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秦京茹的心思
距離京城三十幾裡外的賈家莊,一群青年正在荒地裡忙活著搭布篷。
只是一個個心不在焉的,明顯心思放在了別處。
用心觀察就會發現,這些小夥子的眼神,不時就會飄向不遠處的一道靚麗的身影。
都說要想俏,一身孝,秦淮茹可以說是完美的詮釋了這點。
那身白色孝服,讓她顯得更加的美麗動人。
尤其是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只不過眼饞歸眼饞,社員們不敢上前搭話。
沒辦法,人家婆婆可是十裡八鄉出名的惡婦。
昨晚,長輩們就已經叮囑過,十萬,百萬,千萬不要去招惹賈張氏一家。
除非,家底夠豐厚。
賈張氏一家人在賈家莊名聲並不好。
進了城之後,生怕被窮親戚們黏上,平日裡幾乎不回村。
逢年過節回來看望老太太,也是擺出城裡人的譜。
後來,老太太身體不好,想去城裡看病,被賈張氏拒絕了。
她還聲稱老太太平日裡只顧著幫幾個小兒子乾活。
應該讓小兒子們負責養老看病,最後,連每年的五斤粗糧也不出了。
賈家的不孝,惹怒了老賈的幾個兄弟。
他們跟老賈斷了親。
老太太百年後,身為大兒子的老賈,連捧罐子的資格都沒有,被全村人戳脊梁骨。
從此之後,賈家再沒回過賈家莊。
這一次,賈張氏為了省錢,想把賈旭東埋到祖墳裡。
賈旭東的叔伯們本來不願意,但是又想著賈旭東可憐,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誰承想,賈張氏回到賈家莊後,又擺起了城裡人的譜。
不是嫌棄飯菜放油少,就是說道路上都是泥土。
要不是看在死者為大的份上,誰願意幫他們辦理喪事啊?
純粹的吃力不討好。
秦淮茹並不知道這些年輕人的心思,此時正一邊啜泣,一邊跟傻柱說著悄悄話。
“雨柱弟弟,這次要不是你,姐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秦淮茹含淚帶俏的小模樣,讓傻柱骨頭裡泛起一陣酥麻。
他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屁股撅得更厲害了,那弓著腰的樣子,懂得都懂。
“秦姐,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也太不容易了。
作為鄰居,我哪能袖手旁觀啊。
秦姐,雖然現在不是時候,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下,你得為以後的日子考慮啊!
就你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還得照顧惡婆婆,怎麽支撐得住?
要我說,你還是找個合適的人改嫁吧!”
秦淮茹一下就聽出了傻柱的意思,這是暗示讓她嫁給他。
要傻柱還是以前那個食堂班組長,秦淮茹還能考慮一下。
畢竟一個月三十七塊五的工資,養活他們母子四人完全不成問題。
但自打王衛東搬進四合院後,秦淮茹的眼界也提高了。
三十七塊五算什麽,人家王衛東還是車間主管呢,那工資不比廚子高的多啊。
以前還覺得雙方差距太大,不大可能。
但現在大家都是二婚,老大別說老二。
要真跟王衛東結婚,還能白送他三個子女,這可是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好事!
上一次王衛東沒買她的白菜,秦淮茹覺得不是自家白菜不好。
而是,自己還不夠主動。
只要半夜往王衛東被窩裡一鑽,他一個大小夥子能把持得住?
不過目前秦淮茹還需要傻柱幫忙,她肯定不能把話說得太死,只能將原因都推在賈張氏身上。
秦淮茹哀歎道,“柱子,姐又不傻,你賈哥走了,我肯定得為將來做打算.
不過我婆婆那人你也是知道的,要沒她的允許,但凡我提改嫁兩字,她就絕對不會讓我好過。”
傻柱想起賈張氏那副惡毒嘴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但叫他放棄眼前的秦淮茹,他又實在不願意,便咬了咬牙:“秦姐,這個事我會去跟賈婆婆說,你放心,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她答應下來!”
說完,傻柱便伸手去拉秦淮茹的手,秦淮茹知道不給他點甜頭是不行的,便讓傻柱輕輕握了一下,又馬上抽了回來。
一臉嬌羞的說道:“這裡人多眼雜,讓人看到不好。”
傻柱看到秦淮茹這副嬌羞的模樣,更加的激動了,那屁股再次翹高了幾分,活像個鴨子。
為了避免傻柱糾纏不休,秦淮茹小聲說,“雨柱弟弟,這個事情先不急,不管怎樣,都得等你賈哥的喪事辦完。”
傻柱連連點,“是這個理。”
只是當轉頭看向祠堂裡頭停著的棺木時,臉上不禁多了幾分嘲弄。
賈旭東,你以前不是把我當賊一樣防嗎?
