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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朱由校》第638章 交趾逸事
  “嗚嗚——”

  向南出發的第三日,朱由校和朱由檢乘坐的火車成功從雲南境內通過臨安府,進入了交趾行省的興化府境內。

  他們乘坐的是自雲南昆明前往交趾南部佔婆府的昆佔鐵路。

  昆佔鐵路全長三千余裡,一共四條軌道,從天啟十年開始修建,直到去年三月才全線竣工。

  昆佔鐵路分為雲南段和交趾段,兩段鐵路的修築難度系數很大,僅次於京隴鐵路陳倉至劍閣需要翻越秦嶺、大巴山的難度。

  在修建期間,從雲南遷移到交趾的各族百姓紛紛主力,作為向導來幫助工部官員選擇最合適的路線。

  由於該鐵路跨越金沙江、珠江、紅河三大水系,修築所過之處全是未開發的山巒、河流、峽谷。

  因此十二年修建時間內,總計動用二百萬軍民、勞改工,共完成路基土石方四千萬立方米,修築橋梁四千二百三十七座,隧道二百一十九座。

  修路竣工後,經過半年的檢測,才於直到天啟二十一年九月十三才宣布全線正式通車。

  坐在火車裡,朱由檢和朱由校看著窗外那一段段掠過的隧道和高山河流,由衷感歎。

  興化府的官員全程陪同,同時也介紹著昆佔鐵路修築過程中的難度。

  昆佔鐵路中,最艱難的當屬雲南段臨安府境內的“人”字橋。

  “人”字橋架設在相距二十二丈的兩山峭壁之間,橋身距谷底約四十丈。

  整個橋身沒有一根支撐的骨架,均用鋼板、槽鋼、角鋼、鉚釘連接而成,所用上百噸鋼製部件全在昆明製成,運到臨安府後,由勞改工一段一段地背上山,在施工現場組拚。

  “人”字橋橋頭分別銜接在兩邊懸崖的隧道口,隧道又在山體中轉彎,這給施工帶來極大困難。

  兩根用來牽引架橋的鐵鏈,長一百二十丈、總重九千余斤,須由五百名勞改工用肩扛起。

  他們排成百丈長的隊列,如巨龍蜿蜒爬行在崎嶇的小路上,歷時三天才運到工地。

  像這樣的現象在整條昆佔鐵路中層出不窮,可見以明代的技術,想要提前二百多年完成這條鐵路的難度有多大。

  不過即便如此,憑借漢人工匠的智慧,勞改工的吃苦耐勞,整段鐵路還是以全線未經太大幅度改動而竣工通車。

  伴隨著京隴鐵路、麓川鐵路、昆佔鐵路這三條鐵路的通車,雲南瞬間成為了大明西南的政治、軍事中心。

  至於經濟中心,眼下還在金三角、紅三角中間搖擺不定。

  麓川有由大金沙江衝刷出來的麓川平原、大金三角三角洲,以及底馬撒府的恆河三角洲。

  交趾有紅河衝刷出來的紅河平原,紅河三角洲。

  這三個三角洲都是世界級的,從長遠來看,經濟中心最後恐怕還是落到麓川身上。

  不過,等大明覆滅莫臥兒,肯定會拆分麓川為兩個省,屆時麓川的潛力就會下降了的。

  只是不管怎麽說,麓川最少在眼下還是大明最有潛力的幾個行省之一。

  作為通往麓川、四川、交趾、烏斯藏、貴州、廣西、南掌、暹羅這七省兩國的交通樞紐,雲南的地位不言而喻。

  因此,雲南也是眼下大明發展工業化最重要的幾個省份之一。

  加上其本身擁有的許多稀有金屬礦藏,大明在當地興建的工廠類型包括但不限於機械、化工、礦冶、火柴、紡織等等。

  僅去年,雲南就產出粗鋼三萬六千噸,生鐵一百二十萬噸,煤炭九百萬噸,水泥六百五十萬噸,火柴三百二十五萬盒,煤油六萬噸,煤油燈二十六萬個,白布二百萬匹,磷肥三萬六千噸,土法複合肥四十二萬噸,飼料二百七十五萬噸……

