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眾人眼睛瞪圓,表情十分的精彩。
竟然還有這種事兒?
仔細想想,確實有這個可能。
王羽所作詩句,句句都是千古絕唱,縱然是古之聖賢,也不可能信手拈來的。
且他詩句的風格,也有些不同,並不像出自一人之手。
若是如唐斌所說,那一切就可以說得通了。
“宣威侯當初將這些人帶回,是因為他們體內流淌著上古聖賢的血液,雖然十分稀薄了,但若是悉心培養,偶爾也是能誕生出一兩個絕代天驕的。
然王羽無意中發現,這些人身懷上古聖賢所著之絕世詩詞,便逐一獲取之,準備一鳴驚人。
教坊司一役後,他一戰成名,為了避免事情敗露,他喪心病狂,痛下殺手,命人將這一族盡數斬殺。”
唐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遍。
眾人面面相覷,竟有這等事兒?
一些人,乃至大儒眼中,依然有寒芒在閃爍,上古聖賢,乃是他們心目中的神祇。
他們的血脈,是極其珍貴的。
偶爾會有驚世之輩誕生。
王羽不但奪了他們祖上的詩句,奪了本該屬於聖賢的榮耀,還將他們斬盡殺絕,這性質可比抄襲要嚴重的多了。
若這件事是真的,那縱然王羽立下赫赫戰功,縱然他是宣威侯世子,他們也要鬧上金鑾殿去。
到那時,就算是皇后,也保不住他。
“真是一個好故事。”
啪啪啪,王羽拍了拍手:“這麽會編,你怎麽不去寫小說啊?”
“王羽!事到如今,你還不認?”
唐斌目光灼灼的看著王羽:“你是真的不要臉了嗎?”
“唉”
王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去搭理唐斌,竟然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
“羽哥哥!你吃這個,這個好吃。”
阿雪給他推薦著食物。
“嗯,你也吃。”
王羽掰了一根香蕉,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
唐斌氣得三屍神暴跳,他怒喝道:“王羽!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腦子有病吧?我特麽懶得搭理你了。”
王羽斜了他一眼,看向了主坐上的姬凝,蹙眉道:
“九公主,這你就不管管?就任由這種瘋子,在你的生辰宴上發瘋?”
九公主:
“唐斌!你可有證據?”
一名大儒看向了唐斌,沉聲說道:
“無論什麽事情,都不是隨口說說的,王羽乃是平叛英雄,你若這般隨意攀咬,之後可是要被追責的。”
“證據我當然有!”
唐斌躬身微微一禮,而後看向了那名一直站在那裡的中年男子:
“**,將東西都拿出來吧,你不要怕,有這麽多大儒在此,今日定可以為你死去的族人復仇。”
中年男子,渾身一顫,仿佛才剛剛回過了神來似的,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著。
“請各位大人,為草民做主。”
眾人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好看,這是啥啊?
唐斌臉色也有些發黑,心中琢磨著,難道這裡的場面太大,這貨被嚇傻了不成?
“拿證據,拿證據啊!”
唐斌小聲提醒道。
中年男子,這時才醒悟過來,他趕忙解開了衣服,女人們都下意識的別過了頭去。
王羽直接伸手,捂住了阿雪的眼睛。
當上衣被脫掉,男人的後背,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嗯.,還算白嫩,就是有些雞皮疙瘩。
眾人都疑惑的看向了唐斌,這是什麽意思?
這就叫證據了?
唐斌得意一下,拿起桌上的熱水,直接潑了過去。
下一刻,奇跡出現了。
中年男子身上,有字體開始浮現。
很快,他的背後,就密密麻麻,爬滿了文字。
“這是?”
眾人面色微微一變。
“此乃他們一族之中的秘法,這種紋身,平時看不出什麽,但是一旦遇熱,就會顯現文字。”
唐斌笑著解釋道。
“這倒是有些神奇。”
眾人靠了上去,仔細觀摩其上的文字。
“這好像是**文!”
一名大儒摸了摸下巴:“這種文字,是上古時期的一種文字,十分普及,咦,慢著,這上面刺的”
“沒錯!這上面刺的便是王羽當日在教坊司說作之詩詞,他們一族,就是用這種方式,讓這些詩句得以流傳下來的。”
唐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看向了王羽,冷喝道:“王羽,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
王羽還捂著阿雪的眼睛,教育她有些東西不能亂看,小心長針眼。
根本沒有搭理唐斌的想法。
唐斌:
“唐公子,你這個似乎並不算證據吧?”
永樂郡主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聲說道:
“若是我隨便找個人,用這種手法在他身上刺字,是不是這天下的詩句,都可以認定為抄襲的了?”
唐斌的臉色,狠狠的一變。
姬凝乃至完顏康等人的臉色,也變得極為的難看。
他們的計劃,已經被打亂了。
本來他們是準備,通過鬥詩,讓王羽原形畢露,坐實他沒有絕世詩才後,再推出這個人來,徹底將他定義為抄襲者。
從而讓他身敗名裂。
若是那樣的話,這一切就有著極大地信服力了,沒什麽人會去質疑。
然而現在問題是,王羽連續作詩四首,展現了自己的絕世詩才。
在這種前提下,他們拿出的證據,就顯得蒼白無力,甚至有點像拙劣的誣告了。
“我還有證據!”
唐斌一咬牙,從懷裡拿出了一幅圖,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圖上畫著大浪奔騰,河水滾滾,氣勢磅礴,震人心神。
“這便是當年那位聖賢回家所繪,若是不是親眼所見,怎能繪製出如此波瀾壯闊的場面?
雖然時光流逝,物換星移,這上面已經沒有了聖賢的道韻,但是這畫卻被保留了下來。”
唐斌淡淡說道。
這是他最後的殺手鐧,也是他用來說服姬凝等人,最為有力的證據了。
“小侯爺,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一名大儒,直接開口質問。
如此波瀾壯闊之場面,若是沒有親眼所見,是很難畫出來的。
然據他所知,神武皇朝境內,可沒有如此洶湧之大河。
這幅畫卷所描繪的,恐怕真是當年消失的母親河了。
“解釋,解釋什麽?”
王羽看向了這位大儒,目光有些不善。
這貨跳的也太明顯了點吧?
之前一直冒頭的,就是這貨。
說他跟唐斌沒有什麽PY交易,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身上刺著我所著詩詞,然後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副畫卷,就嚷嚷著說我抄襲?你們的腦子確定沒有什麽問題嗎?”
王羽表示非常的無語,縱然面對大儒,也直接開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