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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我家狐狸成了病嬌反派》第123章 再見江銘昀
  第123章 再見江銘昀
  “阿玨……”

  少年搖了搖頭,蜷縮著膝彎,雙手環抱著趴在膝蓋上,“走吧!”

  虞夫人落了淚,心中愧疚不已,搖搖晃晃地起身,離開了。

  待腳步聲完全消失,硯塵玨才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遠處已經消失不見的身影,他心裡痛極了。

  為什麽他總是被忽視?
  明明都是一樣的孩子,為什麽他活該承受這些?

  硯塵玨的思緒飄回到年少,小硯剛出生不久。

  那時候,硯塵玨也還是小小的一個,他歪著腦袋看著被母親抱在懷裡的那個小包子。

  母親總是抱著他,因為他體弱。

  小硯出生在寒冬,和他一樣,臘月時節,很冷。

  但不同的是,在母親臨盆前,父親逼迫著母親跟隨其一同外出。

  就這樣,母親在寒冬的夜裡,在馬車上破了羊水。

  父親嫌棄她弄髒了馬車,便將人丟了出去。

  母親就在臘月的雪地裡生下了小硯。

  小硯生來受了寒氣,身體一直很虛弱。

  因而,硯塵玨從來不嫉妒他,隻覺得這個弟弟可憐,母親更偏愛他一些也是應該的。

  母親不受父親的待見,連帶著他和小硯也一樣不受待見。

  身為妖王,父親有那麽多女人,那麽多孩子,但唯獨母親是眾人的靶子。

  妖王妃,都是這個名號連累的。

  父親的那些女人都想要這個名號,所以對母親欺凌最多。

  這樣的環境中,母親的處境就是孩子的處境,硯塵玨也是最受人欺負的一個。

  雖然被人欺負,但他並不覺得悲慘,至少他還有母親和弟弟。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有一日,會狠心的拋棄他,置他的生死於不顧。

  硯塵玨的思緒,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攪擾了。

  少年猛然回頭,由下往上的看著門後出現的蒼白的一張臉。

  清吾宛如薄紙似的身子,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去。

  硯塵玨連忙起身,伸手想去扶她,可還沒觸碰到清吾的衣衫,又僵硬的想收回來。

  “你……你怎麽起來了?”他聲音顫顫的問道。

  清吾抓住那人想要收回的手腕,有氣無力地說:“給我進來。”

  硯塵玨順勢打橫抱起清吾,匆匆忙忙的走進房間,把她放回到臥榻上。

  清吾冷淡淡地看他,硯塵玨垂著頭坐著,甚至不敢抬頭看她一眼。

  他越是如此沉默,清吾心裡越是來氣。

  方才聽到了門外的聲音,清吾才知道他根本沒走。

  明明心裡恨透了他,恨他騙她,欺她,可還是在看到房門上映出來坐在地上的少年身影,她還是忍不住……動搖了。

  “上來!”

  少年愣了愣,翻身爬上臥榻,跪坐在雙腳上,垂頭喪氣的,一動不動。

  清吾歎了口氣,“你喜歡跪著,就跪一晚上吧!”

  硯塵玨沉默著點了點頭。

  清吾氣極,覺得他笨的可以,乾脆也不理睬他了,裹著被子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有人從背後貼了上來,呼吸在她耳邊,有些沉重。

  清吾若有若無地聽到他的聲音,“清姐姐,我只有你了,別恨我。”

  這話聽得清吾心裡一軟,很想轉過身去抱抱他,可沒有力氣,也堵著一口氣。

  一早醒來,清吾以為還會如往昔那般,硯塵玨一早就沒了蹤影。

  可身後抱著她結結實實的懷抱,再提醒清吾,那人今日沒有離開。

  清吾動了一下,身後那人抱得更緊了幾分。

  原本清吾就餓的眼冒金星,被這勒得一下,更讓清吾有些喘不過氣。

  她乾嘔起來,那人這才匆忙的松了手,嚇壞了似的撫著她的背,給她傳輸魔氣,抵禦不適和饑餓。

  清吾下意識摸了摸肚子,想著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孕吐了。

  她不吃不喝,自然孕期反應也少了。

  清吾回眸看了硯塵玨一眼,抬起手來,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這一下,是打他這個當爹的不負責任,害的她幾乎要帶著他的孩子一起赴死。

  硯塵玨被打了不痛不癢的一巴掌,眼眶卻濕了。

  他握著清吾的手,又在自己臉上打了幾下,抽泣著說:“多打幾下,清姐姐,別恨我,好不好?”

