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徐廠長歸來

  波士頓私人機場。

  改造版灣流V型商務機，正在安裝雷蒙提供的箔條包和紅外誘餌彈。

  徐飛在休息區閑著無事，便跟跑來套近乎的私人機場老板，擺弄起自己卓越的飛行器學識。

  現在的徐廠長，不僅懂機械，懂雷達，還懂飛機。

  像眼前的灣流。

  雖然自家無法解析，實現整機改進和量產，卻可以借助基礎生產線，複刻含有機械、電氣原理的零配件，以更換材質的方式達到強化效果。

  而喚出半透明頁面，瀏覽已兌換列表中的基礎生產線信息，也就知曉眾多零配件的尺寸規格，以及錄入時備注的用途、拆裝順序、維修和養護方式。

  憑借這一手，徐廠長或許比整機設計師還要了解灣流，現在拿出來隨便吹吹……

  唬的私人機場的老板，連呼My god。

  徐飛眼看有人捧場，越吹越帶勁，絲毫不擔心泄露灣流核心數據，畢竟不是自家的東西。

  末了，掃一眼兩艘巡洋艦，一艘和平級潛艇的核心部件基礎生產線列表，徐廠長對此次北美之行，滿意至極。

  就是不知道，回頭能放出去多少貸款。

  試想，上級需要這三樣東西，但目前缺外匯，拿不出施特勞斯需要的美刀，而咱卻帶回去120多億……

  ‘日息萬分之五！’

  徐飛掰著手指算算，一旦放貸成功，年收益比造玩具都高。

  啥？吞了咱的錢？
  這是TEP的，又不是徐廠長的。

  再說，如今TEP可是東方最大投資者，且不說吞掉後，造成的負面影響，僅雷達通信一體化後續項目，就夠上級喝一壺。

  當然，徐飛也想讓己方陣營強大起來，否則不會把基地科技拋售給武備老者。

  但上級好不容易搞到的外匯，與其被某些人帶出去，自家再通過打牌贏回來，還不如以還貸的方式，交給徐廠長買原油。

  半小時後。

  灣流檢修結束。

  “兄弟，我要走了。”

  “徐，祝你好運，下次再來，記得降落在我這。”

  “謝謝！”

  徐飛跟機場老板套近乎，是考慮到以後挖人，總不能次次坐油輪。

  如果有個私人機場，雖然不能自由出鏡，卻可以先飛阿拉斯加，然後想辦法飛倭島，到時候有武內良野做內應，事情就會變簡單許多。

  徐飛辭別機場老板，登上灣流。

  剛坐下系好安全帶，雷蒙打來電話。

  “怎麽突然就要回去？”

  “你知道，我在青少年團，今天五一，團裡搞宣傳，非得讓我上台講兩句。有那麽多領導在，我不好推辭。”

  “這都中午了，你趕不上啊。”

  “沒事，我們領導比較囉嗦，每人念稿倆小時，輪到我差不多要晚上八九點，現在飛過去，8小時，剛好開飯。”

  “不是，我的意思是，參考時區，伱們華夏現在是5月2號，如果你飛得慢，落地可能是3號，五一活動昨天就已經結束。”

  “？？？”

  “兄弟，你肯定在敷衍我。”

  “怎麽可能，雷哥，我真是團裡有事，咱們8月份開學季再見，到時候一起去華夏看大亂鬥，再去澳呆利亞看奧運。”

  “很棒的行程安排，不過，徐，我給你打電話，是小布想拉進雙方關系，特意準備了沙灘比基尼，畢竟咱們現在處於同一戰線。”

  “這……”

  小布內定總管，在北美內部不是什麽秘密。

  接下來的競選，只是走個形式，猶如世界小姐選美大賽，搞足了噱頭，拉足了人氣，創造收視率，創造經濟效益。

  而自家在北美的產業，以後肯定需要小布幫忙看場子。

  確實有必要跟對方套套近乎，拉拉關系。

  問題是……

  徐飛抬頭看看天空。

  大雪花子啪啪的打臉。

  這天去沙灘穿比基尼？
  即便奧斯汀、阿靈頓、休斯敦在南方，但5月初，想來那邊氣溫跟波士頓差不太多。

  況且，錢賺到了，人挖來了，技術也有了。

  是時候回家偷著樂了。

  徐飛不再遲疑，“雷哥，實話說，是俺們村要選村長，意義問你們北美競選主管差不多。”

  “這確實是件大事。”

