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傷口都晶化了,也不會流血了,就不用浪費丹藥了,她們長長就能自己好了!
但是莫依依不聽,還是一人塞了一個,等她們吃下去後,這才問她們。
“那東西是哪兒來的?”
雙喜和紅花有些艱難的把這苦的要命的丹藥咽了下去,兩個受了那麽重的傷,也眉頭都不動一下的小劍修苦了臉,好半晌後雙喜才有些艱難的開了口。
“那東西,那東西你們走後不久就來了。”
紅花想要去那枚靈果壓壓,但是手在籃子前伸了伸,就又收回來了。
畢竟她們都醉靈氣了,再吃可就嚴重了。
“就是城裡的法陣開啟後,沒過多久,它就來了。”紅花補充的更具體了一些,隨後這倆人真的受不了了,開始找莫依依要水喝。
莫依依拿了茶水給倆人壓了壓,雖然茶水也是苦的,但是現在倆人的嘴裡苦得要命,這茶水喝下去後,反倒是趁得甜了不少。
莫依依聽了倆人的描述後,忽然問黑袍長老。
“長老,你說那兩隻鬼,有沒有可能和那神像有關?”
長老在飛劍上,已經把金蓮全部收了起來,這會兒正哢嚓哢嚓的吃著果子,聽了莫依依的詢問後,金色的字再次浮現。
有可能。
黑袍長老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這畢竟是小劍修們的試煉,黑袍長老還是盡可能的不過多的乾預。
莫依依聽了黑袍長老模棱兩可的回答後,想的卻更多了。
“我在戰場上的時候,就遇見過和這隻鬼很像的邪神信徒,它們是早死的孩子,藏在紙人的腹中,那紙人上束縛著一個修士的靈魂,那些嬰鬼一邊依靠這種方式折磨那修士,一邊吸食他的靈魂壯大自身。”
金色的字跡再次浮現,黑袍長老給出的答案依舊模棱兩可。
戰場上奇怪的東西有很多,誰也說不準。
莫依依再次沉默,良久後她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甚麽意思,不過她已經不在說這事兒了。
那兩隻鬼被趕跑了,村子也算是安全了,忙活了一整天,總算能休息了。
不過這兩隻鬼的事情,她還是疊了紙鶴傳信給了鄭慶柏。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凡人居住的地方居然出現了這麽兩個具有攻擊性的鬼,還是需要守城修士來處理一下的!
鄭慶柏那邊的回信很快就到了,紙鶴傳回來的信息便是鄭慶柏已經收到了她的信息,馬侍郎十分重視,他已經去追查那兩隻鬼的下落了!
如此,便好。
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莫依依和雙喜紅花照例幫著一群孕婦拉犁,開墾了一會兒後,莫依依站在田野上,揉著有些酸疼的肩膀,忽然來了一句。
“養些狗吧。”
雙喜已經輕輕松松的拉第二壟了,聽見了莫依依的話後站住了,奇怪的看向莫依依。
“莫總管你說什麽?”
莫依依轉向雙喜,然後很認真的和雙喜說。
“我說,養些狗吧,狗能看家護院,我們走後也能安心些。”
雙喜眨巴了一下大眼睛,隨後又開始拉犁了。
“莫總管你決定就好。”
莫依依點點頭,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可以,因此她丟掉自己肩膀上的繩子,放棄了拉犁的工作,自顧自的拿出傳信石,打算讓楊管事給她買批好狗來。
楊管事也沒想到自己還能接到這種生意,猶豫了好半晌後說。
“這個……狗恐怕不好找,狼行嗎?”
“狼?”
“對,修真界這邊也有凡人的村子,他們那邊習慣養狼,數量還不少,被訓練的很不錯,七八隻狼可以圍獵一頭厚皮黑豬。”
厚皮黑豬是一品靈獸,若是七八隻狼能圍殺一隻的話,那這攻擊力確實也不錯。
“那些狼被馴化的如何?”
