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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廖其昌之間的談話,是在頗為愉快的氛圍之下進行的。左莫還專門拜托廖其昌幫助他尋找青罡,表示願意高價求購,廖其昌自然滿口答應。
聊了約一個時辰,賓主盡歡,廖其昌和徐正威也起身告辭離開。
左莫專門把兩人送出島外,以示鄭重。
兩人飛出很遠,徐正威才開口問:“覺得怎樣?”[
廖其昌神情凝重:“不簡單。”稍稍一頓,接著道:“你看我們聊了這麽久,姓左的可曾透露半點來歷?此人滴水不漏,手下實力雄厚,不是善茬。”
“是啊!”徐正威滿臉感慨:“那天我見他們把任家滅掉,那個心狠手辣啊,絕對不是太平地出來的。”
“哪出來的還不清楚。”廖其昌沉吟道:“但是人手多,又不乏高手,行事狠辣,卻又不囂張跋扈,狡猾如狐,這樣的人,不可為敵。”
“聽說很多人在打他們的主意。”徐正威低聲道,他在本地經營頗久,消息自然靈通得很。
“咱們不摻和。”廖其昌搖頭:“這夥人的實力,能夠和他們叫板的,也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家。估計是有人暗中波助瀾,驅狼吞虎!”
徐正威連連點頭:“這種事的確是沾染不得,一不小心可就丟了性命。”
“田夜回來了?”廖其昌忽然問。
“嗯,前些天剛回來,據說賺了不少戰功,好處可分了不少。”徐正威充滿羨慕。
“呵呵,表面光鮮而已。”廖其昌不以為然道:“這雲海界四不管地帶,他到前線去,也沒人會高看他一眼,不過是幾大門派指縫裡漏出來的罷了。”
徐正威訕笑不已。
“不過”廖其昌語氣一轉,肅然道:“經這麽一磨煉,田夜戰部只怕更難纏了。田家有幾支戰部?”
“三支,除了田夜戰部,還有田威戰部和田佘戰部。”徐正威道:“以前田佘戰部最為出色,號稱第二戰部。”
“哦,第一戰部是誰?”
“虛靈派的虛靈戰部。”
“這倒是,我把虛靈派給忘了。”廖其昌頷首,他接著囑咐:“你最近不要和其他人走得太近,咱們靜觀其變。”
“有道理!”
“雲閣的少東家和徐正威去了龜島。”田橫波興衝衝地跑來。
“哦。”田永青沒有停下手上的活,頭也不抬道:“很正常嘛,不是說雲閣掌櫃狗眼看人低麽?廖其昌當然會上門去解釋一下,他畢竟是個生意人。”
“要不要找他問問?”田橫波問。[
“問什麽?”
“我們現在不是啥都不知道麽?他們上了島,肯定知道不少。”田橫波一臉篤定道。
“他們上了島,也未必知道什麽。”田永青停下手中的活,一臉嚴肅:“還有,別得罪廖其昌!”
“一個生意人,用得了這麽緊張麽?”田橫波一臉不服氣。
田永青不為所動:“你要是不想給咱們田家惹麻煩,就別去招惹他!”
田橫波終於按捺不住:“這也不讓,那也不讓,坐在家裡這消息就能從天上掉下來?”
田永青沉吟片刻,方道:“你把這件事告訴古向天。”
田橫波眼前一亮:“好主意!”
伊正的心情有些低落。
雖然從那個該死的地方逃出來,眼下他覺得就和軟禁沒什麽區別。他曾試探性地問過大人,能不能放他回大佛寺,不出意外的大人拒絕了。
他也不認為大人會放他回去,他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比如昆侖下屬的戰部被滅,光這一件事,大人只要腦子沒進水,就絕不會放他離開。
說實話,對方沒有殺人滅口,他已經謝天謝地了。
和昆侖比起來,大佛寺可不算什麽,對方連昆侖的人殺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口氣滅數千人,自己這幾斤肉,剁起來肯定不會費什麽事。
伊正相當有自知之明,沒有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但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心情愈發低落。
他不是沒想過逃跑,但是,這個想法只是在他腦海裡轉了一圈,便理智地消失了。別看這群家夥個個嘻嘻哈哈,要不然就是埋頭苦修,但是整個島上實際上外松內緊,稍有風吹草動,這些家夥連問都不會問,百分之百直接下殺手。
別看自己出自大佛寺,算得上系出名門,可是對上這群凶徒,他不認為自己能夠佔到便宜。
再想想島上有幾位金丹、身邊居然還有一位有願力的禪修
他乖乖地一動不動。
只是,給大師兄的靈丹什麽時候才能配齊啊?