現在好了,你這一走,不但你老婆是我的,你孩子也是我的。
甚至連你媽都得靠我來撫養!
想到這些,傻柱眼中滿是嘚瑟。
他得想想怎麽跟賈張氏說,畢竟小秦姐可是說過,她以後就全靠他了。
好不容易打發走傻柱後,秦淮茹總算松了口氣。
剛才傻柱那糗樣,秦淮茹看得一清二楚。
這年輕人就是火力壯啊!
不像易中海那老不死的,跟送奶工一樣,放在門口就走了。
隨即秦淮茹便想起了衛東。
那可是昂藏七尺!
當初婁曉娥還在的時候,鬧得整個院子直到下半夜才能睡著的。
這年代的人因為沒有娛樂活動,本就上炕的早,算算那時間,足有五個鍾頭!!!
秦淮茹再次羞紅了臉,雙腿莫名的有些發軟,還是扶著一旁的樹幹才能站穩。
“姐,你這是怎麽了?”
一道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了過來,嚇得秦淮茹身子一哆嗦,‘呀’的一聲尖叫。
周圍正在忙活的人頓時擰頭看了過來,隨後便看到了秦淮茹恨恨的在她堂妹身上拍了一下。
“你搞什麽,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秦京茹委屈的看著堂姐,她也沒刻意嚇人啊,明明是你自己走神了。
“姐,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了。”
聽到秦京茹的話,秦淮茹臉色一陣尷尬。
不過在堂妹面前,她還是得保持著自己一貫威風。
“我是在想你姐夫的事,你找我幹嘛?”
“沒,沒什麽,就是看到你剛才在跟人說話,想問問你那個人是誰。”
秦淮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秦京茹。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姐妹,她一眼就看出了秦京茹的心思。
打從自己嫁入城裡後,這個堂妹就隔三差五的托人給自己寫信。
話裡話外都透露著一個意思,她也想嫁進城裡去。
讓秦淮茹給她相一個合適的對象。
而傻柱那天跟自己一起送賈旭東回來,是全村人都看到了。
城裡的夥食自然要比鄉下的好上不少,加上傻柱又是個廚子,整個人粗粗壯壯的,秦京茹起了心思也不出奇。
要換作之前,傻柱可是她的自留地,秦京茹敢打他的主意,就是親堂妹都沒情面講。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秦淮茹盯上了王衛東,傻柱就變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現在看到思春的秦京茹,秦淮茹心中興起了一個主意。
或許可以用秦京茹來綁住傻柱,雖然她這會已經看不上傻柱,但傻柱這人有著一手好廚藝,再次出頭也不是沒可能,到時他身上又有油水可撈了。
而秦京茹這個傻堂妹,除了長就一身好皮囊,養了兩隻大白兔外,其他一無是處。
正方便她拿捏。
想到這裡,秦淮茹再看向秦京茹的眼神也和藹了許多。
“京茹啊,一轉眼,你也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了,不瞞你說,跟我一起回來的那個漢子叫傻柱,他可是我們軋鋼廠的食堂班組長!”
雖然已經被罰去掃廁所了,但人家以前的的確確是食堂班組長啊!
誇人自然是要挑著好的誇,秦淮茹覺得這樣沒毛病。
果不其然,秦京茹聽了秦淮茹的話後,眼神頓時亮了。
食堂班組長的待遇如何她不清楚,但家裡有個當廚子的,肯定不會餓肚子就是了。
她們村的那個翠花就是嫁了個廚子,前些時候回娘家,秦京茹剛好遇到,好家夥,整個人胖了一圈不說,身上穿的還是當下最俏麗的花布棉襖,秦京茹當時羨慕得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秦淮茹看到秦京茹的花癡樣,就知道這個堂妹已經上鉤了,繼續說道:“食堂班組長你聽說過嗎?一個月可是有足足三十七塊五的工資(雖然現在只有一半不到),時不時還能帶點邊角料回來(現在也能帶免費的化肥)。”
秦京茹聽到這話,簡直兩眼都要發光了,她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道:“姐,這個傻柱,你給我介紹一下唄!”
秦淮茹笑呵呵的看著秦京茹,道:“都是姐妹,姐有義務幫你解決終身大事,這事就交給我吧,不過,京茹,你要是嫁了個好老公,可不能把姐給忘了!”
秦京茹拍著胸口說道:“姐,咱倆誰跟誰啊,以後要一起生活在城裡,那肯定得守望相助啊!”