  這其中,最值得矚目的是磷肥,僅雲南一省,佔據了大明磷肥總產量的28%……

  各類工廠的產值,也變相代表了雲南的經濟程度。

  之所以提及雲南的工業,這和朱由檢他們即將前往的交趾關系很大。

  雲南的工業產值之所以那麽多,主要原因就是為了發展自己,以及帶動麓川、四川、交趾、貴州和廣西等五個省份。

  這其中,尤其以麓川為重,其次交趾,最後四川。

  有雲南的存在,交趾境內的紅河平原很少爆發大的水患,因為上遊控制得當。

  其次就是雲南生產的各類原材料都以微薄利潤的價格售往了交趾,致使交趾的物價並不算高。

  與百姓有關的,不管是飼料、化肥、磷肥、白布、生鐵,還是連帶的肉價、糧價、成衣價格都不算太高。

  西南六省和東北四省,南洋兩省都是享受了工業革命帶來的紅利。

  肥料價格便宜,糧食產量必然會很高,糧食價格也會因為糧食產出過多而降低。

  肥料和糧食關系在這裡,肉價和飼料的關系也是如此,生鐵和農具也是一樣。

  “眼下,交趾米價不過二文一斤,肉價也不過豬肉十五文一斤,羊肉十七文,牛肉十八文,成衣一套五十余文罷了。”

  火車上,看著火車即將駛入交趾府境內,伴同出行的交趾布政使司衙門官員連忙來了,恨不得將工業化在交趾的成果都說在交趾官員們的身上。

  然而對於這一切,朱由檢早在大理前往昆明的路上就已經和朱由校說過了。

  交趾百姓的幸福來自工業變革,而這樣的幸福也是朱由校這個好面子的皇帝所需的。

  “嗚嗚——”

  刺耳的汽笛聲響起,朱由校略微皺眉,擺了擺手:

  “知道了,你們且退下吧,吾有事要與齊王相商。”

  “臣等告退……”

  見皇帝這麽說,交趾布政使司衙門的官員四目相對,露出無奈表情的同時又很快收斂,畢恭畢敬的行禮結束後,他們才後退離開了這節車廂。

  待他們走後,車廂內只剩下了朱由校、朱由檢和負責護衛的陸文昭。

  瞧著車廂門關閉,朱由校忍不住笑了出來,同時看向朱由檢:

  “弟弟說的不錯,交趾的這群官員還真的把朝廷的工業成果,當成了自己的政績。”

  “真是不知道,他們在燕山和官學、府學學的那麽多年書,到底學到了哪裡去……”

  朱由校的話,前半句還帶著嘲笑他人的語氣,後半句卻有些像是嘲笑自己了。

  他或許是覺得,這些接受了新式教育的官員,不應該和守舊派的官員思想一樣才對。

  只是現實狠狠打了打他一個耳光,而對此,朱由檢也輕描淡寫的在為朱由校倒茶時開導:
  “改變學習和學的東西很容易,但改變思想就很難了。”

  “許多官員即便接受了新式教育,他也會被充滿舊式思想的社會風格給侵蝕,官場也是如此。”

  “思想想要開改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而是需要幾十上百年的孕育才能漸漸破殼而生。”

  “眼下大明全國實行的“五年義務教育”滿打滿算不過四年,思想轉變不過來很正常。”

  “只要堅持,哥哥或許可以在晚年看到一個全國路不拾遺的大明朝。”