“極好,被馴化幾百年了,很忠誠也聽話,習慣團體作戰,一直和野外的狼**配繁衍,野性也很好。”
莫依依有些猶豫,狼這東西,總覺得沒有狗靠譜。
不過既然楊管事都這麽說了,莫依依還是點點頭。
“那行,你弄來幾百隻我看看。”
“……”
好在楊管事身經百戰,只是沉默了一下下後便應了下來。
“好的,今天晚上就給您送到。”
楊管事的速度莫依依很滿意,在通訊這頭點點頭後便說。
“直接走戶上的靈石,靈石不夠了記得和我講。”
一說走莫依依戶頭上的靈石楊管事便不無語了,當下笑呵呵的給莫依依報出了一串數字,隨後說。
“莫小友你放心,你戶頭上的靈石儲備十分的充足。”
莫依依點點頭,也沒和楊管事寒暄什麽,就直接掛了電話。
楊管事這邊說到做到,說是晚上給送來,就晚上給送來!
並且這一次,楊管事還是親自來的!
莫依依看了楊管事一眼,心中詫異了一下。
“我記得,商會好像還沒到評選管事級別的時候吧。”
楊管事身上的管事服換了一身,換成三等管事的衣服了!
楊管事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聽了莫依依的話後點點頭。
“莫小友記得很清楚,確實還沒到評選管事級別的時候,不過我因為表現優異,得到了破格提升。”
看的出來,楊管事很高興。
隨後沒等莫依依恭喜呢,楊管事便遞給了莫依依一個儲物袋。
“我能成為三等管事,還是依靠莫小友的幫忙。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商會的管事給她送禮,莫依依還是第一次經歷。
不過她只是意外了一下後,便接下了。
畢竟莫依依在楊管事這裡花的靈石真不少,不管這裡裝的是什麽,她都能坦然受之!
不過等她心神沉入儲物袋內,看清楚裡面是什麽東西後,莫依依的眼睛還是小小的睜大了那麽一咪咪!
她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張花箋,青色的底,黑色的水墨,勾勒出一支梅枝。
這原本應該是一張素箋,但是那用墨勾勒的梅枝尖上,卻用正紅色,點了一朵紅梅。
這抹紅十分的亮眼,卻並不突兀。
明明畫的是梅,卻有種猛虎嗅薔薇之感。
這並不是莫依依喜歡的風格,但是不得不說,這張花箋是好看的!
莫依依再摸了一張,這張是一副山水素箋。
白色的底,黑色的水墨畫,簡單幾筆,勾勒出了山的連綿和湖水的碧波。
原本這沒什麽,但是這湖心處卻有一條金色的小魚從水面躍出,躍在了半空中!
小魚金黃,在這片水墨間成為了最亮眼,也是最突兀的色彩。
但是奇異的,這條小魚同樣並不顯得突兀,反而因著這條亮眼的小魚,讓整幅水墨多了份生機,讓原本的揮墨灑脫多了一份生之美。
在拿出一張來,這一次的卻是淺黃色為底的花箋,暖金色畫出了水面的波紋,一片金色的銀杏葉落在這水面上,看似平凡,實際那銀杏葉上落著一隻不起眼的螞蟻,卻是這銀杏葉成了船,螞蟻在用它渡河!
一張一張又一張,全都是好看又不同的花箋。
雖然製作的手法意境做工都不同,但是不得不說,這些花箋都讓莫依依喜歡。
而且,除了這些空白的花箋之外,莫依依還翻到了不少寫了字的花箋!
這部分的花箋上或是寫了一首詩,或是寫了一段詞,但是不管寫了什麽,這些字都是好看的!
而且根據花箋的樣式不同,這些字還都用上了不同顏色的墨汁,金色的華麗,紅色的明豔,黑色的厚重,棕色的沉穩……
莫依依越看越喜歡,楊管事的這份禮物算是送到莫依依的心坎裡了!
“楊管事有心了!”
楊管事笑眯眯的謙虛到。
“哪裡哪裡,都是一些小玩應。”
這些花箋確實是小玩應,但是能收集來這麽多精品,楊管事必然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而且不少花箋上還寫了和花箋十分相合的字,這絕對是用了心思。
莫依依有的是靈石,什麽東西她花靈石買不到?缺的可不就是這股子用心嘛!
因此,莫依依看楊管事也越發的滿意了。
知情識趣,能揣摩到她的心思,把她交代下去的事情全部辦好,雖然有些小心思,卻也無傷大雅,她對楊管事可謂是越來越滿意了!