“那行,姐相信你不會是翻臉不認人的白眼狼。”
就算秦京茹真的翻臉不認人了,秦淮茹也有把握拿捏住她。
傻柱做了她那麽多年的舔狗,秦淮茹對他了如指掌。
只要拿捏了傻柱,還怕秦京茹會翻天?
姐妹倆在那笑呵呵的說了半天,完全不像是要辦喪事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辦的是喜喪。
或許是因為靠的太近,聊了一陣後,秦京茹突然從秦淮茹身上聞到了一絲奇怪的味道。
忍不住皺了皺眉道:“姐,你身上怎麽有種奇怪的味道啊。”
秦淮茹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從剛才起,她就一直強忍著身上的不適在跟秦京茹聊天,本想著很快就會乾枯。
可秦淮茹這個年紀正值最為水潤的時候,一旦迸發,那簡直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即使都是女人,秦淮茹也不好跟秦京茹說剛才的事。
只能道:“那個,我剛好來那什麽了,有點側漏。”
秦京茹聽完後一臉著急的說道:“那姐你趕緊去處理一下,別讓人發現,那多丟臉啊!”
秦淮茹心中暗恨,要不是你剛才嚇我一跳,又一直拉著我說話,我早就處理好的。
只見她臉上依舊笑呵呵的說道:“我這就去!”
說完後,便邁著別扭的步伐離開了。
看到褲子上明顯濕了一塊,秦京茹忍不住感歎道:“堂姐這量,著實有點大啊!”
秦淮茹到裡屋換了身衣服後,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正要回靈堂那邊去忙活,按照規矩,她得哭足大半天,一直到賈旭東下葬才行。
然而沒走幾步,一位親戚就匆匆朝她跑了過來。
“淮茹,出事了,你家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去偷人家的大鵝,被當場逮住了!你趕緊過去看看!”
秦淮茹聽了後,整個人都傻了,“二嬸,該不會是搞錯了吧?我家棒梗一向乖巧,怎麽會乾這種事呢?”
嘴上這麽說著,秦淮茹心裡卻基本已經確定二嬸說的是真話。
都說知子莫若母,自家兒子什麽德性,她再清楚不過了。
只是這事卻是萬萬不能承認的,一旦承認了,那可是要賠錢的!
二嬸搖搖頭,“怎麽會搞錯?村裡又不比城裡,家家戶戶養的大鵝都做了記號,是不是自家的大鵝,一眼就能認出來。”
還有句話二嬸沒有說出來,你家棒梗什麽德性,差不多全村的人都知道。
哪次回來不搞事?
本想著年紀大了,就會有所改變,但她還是低估了這個白眼狼。
用狗改不了吃屎來形容他再恰當不過了。
“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吧,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那家人已經跑去喊村幹部了。”
秦淮茹心中一凜,偷雞這事不算大,往日也就是賠點錢,道個歉的事。
但最近嚴抓作風問題,棒梗又有前科在,一個鬧不好,又得進少管所。
她顧不得再跟二嬸扯,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去。
村頭的碾盤旁圍滿了人。
等秦淮茹趕到的時候,棒梗臉上已經多了個鮮紅的巴掌印,被人倒扣著雙手,滿眼惡毒的斜看著扣著他的人。
而小當和小槐花則是若無其事的站在一旁翻花繩。
好像場內的事跟她們完全無關一樣。
唯一在幫忙的就只有不知道何時趕來的傻柱,此時正努力的跟主人家交涉著。
秦淮茹還看到了賈張氏,這老婆子坐在碾盤上,冷冷的看著,完全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換做以往,她已經在地上撒潑打滾了。
但現在賈張氏已經知道棒梗三人是野種,跟賈家沒有半毛錢關系,自然不會出力。
看熱鬧的群眾也發現了賈張氏的反常。
不管什麽年代,聰明人永遠都不缺。
這些群眾已經猜測出了一點內情,正對著棒梗三兄妹指指點點的。
秦淮茹心中暗恨,決定等過後再來收拾這死老太婆。
她整理了下表情,臉上很快就掛滿了淚水。
一路小跑到扣住棒梗的那人面前,二話不說,‘噗通’一下就給人跪下了。
“旭明哥,我求求你放了我家棒梗吧,他還是個孩子,這事一定是誤會。”
賈旭明看到秦淮茹的動作一下就懵了。
不就是隻大鵝嘛,至於下跪嗎?
但當聽到秦淮茹的話時,他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秦淮茹,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兒子了?”
“旭明哥,我就棒梗一個兒子。
現在旭東已經沒了,要棒梗再出點事的話,我可怎麽活啊!”
秦淮茹也不跟賈旭明正面交流,就是一個勁的哭嚎著,用大道理壓迫賈旭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