  朱由檢這裡的話有些誇張,但他知道,對自家哥哥,那就是得誇張才有用。

  畢竟自家哥哥在好面子這塊,可從不下那些好大喜功的皇帝。

  這種時候,朱由檢往往慶幸自家哥哥的興趣愛好是做木工。

  畢竟是技術皇帝,知道不懂技術就亂搞容易出事,因此很難看到他在軍事和政治上的微操。

  二十二年間以來,朱由校也就微操過幾件事,但大體還是放手給下面人去做,這點倒是值得稱讚。

  想到這裡,朱由檢看向了桌上的一個木雕。

  那是朱由校雕刻的,而雕刻的對象正是朱由檢。

  朱由校似乎是想用這種辦法,把朱由檢立體的記在他的心裡,讓他的手下意識就能雕出自己所想之人的模樣。

  朱由檢不想去聊什麽太多政治方面的事情,因為此刻的他已經將自己的經驗寫在了書本上。

  如眼下,桌上放著的那厚厚三本文冊,便是朱由檢留給自家哥哥、侄兒、大明的最好禮物。

  《五十年總綱》

  三本文冊的書面名稱如此,足以說明朱由檢也大明想到了多少。

  只要朱由校和朱慈燃按部就班,這份總綱足以讓大明走五十年的正確道路。

  自然,這不代表朱由檢日後就不管大明了,他日後也會對總綱做出修改。

  畢竟理想道路是一回事,怎麽走又是另一回事。

  “嗚嗚……”

  火車的汽笛聲長長響起,這代表它即將在前方補充燃料。

  朱由檢見狀,和朱由校說了一聲後,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車廂休息。

  至於朱由校,他也繼續拿著《五十年總綱》翻閱了起來。

  雖然只有短短三冊,但其中內容卻足足有六十多萬字,涉及了方方面面。

  想要把它看完且吃透,便是朱由校也得花費不少時間。

  一時間,車廂內只剩下了翻閱文冊的聲音,直到半個時辰後,火車才再度啟動。

  在火車啟動的聲響中,火車也漸漸從交趾西北部的崎嶇山區中走出,來到了廣闊的平原上。

  這種感覺讓人豁然開朗,而來到紅河平原後,成片的稻田也映入了眾人眼簾。

  明代的紅河平原雖然可以做到一年三熟,但這個季節卻並沒有百姓種植作物。

  朱由校正疑惑時,朱由檢也結束了午覺,從自己的車廂走了過來。

  見到他,朱由校才連忙詢問道:“弟弟,這交趾一年三熟,為何當地百姓不種作物?”

  “呵呵……”聽到自家哥哥的話,朱由檢笑道:“自然是為了高產。”

  說著,朱由檢解釋道:“一年三熟不一定畝產高,不然瓊州府恐怕已經是國朝糧倉了。”

  “況且國朝百姓追求口感,即便可以一年三熟,百姓也只會種兩熟,或者一熟的品種。”

  “眼下交趾之地主要種植江南稻,江南稻在江南一年兩熟,到交趾是一年三熟。”

  “不過雖然是一年三熟,但單季畝產卻不是很高。”

  “江南稻在江南的單季畝產一石二鬥,在交趾卻只有九鬥半。”

  “一年種植下來,江南普通田地能產出二石四鬥,交趾能產出二石九鬥。”

  “看上去產量是交趾高,但僅僅多出五鬥糧食,口感卻差了不止一點。”

  “因此在交趾,便是普通百姓都不會吃一年三熟的江南稻。”

  “長此以往,許多農民也就延緩收割時間,盡量讓水稻長得顆粒飽滿再行收割。”

  “這樣做之後,雖然只是兩熟,年畝產卻有二石五鬥,口感也大大提升。”

  “不僅如此,隻種兩季水稻,農民也能多休息兩個月,因此即便此地可以一年三熟,但百姓還是隻願意種兩季水稻。”

  朱由檢如此解釋的時候,火車經過的村莊田地也多了起來,期間還可以看到許多用拖拉機開墾田地的農民。

  “眼下交趾田畝有多少了?”

