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點了點頭，“陶老師，你也來買月餅？”

  陶知毅點了點頭，拿起一款月餅笑道：“寧老師，這款鮮肉月餅是新出的稀罕貨，試試？”

  就在他們交流買哪一款月餅時，百貨大樓另一側。

  剛買好書走出來的方明，被他的同桌梁修謹捅了捅手肘。

  “喏，阿明，那位不是你的姐姐嗎，她怎麽和陶老師在一起。”

  方明看過去，一下子就看到了寧希臉上的笑，以及站得離她很近的陶老師。

  梁修謹發覺方明不知為何突然悶聲不吭了，他想起自己的媽媽在爸爸去世之後又給他找了一個新爸爸。

  他忽然有點兒理解方明的情緒。

  於是，在回去的路上，他抓了抓頭髮，道：

  “阿明，你姐往日裡最疼你啦，每天都會給你帶飯，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羨慕你有這樣的好姐姐。”

  “她和陶老師或許只是偶爾見到打聲招呼的，畢竟他們都在同一個學校工作呢。”

  “你姐姐還年輕，不一定就會嫁人不要你了。”

  “嫁人？”方明驟然停住腳步回頭看梁修謹，眸光閃了閃。

  傍晚，寧希提著月餅還有一些零食點心回家，一眼就看到坐在院子看書的方明。

  “方明，我回來了。”

  方明放下書，走過去幫她把東西都提回去。

  “寧希，你今天也去百貨大樓了？”

  寧希點了點頭，“嗯，還遇到你們班的陶老師呢。”

  方明腳步一頓，把東西分類擺放，邊問。

  “我和梁修謹都看見了。”

  “梁修謹說，陶老師在追你。”

  寧希一愣，“你們小孩子懂什麽大人的事情。”

  方明不讚同的搖了搖頭，“懂的，我們班就有人談戀愛了。”

  寧希眉眼彎了彎，忍不住逗他，“你也要談戀愛？”

  方明搖了搖頭。

  突然問了句，“寧希，如果陶老師追你，你會答應和他談戀愛嗎？”

  寧希雙手環抱，睇望著他，“陶老師為人風趣幽默，長得也不錯，工作也穩定，是個適合談戀愛的對象。”

  “那你會跟他談嗎？”方明脫口而出。

  寧希微微蹙眉。

  她與陶知毅只不過是點頭之交，哪裡到談不談的地步。

  而且，她很清楚此行回來的目的，就是讓方明平安快樂的長大，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理。

  她搖了搖頭，“不會。”

  方明得到了答案，心裡卻沒松下來。

  因為他知道，寧希那麽優秀，那麽漂亮，即便沒有陶知毅，也會有其他的男人追求。

  ……

  上高中的第二年，有一天梁修謹扯了扯方明的袖子，往他的櫃肚裡塞了一本書。

  又做賊似的低聲道：“自己看，別傳，看完燒了！”

  方明低頭，掏出一角，哪本書被封皮包著，不知道是什麽內容。

  晚上回去，他把自己臥室的門關上，在燈下看。

  拆開磨損的封皮，底下是女人的畫像，再翻開看內容。

  寒冬時節，一對男女圍坐在壁爐前，女子坐在男人懷裡。

  火光映照出他們的臉，臉上滿是愉悅又難耐的神色。

  接下來的內容，令方明的呼吸一下子變了。

  “啪”的一聲，他連忙把書本合上。

  他下意識地看向房門。

  房門是緊閉著的，他忍不住又打開了那本封皮破損的書。

  往常這個時候，他本該在寧希房間裡看書寫作業，等他看完這本書已是深夜了。

  躺回床上，方明雙手搭在肚子上，下半夜做起了旖旎的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