  雷蒙立刻嚴肅道：“徐，那我們8月份再見。”

  “沒問題！”

  伴隨通訊，灣流昂頭起飛，直奔北極。

  …………

  ……

  5月2號，上午9點。

  京城國際機場。

  這年頭，私人公務機、商務機的出入境航站樓，只有京城和魔都具備。

  因此，灣流入境，必須降落在這裡，進行三關檢查，否則很有可能被己方陣營打下來。

  “尊敬的貴賓您好，歡迎來到華夏京城……”

  “今日氣溫15~27℃，局部小雨，風力……”

  徐飛臉戴蛤蟆鏡，穿著花褲衩，趿拉著人字拖，甩著脖子裡的黃燦燦金項鏈，在二姐、工程師的簇擁下，走進T2航站樓。

  雷蒙說去沙灘穿比基尼，他忽然想到，咱現在屬於留學歸國。

  如果不穿的時髦點，誰知道咱真出國留學？

  而奇特的隊伍出現在大廳，瞬間吸引來來往往的遊客。

  “My god，徐，真是他！”

  幾個來自北美的老外，率先喊出聲。

  航站樓正在播報語音，徐飛聽得不太清晰。

  忍不住掏掏耳朵，看向二姐，“他們喊什麽？”

  “賣狗的，徐，真的是他！”

  “？？？”

  徐飛如遭雷擊。

  是波士頓警局走漏消息，還是雷蒙真把我半身像掛在肯德基？

  正打算拉住老外問一問，老徐從入口快步走來。

  大半個月不見，這爹又長膘了。

  肚子微挺，曾經棱角分明的國字臉逐漸變圓，脖子都粗了一圈。

  “大，咱得減肥，萬一血壓飆上去，我就你一個爹，以後可怎辦？”

  老徐微微一愣，“我總感覺你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有嗎？我在模仿你以前口吻，‘我就你一個兒子，萬一有個好歹，以後可怎辦’，哪裡不一樣嗎？”

  “聽起來一樣，但仔細品品，又感覺不一樣。”

  徐飛摟住老徐的脖子，托托其下巴，“一樣的，咱得練起來。”

  “我每天都跑步，少則5公裡，多則10公裡，但肉就是漲，老趙說歲數到了，我們這叫反彈。”

  “聽起來有道理，就像北美的拳擊手，各個都是大胖子，其實都是實肉。”

  爺倆先聊著，鑽進大紅旗。

  車隊上路，穿越一片片破磚爛瓦堆積的村落，邁入四環、三環……

  隨著前行，街道變化越來越大。

  等抵達華夏大街，道路兩側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十五米高的單杆鐵塔，上置並列兩排六顆不刺眼的鹵素大燈，下方鋪砌園藝級花圃綠植，互相搭配，一路延綿向西。

  放眼望去，本就古樸大氣的天門樓子，顯得更加端莊。

  尤其正中間的照片，此時此刻，無比偉岸。

  而穿過廣場，路南被綠化牆圍起來的工地，已經小具規模。

  梁鋼、鋼柱、鋼桁架、鋼構連續梁……

  眾多建築，仿佛一夜間拔地而起。

  徐飛下了車，拿軍用望遠鏡環視一圈，“機械三國大亂鬥國家賽，還有一個月就要結束，隨後開啟世界冠軍賽，咱們這邊8月份應該可以完工吧？”

  “施工速度超出想象，應該沒問題。”老徐說完，欲言又止。

  “怎麽了？”

  “總感覺咱家的施工隊，猶如神助，幹什麽都順風順水，就像打樁，從未失誤過，也從未打出過水。還有鋼構的拚裝、合攏，基本一次搞定，驚得各大名校來參觀的建築類師生，全都啞口無言。”

  “那說明咱家實力強橫。”

  “但我……”

  老徐瞧瞧左右，湊到徐飛耳旁，輕聲道：“一兩個戰友這麽厲害，我可能認為他們在工地上乾過，但兩三千個戰友都是這樣……小飛，我懷疑這是上級派來的工程兵。”

  “圖啥？”

  “你想啊，咱家蹭了TEP的光，TEP不止是玩具廠、機械廠，還是武備商，你說，咱爺倆是不是被架空了？”

  “嘶……”

  “你先別亂說，我再摸摸底。”

  “老爹，你確定都是你的戰友？”

  “這段時間通過閑聊，觀察，再捋一捋互相間的關系，90%的錯不了。既然90%是真的，如果剩下的10%是假的，真戰友肯定會揪出假戰友，現在工地上卻和和睦睦，想來應該都是。”