  望著遠去的農民身影,朱由校詢問了一嘴陸文昭。

  “回萬歲,應該是五千二百萬畝左右……”

  “這麽多?”聽到陸文昭的話,朱由檢有些感慨。

  要知道,交趾只有百姓七九百來萬,其中還有五百多萬是當地土民。

  土民基本上是一人二畝,而漢民是基本是一人五畝到二十畝不等。

  “交趾眼下的土民還有多少?”朱由校追問,但這次朱由檢卻回答道:“不足四百萬。”

  “這……”聽到土民數量居然從收復時的六七百萬,降低到現在的四百萬,朱由校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哥哥別誤會……”瞧他那模樣,朱由檢就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
  “女嫁男,隨男籍。”

  “交趾有土民六百余萬,但多年來許多交趾女嫁給移民而來的漢家男,因此導致了交趾籍的人口下降。”

  “另外也有一些叛亂的交趾人被抓捕勞改,因此少了些。”

  “交趾這邊的移民是每人二十畝田地,不過因為前幾年中原兩京十三省旱情嚴重,因此遷徙而來的人過多,導致現在三百多萬漢家移民僅分田不足四千五百萬畝。”

  “按照眼下的態勢,交趾需要最少再開發出一千五百萬畝就足夠了。”

  朱由檢解釋著交趾的情況。

  作為大明最早拿下的中原以外省份,交趾的漢家移民太多,因此田地不夠分是常態。

  其實麓川、舊港、瀛洲也有這種現象。

  “嫁給漢家移民的交趾女也會發二十畝田嗎?”朱由校好奇詢問,但朱由檢搖了搖頭:

  “這種女人叫做歸化女,可以額外再分得三畝田,也就是嫁給漢人後,他們可以從二畝田,提升到五畝田。”

  朱由檢心裡清楚,只是展現漢家男的經濟實力還不夠,得拿出足夠的利益才能讓漢家男成為被土民女眷追求的對象。

  因此基本是海外省份,只要土民女嫁給漢家男,其社會地位、經濟實力都將得到巨大的飛躍。

  也是這種政策下,各省的土民女才會絡繹不絕的追求嫁給漢家男。

  與此同時,漢人地位、待遇的提高,也讓原本雲貴川桂等四省漢化的少民抵消了不少逆反心理。

  若是有人稱呼他們原來的民族,他們反而會急眼,生怕失去漢人身份後,會失去大片的土地和待遇。

  也正因如此,許多被歸化為漢人的西南少民都在努力漢化,新生代的孩子甚至不會說自己民族的語言。

  這樣的現象,讓大明的少民人口每年都在降低,至今年甚至已經不足兩千萬了。

  長久以往,估計土民男也會想著生女兒嫁給漢人,然後讓自己一家子獲得漢籍。

  雖然後續的漢籍沒有分田二十畝那麽誇張,但分田五六畝的待遇還是存在的。

  這樣的待遇,相比之前移民的待遇不算什麽,但對於土民們來說,已經是天降橫財了。

  “眼下最大的問題還是瀛洲,哥哥日後需要注意的也是這裡。”

  朱由檢說完後繼續開口,並說起了跨海相隔的瀛洲。

  “瀛洲?”朱由校皺眉想了想,然後才疑惑道:

  “我記得他們前段日子才因為聚眾燒殺漢家移民而被鎮壓了不少人。”

  “是不少,但他們背主之徒偏多,需要時刻謹慎提防。”朱由檢不要提醒,朱由校也好奇問道:
  “眼下瀛洲還有多少瀛洲籍的土民?”