他忽然怔住,是啊,自己出山是為什麽?不就是為了給大師兄煉製靈丹麽?
眼下不能配藥麽?
不,大人是不會阻止自己配藥的。他在這支隊伍裡也有些時日,對大人的了解逐漸清晰,大人其實挺好說話,十分重感情。若是向大人稟明配藥的事,大人一定不會阻止自己。[
而那些藥呢?
也不難辦啊!
他想到營地裡盛行的積分,只要有足夠的積分,就能夠在包易那換取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若是有包易那沒有,他也會想方設法幫你買到,前提是你的積分足夠。
那就賺積分就是了!
伊正的眼睛越來越明亮。
自己可是大佛寺出身,雖然宗如一身修為深不可測,但是懂得的禪修手段,卻未必有他多,比如上次幫助謝山治傷。
只要能煉成靈丹,哪怕自己不能離開,托個人給大師兄送去,那大師兄也同樣可以痊愈啊!
伊正心中豁然而通!
島內諸事漸漸步入正軌,左莫心中最掛念,就是多達一萬五畝的靈田。
如此數目眾多的靈田,如果不能利用起來,那實在太可惜了。而且左莫注意到有不少靈田,由於長久沒有打理,出現一定程度的退化。雖然退化的程度並不大,但這也說明了情況不容樂觀。
島上的靈植夫,左莫全都見一遍,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太突出的人物。
眼下急需的是靈植夫,只有多招靈植夫,才能夠讓島上的靈田不至於荒廢。
一想到島上荒廢的靈田,左莫就仿佛看到數晶石從他身邊溜走,肉痛比,連忙叫起商未明,帶著一行人朝虛靈城飛去。
作為這一帶最大的城鎮,虛靈城內各種封評院十分齊全,靈植院自然也不缺。
在商未明的帶路下,他們很快便來了到城內的靈植院。
靈植院並不算大,和其他封評院相比,靈植院最大的特征便是到處可見的各種靈花靈草,把靈植院裝點得就像一個花圃。
走進靈植院,左莫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去靈植院的情景,自己剛剛得到靈植夫玉牌時的欣喜若狂。那些平凡而普通的日子,就像在昨日一般。
腳下綠色的毯藤忽然一動,如同伸開的手臂,把眾人托起來。
麻凡和雷鵬第一次來到靈植院,頓時嚇一跳,如臨大敵。左莫連忙解釋這毯藤是作何用的,而一旁的年綠笑得前俯後仰,指著兩人鼻子罵鄉巴佬,丟人什麽的,麻凡雷鵬兩人大為郝然。
商未明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還有人沒有來過靈植院麽?
正思忖間,腳下的毯藤,忽然飄浮起來,托著眾人,朝院內飛去。
“這玩意有點意思!”雷鵬彎下腰,一臉神奇地撥弄著毯藤的葉子,
麻凡可沒雷鵬的臉皮那麽厚,他重新恢復淡定的模樣,裝模作樣地四下警戒。今天宗如正在入定,而謝山自從上次一戰,受傷不淺,雖然經過伊正的救治,但還是需要休息。韋勝則正在指點朱雀營的劍修們修煉,左莫不想打擾,便叫上麻凡三人陪同。
麻凡三人離金丹只有一線之隔,戰力亦相當可觀,有三人在身側,左莫相當放心。
相比於麻凡幾人的走馬觀花,左莫卻看得仔細許多,沿途的這些靈花靈草,有不少品種他也未曾見過,看來這座封評院還是頗有實力。
不同的封評院實力上也會有差異,當然各階玉牌的考核還是大致保持差不多的水平,這也是各種玉牌流行的原因之一。但是封評院除了考核之外,還有各種經營。比如靈植院就會出售各種靈草靈花的種子,有的時候,也會收購一些其他靈植夫種出來的成熟靈花靈草。
當然,像提供工作機會之類,這是免費的服務。
這次左莫他們前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招到靈植夫。
一想到那些靈田還荒廢在那,左莫就心急如焚。哪怕不能招滿,多招一人也少荒廢一些靈田。
毯藤的速度並算快,但是很平穩,他們的前方是一面爬滿各種藤蔓的牆。
待眾人飛近,牆上的花藤如同潮水般向兩邊退去。
他們面前,站著一位中年人。
“你就是左莫?”中年人冷冷地問。
“你是誰?”左莫頓時警惕起來,身邊的麻凡幾人臉色微變。
“是就好!”中年人面表情,恰在此時,左莫頭頂傳來一聲清叱:“落!”
有埋伏!
左莫驀地一驚,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一道七彩光芒從天而降,罩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