  “萬一90%是假的，10%是真的呢？”

  “呵，這怎麽可能？”

  “也對。”

  “小飛啊，咱爺倆有可能又陷另一個旋渦，我就你一個兒子，你出門在外，可要多長個心眼。”

  “嗐，你兒子啥能耐，你不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你啥能耐，才多囑咐你幾句。”

  “總感覺你小看我……”

  徐飛摟著老徐，再次鑽進大紅旗。

  打開筆記本電腦，連接目前只有TEP可以使用的雷達通信一體化網絡。

  由於距離科學院很近，沿途沒有遮擋物，目前額定功率5Mw，單個收發裝置的無線網速度約1Gb/s。

  如果按照收發裝置數量，單座雷達模塊總網速應該在1Gb/s乘以1880個，約1.88Tb/s。

  當然，每個人只能使用一個收發裝置，最多達到1Gb/s。

  並且，單個收發裝置，每增加一個用戶，網速就會被均攤。

  比如目前網速1Gb/s，新增一個用戶，基地采用平分協議，每人獲得500Mb/s網速。

  比如目前網速1Gb/s，新增一個用戶，基地采用共享協議，徐廠長下載電影，另一個人網速就會極差。

  (解釋一下：如果忽略通信功能，一個雷達模塊，大概相當於集成1880個路由器，但每個用戶只能連接其中一個路由器，而單個路由器最多承載2000人，並且人數越多，網速越差。遮擋物越多，網速越差。距離越遠，網速越差。)
  因此，為了滿足‘信息交換’，100公裡內，再次鋪設4座雷達模塊。

  目前CCC公司開放的民用頻段，僅僅直連了嗖狐服務器。

  也就說，如果用戶拿到CCC專用設備，上網輸入嗖狐網址，可以直接訪問。

  如果訪問其它網站，需要借助CCC公司服務器，轉接到世界互聯網。

  總的來說，CCC服務器，既像‘橋接裝置’，又像‘過濾裝置’，猶如站在奈何橋上的孟婆，注視著每一條進進出出的數據。

  徐飛點開網頁，登錄離岸公司帳戶、世界清算銀行帳戶、花旗銀行帳戶、波士頓銀行帳戶、徳國銀行帳戶等等。

  然後縮小頁面，僅露出存款字樣，和後面的一竄竄數字。

  “老徐啊，我最近太忙，眼睛有點累，你幫我算算吧。”

  “什麽？”

  “看看加起來有多少錢。”

  徐大友在旁邊目睹所有操作，哪還不知道這廝打的什麽注意，“直接說個數，省得你挨抽。”

  “120億。”

  “多少？！”

  “120億美刀。”

  老徐搭在前座靠背上的手，微微一抖，旋即想起什麽，“你們公司的錢，你支楞個屁！”

  “這是我的錢。”

  “胡扯。”

  老徐撇撇嘴，推門下車，滿臉不屑的離去。

  徐飛一時間有點麻。

  這分明就是他的錢。

  問題是……

  以前擔心胡謅的外企露餡，不敢說。

  現在不擔心胡謅的外企露餡，說出來沒人信了。

  “我怎就這麽難呢？！”

  這時，不知為何跑工地的七男八女，路過老徐推開的車門，瞅到車內，紛紛圍上來，興奮道。

  “廠長，你回來啦？”

  “是啊，回來了。”

  徐飛興致缺缺，仰躺在後座，看幾個人身穿迷彩，“訓練呐？”

  “不，是混口飯吃。”

  “嗯？”

  “廠長，自從我們加入紅旗，老爺子們就把零花錢給斷了，但紅旗財務不僅不給發工資，上個月說好的抽成也沒到帳，我們跑去瞅瞅，晶晶的爺爺說，紅旗車沒我們名字。”

  徐飛看向紅發少女，“財務總監是你爺爺。”

  “嗯。”少女悶悶不樂。

  “你爺爺是前財務總管？”

  “嗯。”

  “還有這層關系……”

  徐飛眼神一轉，安慰道：“你們的人事關系，目前在勞務派遣，屬於紅旗外包人員。”

  “不是正式工？”

  “事業部，等同銷售，連你們黃總都不是正式工。”

  “……”

  “放心吧，TEP勞務派遣，說明你們是外企員工，怕個屁，老子還能虧待你們？”

  紅發少女委屈道：“先把工資發了。”

  “好吧，那我問你們個事，上個月，你們都打卡了嗎？”