  “約六百萬左右,還有二百余萬瀛洲本土的歸化嫁漢女和五百多萬移民海外的男女……”陸文昭一開口,就說出了一個讓人唏噓的數目。

  瀛洲人口持續降低,五百多萬人移民海外。

  “移民海外的主要是哪些人?”朱由校略微皺眉,畢竟五百萬人可不少小數目。

  “女的基本前往中原兩京十三省,男的基本去了印度廝當和利未亞的諸藩。”陸文昭解釋著:

  “另外,六百多萬純粹瀛洲籍貫的瀛洲百姓中,眼下還有一百六十五萬人等待遷移。”

  “諸藩給他們開出了一人五畝地的遷移條件,許多人十分向往。”

  陸文昭道出了瀛洲移民龐大數量後的真相,其中主要是以諸藩作為推手。

  大明對諸藩移民的態度是不同的,想要移民漢人是比較苛刻的,不僅有遷移銀、移民田地、耕牛等條件,還需要看大明遷移司是否通過。

  但移民大明境內的土民就不同了,只要會說官話,會寫漢字,諸藩就能招募遷移他們。

  這樣的局面是朱由檢喜聞樂見的,就是海上旅途凶險,許多船隻都會在海上折戟沉沙,每年遭遇海難而死的移民數量不少。

  大明這邊登記的是瀛洲走出了二百多萬瀛洲男移民,但能到達諸藩的數量就是未知數了。

  他們抵達諸藩後,大多被藩王和官員們用來充當衙役和管理土民的地方甲長。

  一旦地方土民發生暴亂,甲長知情不報的,就會被遣返回瀛洲,並且沒收一切財產。

  因此,在監視印度廝當的土民這份工作中,他們做的相當認真,大大減少了當地突發叛亂而兵馬調動不及時的現象。

  這看上去似乎對瀛洲移民有些不公平,但要知道,對於生活在德川幕府通知下的他們來說,能生活在大明和諸藩,簡直就是再造恩德。

  最少《大明律》的存在,限制了貴族對他們的欺凌和打殺,給了他們一個人該有的尊嚴,並且他們也能擁有自己的房屋田地,賦稅也低的令人發指。

  因此,瀛洲移民是樂在其中,大明和諸藩是喜聞樂見。

  唯一不滿的,或許只有印度廝當的那群土民了。

  “嗚嗚——”

  在朱由校的詢問中,火車抵達了交趾的省會交趾城。

  朱由校與朱由檢帶人下了火車,映入眼簾的交趾火車站和大明境內的一模一樣。

  火車站內的人並不算多,但卻個個身著大明服飾,談吐大明語言。

  走到車站外也是如此,而進入交趾城後,城內人來人往的場景和語言、建築也極具大明風采。

  那悅耳的江淮官話,如果不是特意聽,朱由校甚至以為自己來到了江南一帶。

  “弟弟的辦法果真不錯,如此三十年,則交趾無憂矣……”

  看著眼前與中原相差不大的景象,朱由校忍不住發出感慨。

  現在其旁邊,朱由檢也高興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讓斷斷續續脫離了漢人手中數百年的交趾重新漢化,這或許是他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他與朱由校走街過巷,整個交趾城幾乎找不出一點具有曾經安南痕跡的地方。

  要知道這才過去了十幾年,如果過去幾十年,那交趾恐怕將會成為中原兩京的第十三個漢化省份。

  “萬歲、殿下,眼下交趾百姓基本住在南方,北方七府已經漢化九成以上了,著實找不出一點安南痕跡。”

  跟著朱由檢他們走街串巷的官員們挺不住,雙腿發顫的解釋著。

  聞言,朱由校和朱由檢才意猶未盡的停下腳步。

  “交趾城確實已經如此,不過具體的其它幾個府,還需要走訪之後才能得出答案。”

  “你們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再陪吾與齊王遊覽各府。”

  朱由校擺了擺手,交趾官員們聞言卻欲哭無淚。

  他們也有感歎交趾漢化徹底的時候,但像朱由校和朱由檢這般能一連走十幾裡路,把交趾城看遍的情況卻是沒有的。

  聽著皇帝的這話,似乎接下來他們也要用雙腿來丈量交趾各府縣了。

  帶著一絲哭腔,數十名交趾高官們只能硬著頭皮作揖回禮:

  “臣……領旨……”

  工作加班太多,導致昨天章節名出錯,鬧了個烏龍,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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