  昨晚清吾的那一句‘我恨死你了’真的刺痛了他,以至於一整晚他都在做噩夢,夢裡清吾反反覆複的對他說恨他。

  他真的怕了。

  清吾掙扎著抽回了手,“華光門,怎麽樣了。”

  硯塵玨垂下眸子,“你想問華光門,還是想問江銘昀?”

  “硯塵燼!”清吾氣得又不停乾嘔起來。

  硯塵玨嚇壞了,瞧著她脆弱的樣子,隨時都可能就這麽一命嗚呼了,他妥協了,“華光門被攻佔了,一眾長老和白彌被絞殺,其余人等全部收押。”

  清吾眯了眯眼睛,“就只是這樣?”

  少年抿了下嘴唇,如實說道:“我給了他們一些暗示,斬草要除根。華光門的弟子,要麽被廢除靈脈,要麽……就死路一條。”

  清吾儼然一副要被氣死的模樣,硯塵玨又補充說:“江銘昀沒事,趙錦英,黃名姝和葉嵐闋也沒事。”

  他知道她在意這幾個人,所以他沒敢痛下殺手,怕她恨他。

  清吾沉沉的看著他,“收手吧,別再殘害無辜了。”

  硯塵玨陷入了沉默。

  “硯塵燼!我讓你收手,你聽到沒有?”清吾扯著沙啞的嗓子喊著。

  那人卻為難地說:“做不到。”

  清吾咬牙,“硯塵燼!”

  少年再次沉默,垂著眸子,一言不發。

  清吾抓起枕頭,打在他頭上,“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對不起,清姐姐。”硯塵玨翻身下榻,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出門去。

  晌午,清吾聽到有人來了,她沒睜眼,還在生硯塵玨的氣。

  直到一個熟悉的淡漠聲音傳來,“別裝睡,路姚清!”

  清吾這才緩緩睜開眸子,只見江銘昀一臉無可奈何地端了碗粥水,在臥榻前坐下。

  “起來把粥喝了,你瞧瞧你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不顧自己,也不管你的孩子了嗎?”江銘昀一面說著,一面把清吾扶起來,叫她靠在床頭。

  清吾沒胃口,偏過頭去,不想喝。

  江銘昀歎了口氣,道:“這孩子也不知是造了什麽孽,怎麽就有你這麽不負責任的娘親!”

  清吾濕了眼眶,撫了撫平坦的小腹。

  江銘昀怕她哭了,於是趕緊改口,“先吃點東西,有人親手做的,怕你不肯吃,還特地讓我送過來,別糟踐了。”

  粥是清粥,裡面飄著幾顆梅子。

  見她盯著那幾顆梅子,江銘昀解釋說:“我隻跟他說,你現在喜歡吃酸的,沒說你有孕的事兒。”

  清吾點點頭,江銘昀把粥水喂給她喝的時候,她沒有拒絕。

  許是許久沒有吃過東西了,暖暖的粥水進了肚子,清吾覺得舒坦了不少。

  一碗粥都喝了下去,清吾才開口問他,“你怎麽在這裡?”

  江銘昀放下粥碗,扶她躺好,“自然是被某人抓回來的,總不是我自己求著來的。”

  清吾眸子暗了暗,“對不起,你師父他……”

  不管怎麽說,白彌都是江銘昀的師父。

  雖然江銘昀這人看著冷情,但本質上對他師父還是敬重的。

  硯塵玨殺了他師父,清吾不免覺得對江銘昀有愧。

  江銘昀搖搖頭,歎了口氣,跟清吾說:“不是你的錯,這幾日發生了好多事情,我也沒人傾訴,今日見到你,我也算是找到個發泄口,與你說上幾句。”

  清吾以前覺得江銘昀性子討人厭,喜歡裝模作樣,但後來覺得他只是不喜歡交付真心,什麽事都喜歡自己憋著,隻給人瞧自己出色的一面。

  事實上,他心裡承受的,或許也不必其他人少。

  “你說。”清吾也覺得這段日子憋悶,如今有人跟她說說話,她心裡也稍稍舒坦些。

  江銘昀再次歎氣,把華光門滅門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日,清吾被硯塵玨帶走之後,他便與一眾仙門弟子打了起來。