  七男八女臉色一僵。

  外出跑業務，打個屁卡啊。

  “沒打卡啊？”

  徐飛拿出計算器，連加帶減少，“雖然你們不在廠區，但住宿費要收，還有每天額定的套餐，加上不打掃衛生的罰款……每人需要上交20萬紅鈔，這是外企的規矩。”

  “廠長，你還是把我們掛起來吧，至少在醫務室還能混口飯吃，不像現在，都跑工地搬磚來了。”

  “行吧，看在苦勞的份上，每人五萬紅鈔。”

  徐飛逗樂結束，示意眾人上前，“我現在有120億美刀，需要放貸。”

  七男八女齊刷刷瞪大雙眼，沒有驚訝，沒有為難，齊刷刷打起精神，“放心吧廠長，下午我們就去人行轉一圈。”

  “別那麽招搖，這事要悄悄的進行，依舊日息萬分之五。”

  “好的。”

  “記住啊，等會我去找上級談個大買賣，上級缺錢，等找到你們，你們再裝作為難的樣子，先說有50億，日息萬分之一，然後再跟黃總商量商量，說有80億，日息萬分之三。如果上級還想要，那就用豁出去的態度，說有120億，日息萬分之五。”

  “明白了！”七男八女秒懂。

  “去吧，要學會讓人慢慢接受高利息，而不是從一開始就報高利息。”

  “謹遵廠長教誨！”

  等七男八女離去。

  徐飛拿出加密手機，撥打武備老者的加密電話。

  “洞么洞么，我是地瓜，有緊急情況匯報。”

  “說。”

  “施特勞斯跟羅姆尼合夥，搞了兩艘沒有型號的戰艦，一艘和平級潛艇。”

  “不敢要。”

  “……”

  “真的不敢要，通用電氣聯合北美特工，滿世界在找這三個東西，誰拿到都是大麻煩。”

  “如果我說，TEP解析了生產線呢？”

  “嘶！”

  “要不要？”

  “買不起。”

  “很便宜的。”

  “哦？”

  “一艘排水量8300噸小型巡洋艦，核心部件生產線，30億美刀，提供對應原材料和技術圖紙、改造圖紙。”

  “很合適！”

  “一艘排水量28000噸大型巡洋艦，核心部件生產線，50億美刀，提供對應原材料和技術圖紙、改造圖紙。”

  “我代上級收了！”

  “和平級潛艇，10億美刀，只能造殼子。”

  “即便這樣，價值也很高。”

  武備老者不知打電話，還是在跟參謀團商議，沉默許久，“小徐啊，咱先以自己人的身份聊一聊。”

  “昂，您說領導。”

  “如果咱們買下這些東西，施特勞斯還會拿出更好的嗎？”

  “……”

  “一個M8已經把外匯榨幹了，先履帶，再引擎，然後技術，買來買去，最後發現可以買到整車，並且價格還更便宜。幸虧有你啊，否則咱們先買M8，再買M8+，然後買灰熊，這豈不要被坑死。”

  “有道理！”

  徐飛咬牙切齒哼唧道：“萬惡的施特勞斯，您等一等，我讓黑客侵入數據庫瞧瞧。”

  “什麽時候能拿到確切消息？”

  “有了！”

  “這麽快？”

  “沒辦法，咱家黒客厲害。”

  “……”

  “是這樣，老大爺，後續肯定有更厲害的，但就像M8和灰熊的區別，您現在拿到的生產線，相當於M8。如果施特勞斯再賣，估計會轉讓類似灰熊那種超猛的整艦，論價格，一艘趕得上一套生產線。”

  “那我心裡有譜了。”

  徐飛沒問買不買，掛了電話，示意司機回酒店，路上思索如何用最少的能量，兌換數十萬條基礎生產線。

  可惜，直到抵達酒店，依舊沒能想出個所以然。

  走進之前預定的套間。

  四秘書正在看電視，茶幾上擺放著一堆青少年團的文案。

  徐飛走到其背後，剛要來個猜猜我是誰，CNN跳出一則時事資訊。

  北美深夜，拉斯維加斯發生一起轟動全球的世紀大劫案。

  約50多名身穿綠貝雷特種兵製式武備的狂徒，以正面強攻的手段，帶走了堵場所有黃金和美刀。

  逃亡途中，無人可擋，來去如風，現已從洛杉磯區域徹底消失，疑似前往墨西歌……

  “太猖狂了！”

  徐飛為之怎舌，“肯定是哈登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