楊管事多會察言觀色啊,雖然莫依依是個面癱,但是這不妨礙他感受到了莫依依的好心情。
如此,楊管事提著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喜歡便好,喜歡,便好!
只要莫依依喜歡,他忙活的這一場便值得!
倆人都挺開心的,等莫依依看到楊管事帶來的狼後,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這些狼瞧著還挺不錯的,這是頭狼嗎?”
莫依依指著眼前這隻蹲著就有一人高的狼問楊管事,楊管事點了點頭,不過卻又分別指了指其它幾隻各有特色的狼。
“它們都是頭狼,這是好幾窩狼。”
“它們咬人嗎?”
“不會,它們的智慧不低,頭狼的智慧差不多和七八歲的小孩差不多,而且它們被教養的很好,凡人把它們訓練出來,便是想賣給別的村子看家護院的。”
這狼的繁殖速度也很快,一個村子養上一兩群就已經足夠了,再生就養不起了。
但是丟掉又覺得可惜,不讓母狼交配吧,它們又會成天成天的嚎。
最後只能持續繁衍,不過養大的狼崽子不能留,或是賣或是送的給送走。
正是因此,楊管事才能一口氣收集到這麽多來。
莫依依很滿意,直接讓楊管事把這些狼全都放了出來,然後挑著摸了一遍!
莫依依對於這些狼來說是陌生的,它們絕大多數都不願意讓莫依依摸。
但是誰讓莫依依有同夥呢!
莫依依在不拔本命劍的情況下弄不過這些狼沒關系,她有雙喜和紅花。
雙喜和紅花可不像莫依依這個冒牌人類,倆人可是正兒八經的小劍修,體力剛剛的,這些普通的狼在威武,論力氣也掄不過雙喜和紅花。
更何況倆人還是一起上,直接把威武霸氣的大狼撲到,然後三個小姑娘對著這團毛茸茸一頓上下其手,不光人類這邊都看傻眼了,就連狼群這邊都不知道要不要齜牙了!
把那隻大狼摸得毛毛蓬亂後,莫依依果斷指揮雙喜紅花抓下一隻!
就這麽的,莫依依把自己覺得好看的都摸了一遍,摸得這些狼看見這三隻就後退後,這才小手一揮,暫時放過了它們。
“這些狼平時都吃什麽啊?”
莫依依問楊管事,楊管事到是回答的很流暢
“什麽都吃,葷的素的,熟的生的都可以,它們和人生活了很長時間,腸胃已經適應了人類的飲食習慣。”
那這到是挺好的!
莫依依拍拍小手就打算把這些狼都留下,卻不想站的遠遠的孕婦們這個時候卻騷動了起來,隨後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婦人怯怯的站了出來,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才鼓起勇氣說。
“那,那個,那個仙人,我,我們……”
莫依依看著她,也不催她,靜靜的等待她的下文。
只是被她這麽看著,那個婦人剛鼓起來的勇氣又泄了,漸漸的不敢說話了。
好在她身後的一個婦人大著膽子,把她要說的話給補充完整了。
“仙人,這麽多狼我們養不起!”
莫依依眨眨眼,後知後覺的想起了這一茬。
====
坐鎮在城內的鄭慶柏又接到了莫依依的一張紙鶴,只是這張紙鶴的內容有些特別,是莫依依詢問鄭慶柏,要不要買狼的!
買狼?
鄭慶柏有些疑惑,剛想拿著紙鶴詢問一番,卻又止住了。
既然是買賣,通過紙鶴傳達信息終究不妥當。
因此鄭慶柏詢問了一下自己的兩個同僚,問他們誰願意去一趟,看看那狼到底有什麽特別的!
大家都知道,莫依依是個大方的,因此這兩個守城修士都願意跑這一趟。
最終還是鄭慶柏指了一人,讓他前往,這才杜絕了一次爭端!
鄭慶柏目送這築基期修士離開,回頭看了一眼被留下的那修士。
看他垂頭喪氣,很不樂意的樣子,到是笑了笑。
“別這副模樣,若不是城外有異樣,這趟可還輪不到你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