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老爺子的決定
見局面僵硬,周昕忙替著覃言解圍:“老爺子您別生氣,覃總的手機一直在我這裡,手機設置了靜音,才沒聽到您的電話。”
覃言轉頭,狠狠瞪了周昕一眼。
“滾出去!”
周昕猛的一哆嗦,再不敢多言,繞過覃老爺子走出了會議室。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覃言臉上。
“怎麽?你有氣是不是?你對我有氣是不是?”
老爺子的力氣不小,覃言的嘴角已經隱隱有血流下,但覃言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直直的看著老爺子,一雙眼神寒的刺骨。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麽想的?你要是沒氣你會向其他人撒邪火?”
老爺子說話的時候忍不住長喘了幾口氣,正要抬手再打的時候,幾個董事慌忙離開座位,拉住了覃老爺子。
“您老人家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多不值啊!”
“就是就是,覃總真的不是對您有氣,是我們幾個,做的不好,才惹了覃總生氣的,這事兒都怪我們!”
“對對對,老爺子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呢?”
幾個董事在拉著覃老爺子的同時,也在想辦法的給他消火。
“好好說?我這個孫子可是有天大的能耐,把自己的親叔叔送進了監獄!”
親叔叔?
呵——
覃言冷冷一笑。
什麽是叔叔?父親的兄弟才可被稱為叔叔!
要不是因為覃談曜母親的自私,父親怎麽會去世?覃談曜是什麽?那是仇人!
這麽多年要不是覃母的娘家撐著,恐怕他和母親早就要被覃家的人給生吞活剝了。
但老爺子對他多年的栽培,覃言還是記在心裡的,所以在覃談曜剛到公司的時候,他並沒有針對。
瞧著氣憤不已的老爺子,覃言轉過臉,認真的說道:“爺爺,這件事沒得商量。”
“你……”
覃老爺子自知在這件事上沒理,便轉了話題道:“好,我今天不說你叔叔的事兒!”
一遍說著,覃老爺子從身上摸出一份文件來,他把文件拆開,抖了一下,便有一遝資料掉了出來。
“這裡面是我的股份!”
覃老爺子股份協議拍在覃言胸前,厲聲說道:“我還沒死!覃氏集團還輪不到你做主!拿住這張卡,從今天起,我要重新掌管覃氏集團。”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覃言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覃氏集團原本就是覃老爺子開創的,他要收回,覃言沒有任何理由反駁。
老爺子身子不好,就算說要把公司收回去,他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掌管,這樣說無疑是因為氣急了才說出這樣的話。
覃言也沒反駁,只是默默的把椅子給老爺子拉開,小腿傳來撕裂的疼痛,讓他不由得低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爺子看出覃言的臉色不好,雖然還在氣頭上,但還是關心了一句:“身子不好,就趕緊去休息,把你叔叔給我放出來,一家人還把人抓進警察局,算是什麽事!”
在場的董事有覃言的大伯還有覃家另一位叔叔,是老爺子哥哥的兒子,見此情況終於站起身出聲道:“二伯,您這年紀現在這麽大了,哪能和孩子們去整這些,阿言他做事有分寸,您老啊,就在家享清福吧。”
老爺子冷哼一聲,使勁地敲了一下手中的拐杖,說:“清福?這小子把自己的親叔叔關進了警察局,我怎麽享清福?我早晚要被他氣死!”
那位堂叔看了一眼覃言後,沒在說話,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家事,說兩句好話已經算給他們面子了。
見覃言沒有反應,老爺子又說了句:“我說的話你每聽到嗎?給我談曜放了!”
當年老爺子還掌權的時候,是斷不會允許覃談曜這樣的人來碰覃氏的事情,但隨著年歲的增長,老爺子越發的看重親情,也不管覃談曜和覃言之間有什麽矛盾,他現在想要的只是兒孫在身邊而已。
覃言當然清楚,就算自己不答應,爺爺也會動用整個覃氏集團的力量救回覃談耀,與其讓爺爺親自去找警局,倒不如自己先把這事做了好。
當然,仇,是一定要報的。
覃言現在所做的,只不過是以退為進而已。
“爺爺,這是我最後一次聽您的命令。”
覃言說著,掏出手機,起身到了外面,臉色卻是陰鷙的可怕,在場的董事們沒一人敢說出什麽話來。
幾分鍾過後,覃言又返回到了會議室。
“一個小時後,人就會被放出來。”
了了這樁心事,覃老爺子的神色也開始變得緩和起來,開始說著好話。
“小言,你要記住,一個家族企業想要在一座城市穩坐龍頭,就必須團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覃言不言,甚至,連點頭都沒得點頭。
“你接著開會吧!”
覃老爺子歎了口氣,說:“覃氏集團的總裁仍然是你!我不會奪走你的總裁之位。”
說罷,覃老爺子便轉身離開了。
一聽這話,原來想要請回覃談耀的董事,臉上紛紛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神情
“都出去!”
覃言聲音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那些人也隻好識趣的先離開了。
留在會議室裡的覃言,把覃老爺子剛才甩過來的股份協議擺在桌上,看著發呆。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覃老爺子已經悄悄把自己的股份轉移到覃談耀名下了。
隨後他又在自己的辦公室找到另一份股份協議,這是他的親伯伯留給他的。
覃言的伯伯也就是和覃父同父同母的哥哥,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一直都在國外養病,他手上也有一些覃氏集團的股份,在他出國的時候簽訂了一份股份轉讓協議。
那時的覃家亂的很,根本沒有人會在意小小的覃言,都把主意打在了覃言的伯伯身上,卻不知股份已經都在覃言的手上。
看著這兩份協議,覃言恍惚了,腦海中突然浮現了父親的身影,父親好像想對他說什麽,的那覃言無論如何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這份空虛的感覺令覃言有些難以承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