  江銘昀好歹是華光門最出眾的弟子,修為哪裡是那些小門小派的小弟子能比擬的。

  可即便江銘昀再厲害,也沒有以一擋百的本事。

  很快,他就發覺再這麽耗下去,自己早晚要被擒的,於是只能遁走逃離。

  華光門弟子眾多,江銘昀趁著戰亂,四處尋找師父白彌。

  自從師父入魔,打傷了嵐闋長老,便一直被長老們日夜看守著。

  如今,華光門危在旦夕,江銘昀只能想辦法讓師父出面,否則華光門寡不敵眾,怕是有滅門之災。

  華光門的大殿有一處密室,江銘昀趁著夜色,悄悄潛入密室。

  果然如他所料,師父被捆縛住雙手雙腳,鎖在牢籠之中。

  江銘昀試探性地喊了聲,“師父?師父?”

  那牢籠之中的男子雙目緊閉,看樣子是長老們施了什麽咒法,使其陷入了沉睡。

  江銘昀思索再三,終究是別無他法,只能施法強行解開師父身上的禁錮。

  整整一夜,江銘昀終於喚醒了白彌。

  白彌清醒過來,看著雙手雙腳被捆縛著,用力一掙,便輕易的拽斷了鎖鏈。

  “銘昀,你怎麽在這裡?”白彌活動著手腳,問他。

  江銘昀把華光門遭遇的變故告訴了白彌,“師父,此事大約是中了妖族的圈套,如今華光門失了人心,硯塵玨借由仙門百家之手,要屠盡華光門。眼下,該如何是好?”

  白彌一拳捶在牢籠之上,那牢籠頓時四分五裂,“硯塵玨,小小豎子,竟也敢爬到我頭上來。”

  他從牢籠中走出,拍了下江銘昀的肩膀,道:“銘昀,此事交給師父,你不必擔憂。”

  話音剛落,一陣癲狂的笑聲從密室的盡頭傳來,那聲音清冷又淡漠,是硯塵玨的聲音。

  江銘昀立刻拔出劍刃,作出應戰的準備。

  白彌卻根本不把硯塵玨放在眼裡,半眯著眼睛看著一身鑲金邊紅色錦衣的少年從陰影中緩緩走出來。

  硯塵玨笑聲散去,面上仍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師父,你好大的口氣啊!”

  這一聲師父,叫得白彌和江銘昀皆是一愣。

  硯塵玨冷笑著看白彌,道:“怎麽,師父認不出我了?”

  白彌皺眉,“你是……硯塵燼?”

  紅衣少年搖了搖頭,道:“準確來說,我是硯塵玨,只不過,拜在你門下的也是我硯塵玨罷了!”

  江銘昀也愣住了,他曾想過或許硯塵燼和硯塵玨兄弟二人相互勾結,可卻怎麽也沒想到,這二人竟然是同一個人!

  難怪,整個華光門中,怎麽也找不出這個藏在暗中的黑手。

  原來,他就藏在眾人之中,而且還裝成嬌弱的病秧子,從始至終都沒被人懷疑過。

  江銘昀心頭一顫,有些擔心如今清吾的處境。

  這樣的真相,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可眼下,江銘昀也無心去想更多,他看著眼前這個妖冶的男人,隻覺得即便是他和師父聯手,恐怕也無法與之匹敵。

  果然,江銘昀只是稍稍走神,硯塵玨便飛身而來,對白彌發起了攻擊。

  白彌早有戒備,兩人纏鬥在一起。

  江銘昀想要上前幫忙,可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雙腳像是被固定在了地面,怎麽也動彈不得。

  硯塵玨分神,語氣不善的衝他喝道:“還沒到跟你算帳的時候,等我解決了你師父,就來對付你!”

  不知是不是和硯塵燼相處了那麽久的緣故,分明硯塵玨這句話帶著十足的威懾力,可江銘昀卻絲毫沒感覺到畏懼。

  反而因為清吾夾雜其中,覺得他在無理取鬧!

  江銘昀嘗試著掙脫,卻沒能掙開硯塵玨的禁錮。

  他修為不低,被人在毫無觸碰的情況下,施展了定身術。

  可見硯塵玨的修為已經登峰造極。

  不過數十招,白彌已經招架不住,被硯塵玨逼得連連後退。

  硯塵玨毫不留情,反手一掌打在白彌心口,白彌被震懾出去,後背恨恨的撞在牆壁上,吐出幾口鮮血。

  “師父!”江銘昀這才真的感覺到了恐懼。

  白彌倒在地上,沒了回應。

  江銘昀緊張地看著白彌,還想再喊他,可一隻纖白的手已經扼上了他的咽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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