫樂葵照顧好夫人好嗎?”
“好。”
余文赫把眼淚鼻涕一抹,點著腦袋挨著自己娘站好,兩隻小手抱著李氏的手掌,“娘親不怕,阿爺肯定沒事的,姐夫和姐姐都很厲害,她們肯定有辦法。”
“對對對,蔓蔓,找蔓蔓。”李氏轉身扯著自己兒子往前院跑,“蔓蔓怎麽還沒回來!還不回來!”
余文赫使勁抱著要往院子外跑的李氏,“娘親,你不能瞎跑,待會萬一錯過了呢,你回來,我給阿姐發信息。”
伸著穿得厚實的胳膊向李氏示意,“你忘記了,我有這個呀。”
李氏被自己兒子一提醒,連忙拉開對方胳膊上厚實的棉襖,望著手腕上的手環,“對呀!”
把手環掰到自己兒子眼前,“你快給你阿姐發。”見對方點頭,指著屋子,趕緊又跑到屋子裡面,“好了你快發,你讓她趕緊回來。
回頭望著外甥放下的包袱終於冷靜了些,“別說是你阿爺出事,就是有很急的事!”
蔓蔓聽到系統的提示音,扭頭看了眼心有靈犀與自己對視的子魚,笑著問一旁的大福,“是誰發的?大曼曼嗎?”
“不是,是小赫。”
蔓蔓看著眼前呈現的光幕,“小赫?”收斂神情扭頭望著子魚,“小赫給我發信息說有急事,子魚我們趕緊回去。”
薑子魚見蔓蔓嚴肅的神情,掀開車簾望著喧囂的街道,“孟叔轉向,直接抄最近的路回家!”
回頭看著蔓蔓擔憂的神情,“有沒有說什麽事?”
蔓蔓抬手示意等等,其實自己已經沉入系統查看家裡的監控了,“阿爺怎麽會重病!”
側首望著一旁的大福,“我不是給阿爺都用過修複藥劑嘛!”
“可是我也說了,阿爺的細胞再生能力比你們弱很多,”大福低頭對著手指,“而且阿爺是西戎之戰退回來的役兵。”
樂葵也在對著李氏如此說,“余老爺子當年一身傷,活到六十大歲,已經算是喜事了,夫人你們千萬別自責。”
李氏抬眸望著樂葵,“可是如果我在兩老身邊服侍,說不一定公爹就不會這麽嚴重。”
薑子魚聽到是余爺爺出事,第一反應就是往自己身上想,神情內疚自責,“是不是都是我命格的原因!”
蔓蔓還在思考怎麽告假回鄉,最快什麽時候可以出發,抬頭望著無助痛苦的子魚。
一巴掌就招呼到對方頭上,“你想啥呢!我阿爺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
拉著手冷靜的望著對方,“這一天我早已料到了,只是沒想到如此之快。”
雙手捧著子魚的臉,警告的直視雙眸,“不準再提這事,特別是回村後!爹娘可能還會理解,但是被鄉下那些叔叔嬸嬸聽見,那你肯定是做不出我余家女婿了!”
見對方搖著腦袋一把抱住自己,語氣放緩拍著後背安慰,“與你無關,如果你什麽都往自己身上攬,那讓我怎麽辦,我們乾脆盡快分開好了!”
“不,我要一直守著你的。”薑子魚緊緊的摟著蔓蔓,“只是重病,大方疾我也不差,我相信一定可以治好余爺爺的!”
“這才是我認識的薑子魚!”
樂葵手上動作不停搬出箱子就封好珍貴的藥材,扭頭看著神情哀傷的李氏。
“余老爺可不止你一個兒媳婦,夫人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心傷趕路,別到時候還沒到家你就倒下了。”
憂愁的望著外面的天色,“今年肯定不能全程水路,剛才聽陶公子說河流還是冰凍的,你可要保重自己身體!”
李氏拿著手帕擤了下不自覺流出來的鼻涕,點了點頭,“你說的是,還好去年蔓蔓就說了今年比較冷,準備好的棉襖也不少,我去找出來,咱們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