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白了其一眼,沒了看故事書的心情,便隨意挑了本帶有中醫知識的書,默默地看了起來。
傍晚時分,橘色的暖光,透過玻璃打在二人身上,翻到最後一頁後,啪的一聲輕響,書本被合上,扭頭看向身旁。
半開的故事書,嚴絲合縫擋住他的臉,身子癱在沙發椅上,腳丫子也不再一動一動的,八成是睡著了。
惡從膽邊生,少女拿起一支圓珠筆,躡手躡腳上前,動作輕柔地揭開書本,捂嘴偷笑幾聲,然後……就沒然後了。
“我親愛的雲夏妹子,你想幹嘛?”
顧洵握住某人的手腕,眼眸微眯,幽幽地盯著圓珠筆,笑著問道。
雲夏:……好尷尬啊,搞惡作劇被人給抓包了。
少女訕訕地笑了笑,道:“沒幹嘛,就是時候不早了,想叫你起來而已。”
“叫我起來,需要用到圓珠筆嗎?呵呵!”
真當我是傻帽呢,本公子做得惡作劇,比你吃過的飯都多。
“剛剛在寫東西,一時忘了放下,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桌邊瞅瞅!”
感謝自個的好學心理,重要的的知識點,都記在小本本上了。
聞言,顧洵斜瞟一眼桌面,果然看到淺藍色的小本本上,遍布密密麻麻的小字,眉毛微挑,松開了手,“早說嘛,還以為你要在我臉上畫東西呢!”
少女心虛地眨眨眼,道:“怎麽可能,我像是那樣的人嘛?”
像不像,只有她自個清楚,顧洵無奈一笑,起身收拾東西,豈料因為睡了太久,血脈不通,導致小腿發麻,撲通一聲,將少女壓倒。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信你個大頭鬼,趕快起來,重死了。”
天呐,偶像劇裡的情節,果然不適合發生在現實,痛都痛死了,哪還有心情與旁人眼神對視,隻想起來揉……屁股啊!
顧洵再次道了幾次歉後,掙扎起身,順道把其拉了起來。
“你……發燒了?”
“沒,是屋內暖氣太足,給悶著了,走吧,我送你回家,順道……蹭個飯,可不可以啊?”
“冰箱裡有凍的餃子,你若不嫌棄招待不周,那就留下來吃吧!”
“哪怕是凍的,那也是你親手包的,我怎可能會嫌棄呢,走,回家!”
將書還回去後,二人騎著紅馳回到白家別墅,要問為啥不回已裝修好的自個別墅,當然是三層別墅,隻住一人未免太空了,吳姨和白叔也不放心呐!
餃子是豬肉韭菜餡的,溫水下鍋煮,水沸三次後就熟了,顧洵連吃兩大碗,還意猶未盡地舔著舌頭。
“沒吃飽嗎?要不要再單獨給你下一碗!”
“不用,晚上不能吃太多,六分飽足矣,親愛的雲夏妹子,跟你商量一件事唄!”
神特麽六分飽,看你是吃撐了,少女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問道:“說吧什麽事?”
“唉,我家是啥情況,你也清楚,家徒四壁,寒風陣陣,也沒個保暖設備,夜裡能凍醒好幾次,瞅著你家空房間挺多的,能不能借……啊不,租我一間?”
上午表過白,下午立過賭約,晚上又想租房子,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啊!
“顧大老板,聖洵都是國民品牌了,你……還住廢橋底下?”
手掌撐著額頭,佯裝無奈道:“雲夏妹子,你不懂,底下幾千人指望著我吃飯呢,雖說生意做得大,但流動資金少呐,別說買房了,我連塊地皮都買不起。”
雲夏:……信你個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呵呵,新找的朝安商鋪店面,要價可不低哦?”
自槐民街要拆遷的消息確定後,朝安商超就面臨新的選址問題,顧洵出面,在繁華的商業街,找了間超大的鋪子,佔地足足五百平米,從一個小商超,一躍成為超級市場。
對此,雲夏曾持反對意見,但某人先斬後奏,直接將鋪子買下,稱要是不開商超,就讓門面在那裡空著,少女無奈,隻好答應,又招了十幾名員工,吳姨、楊嬸、屈嬸,晉級管理崗。
聞言,顧洵眸子微眨,“那能一樣嘛,做生意者,前期投入一定要狠下心來,不然甭想賺到錢,可住房就不一樣了,那是隻砸不賺的買賣,多掏一分,我都嫌貴。”
“盡說些歪理,靠買房發家的人可不少!”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不可混為一談的,親愛的雲夏妹子,你就答應我吧,忍心看我寒夜一人凍到清晨嗎?你若不答應,我就賴著不走,等吳姨回來,求她做主,她那麽善良,一定會收留我的,且是不收錢那種。”
嘶,他提出的可能性,還真的有可能發生。
“你住客房吧,房錢……一分不收,省得你有借口賴著不走!”
說完,端著碗筷回廚房洗,身後,顧洵目露得逞之意,輕笑幾聲,跟了上去,不一會,廚房內傳出二人掙著要洗碗的聲音。
晚上9點,洗漱好準備上床睡覺的雲夏,突然聽到敲門聲,打開門一看,穿著江朝棉睡衣的顧洵,擺著自認為瀟灑的姿勢。
“大半夜的不睡覺,堵人門口幹啥?”
“親愛的雲夏小姐,如此良辰美景,怎能躺被窩虛度光陰呢?走,帶你看星星去。”
“發什麽瘋,趕快回屋睡覺去!”
說著,就要關門,卻被其堵住,少女力氣雖大,但到底比不過他,被他拉著上樓。
“喂,不是要看星星嘛,帶我來樓上做甚?”
“自然是去……樓頂啊,小笨蛋!”
雲夏:……神特麽小笨蛋,這稱謂聽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被迫來到屋頂後,雲夏眸子微眯,幽幽地望著漆黑的天空,無語道:“星星呢?一顆都沒瞧見!”
嘶,失算了,輕咳幾聲,心虛道:“許是見你過分美麗,羞紅了臉,害羞地躲了起來。”
“呵呵,當我是三歲小孩嘛,回屋睡覺去。”
“別走嘛,快看,有流星,快許願!”
流星,這麽幸運?
扭頭,入目依舊只有漆黑的夜,頓時白眼翻出天際,追著某人打,“喂,騙人很好玩嗎?精力旺盛,回自個屋做俯臥撐去,別出來禍害人。”
打打鬧鬧間,樓下傳來汽車鳴笛音,猜測是白叔吳姨回來了,趕忙跑下來,給她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