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個老頭,算什麽本事,兄弟們,一起上”不知是誰,惡狠狠地喊道。
嘶,怎滴,杵在原地任老頭打,才算是本事嗎?
面對烏泱泱的一群人,雲夏沒在怕的,抄起家夥就互毆起來,其身子靈活,外加是個女娃娃,柔弱的外表,讓人……低估她的爆發力。
“****,吃啥長大的,力氣這麽大!”
“當然是白面饅頭嘍!”
打倒一個後,火速找下一個,一群人圍毆兩個人,卻討不著好,氣得娃哇哇亂叫,李村長一旁急得直拍大腿,見阻攔不住,趕忙回村叫人。
十幾分鍾後,少女感受到寡不敵眾吃力感,白燁似乎也感受到了,但他咬著牙,出招力度絲毫未減。
“夏夏,小心!”
砰的一聲,雲夏轉過身,才發現白燁替其擋了一棍,滿頭大汗,痛苦的表情,深深刺痛她的心,“良心被豬啃了的家夥,沒租地沒建廠之前,過得是啥日子,你們都忘了嗎?”
“怎滴?還想讓我們磕頭跪謝,說得好像我們沒付勞動似的,筆、紙、印泥,都在這,趕緊簽字畫押,鍋裡還給俺留著熱乎飯呢!”
白燁後背挨了一棍後,緊接著腿上又挨了幾棍,這會子癱在地上被雲夏抱著,鬧事的村民,則舉著木棍將他們圍成一個圈,生怕他倆逃跑。
雲夏撿起地上的紙,大聲念道:“我白燁、雲夏,自願將芍藥廠一半股份,贈與烏雲村陶懷明,自願賠償2000塊,給每位被迫辭退下崗的員工,上面所寫11月15號之前落實,如有違反……天打雷劈!”
呸,什麽鬼,狗屁不通!
“趕緊簽,簽完各忙各的!”
“對啊,簽吧,簽了大家都好!”
“就是,就是!”
渾身骨頭髮痛的白燁,凌厲的眼神,掃過每個人的臉,他要牢牢記住這些人!
“夏夏,都怪我,當初若是聽你的……”
“別說了,留點力氣,一會下山帶你去醫院。”
在被威脅的情況下,簽訂的合同,是不具備法律效應的,更何況是手寫錯字連篇版。
向來審時度勢的少女,決定先假意答應,拿起鉛筆頭,道:“成,我簽,但你們要保證,簽了之後,放我倆離開。”
“沒問題!”為首的男子笑著回答道,還是老陶聰明,支得招就是靈,一下子,2000塊就到手了。
“夏夏!”
“無妨,治病要緊,錢沒了,可以再賺,你若是落下病根,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啊!”
正當‘一’要寫出來時,圈的最邊緣,突然傳來淒慘的喊叫聲,鬧事眾人回頭一看,西裝革履,肌肉快要蹦開扣子的人,人員數量不比他們少。
“你們是誰?要幹嘛?打人是犯法的懂不懂?”
呸!
說這話不怕旁人笑掉大牙!
訓練有素的幫手,哪會聽他們胡掰扯,三兩下,就將他們全控制住。
“老板,您沒事吧?”
“無妨……”
說完,就要掙扎起身,雲夏趕忙將其按住,“什麽無妨,明明挨了好幾棍,趕快背他下山送醫院去,至於那幫良心被狗吃了的家夥,讓警察來收拾他們吧!”
民不與官鬥,此觀點深入人心,聽到‘警察’二字,眾人徹底慌了。
“你們……報警了?****”
“都聚眾鬥毆了,不報警幹嘛?”
在一眾惡狠狠目光注視下,扶起白燁,一肌肉緊繃的大小夥子,將其背起,大步向山下方向走去。
雲夏本想留下來處理爛攤子,但白燁說啥也不放心,更是放出她不下山他也不下山之話,沒法子,隻好跟他一起下山。
山上的事,就先交給張叔和村長處理。
江城,安和醫院,嘩嘩的翻書聲回蕩整個病房!
“夏夏,報告都看三遍了,大夫說了,骨頭沒事,就是軟組織受損,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天知道,白燁替她擋棍時,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自打穿越到這裡以來,第一次體會到驚恐感,害怕他因此受傷落下殘疾,也害怕……再也見不到他的笑臉。
翻了五遍,確認沒問題後,才坐到床邊,擔憂道:“後背疼不疼,醫院開的藥,還沒送過來,先抹我的吧!”
“你的?夏夏,你哪裡受傷了?”
白燁擔心地想起身查看,病床被晃得吱呀響,雲夏趕忙將其按住。
“我好滴很呢,沒有棍子落到我身上,我的意思是包裡有跌打損傷藥膏,先給你抹上,快,把上衣脫了。”
聞言,白燁放心許多,剛想開口拒絕,忽然想到身體接觸,不是拉近二人情感的最佳利器嘛!
動作優雅地解開襯衣扣子,轉身一脫,肌肉緊實皮膚白皙的後背上,有條橫貫的淤痕。
嘶,這家夥身材很可以嘛,剛剛一閃而過的是……腹肌吧!
見她遲遲未上藥,白燁嘴角微揚,佯裝疑惑道:“怎麽了?”
“呼,沒什麽,找藥呢!”
呼,怎麽一回事?怎看人後背還看入迷了呢?
且,臉好燙呀,幸虧其背對著,不然這幅糗樣,就……
一番折騰,終於找到藥膏,指腹輕挖一點,塗在淤橫上,輕柔數下,確保藥效吸收。
藥膏是冰涼的,指腹是溫暖的,白燁眼眸微眯,享受這一刻的美好,待溫柔觸感離開時,嘖嘖幾聲,盡顯不舍。
“弄疼你了?”
“沒有,腿上也挨了幾棍,麻煩……”
“麻煩什麽?”
江朝推門而入,冷冰冰問道,剛剛透過木門上的玻璃,可是將某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哪怕受傷了,大尾巴狼都不安好心。
嘶,早不來,晚不來,非得這個時候來,沒眼力見,白燁蹙著眉頭,狂瞪某人。
“哦,他受傷了,我給他上藥。”小臉發燙的雲夏,心虛地解釋道。
“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叫個男護士過來,上藥是嗎?我來,起來!”
說著,奪過藥膏,一把將少女拽走,余光瞥見其小臉發紅,不悅地皺了皺眉,掌心覆在其額頭之上。
“奇怪,也沒發燒啊!”
羞憤難當的少女,隨便找了個借口,噠噠噠的跑出病房,直奔水房,瘋狂用涼水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