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崩潰
  雖然說起來有一些殘忍和無情，但是能夠用神盾局特工的死亡，來換取解決全人類被中下心靈暗示的奴役信息，還是很值得的。

  至少沒有到洛基真的要掀手發動全人類的暴動，引起整個世界的瘋狂和毀滅的地步。

  只是死掉神盾局的一千多名特工·······

  從結果上來看，反而是值得讓人冷汗淋漓的慶幸的好事。

  當然，尼克·弗瑞依舊是難過，但難過歸難過，難過就能夠讓洛基放下雙手，從人類中走出來嗎？
  不能。

  解決掉面對全人類的威脅，才是正確的事。

  布魯斯·班納聽到尼克·弗瑞堅決鏗鏘的說話，臉色動容，瞳孔擴大，嘴唇動了動，並沒有說出什麽話。

  在這一刻，立於神盾局三曲翼大樓的廢墟之上，周圍斷肢殘血，硝煙嫋嫋，慘劇人寰的環境中，他才真正體會到尼克·弗瑞把他從第三國家那種落後地區，邀請到來，加入復仇者聯盟的意義。

  仿佛有一種全人類維系在他們肩背上的重擔，被他們重重的肩負起來，他們也不得不肩負起來。

  布魯斯·班納臉容逐漸沉默，沉肅，頃刻間，他感覺到浩克存在的意義。

  自己，真的如駭爾所說，是核武器！

  “心靈暗示只是一段階段性的暗示，接觸媒介後發動，會讓中病毒式心靈暗示者，根據自己的能力來實行洛基暗示下達的信息。”面對著尼克·弗瑞堅毅的表情，駭爾點點頭，並沒有多作表示的說道：

  “避免洛基最基本的心靈操控，需要一直讓心靈干擾器貼膚干擾，才能夠擾亂洛基的心靈操控，而一旦脫離心靈干擾器，很容易就讓洛基的心靈操控再度接續上。

  而中病毒式心靈暗示者，心靈干擾器可以完全的干擾，摧毀洛基對中病毒式心靈暗示者的暗示信息，不會有後遺症，就例如希爾，她現在已經恢復清醒。”

  駭爾說道。

  一直隨同著眾人，從三十八層會議室落下來的希爾，高挑的身材蜷縮在廢墟上。

  聽到駭爾的說話，蜷縮在廢墟上的苗條身材，開始顫抖著伸張，修長的手指攀抓在廢墟的石頭，舉起滿臉都是淚水的臉容，崩潰的咆嚎大哭：
  “長官，對不起！！！”

  希爾蜷縮在地面，身體已經軟到爬不起來了，只剩下崩潰的臉容，一直流淌著淚水。

  她沒有辦法面對尼克·弗瑞了。

  她沒有辦法面對神盾局眾人了。

  她沒有辦法抬起頭來，看一眼這廢墟被擠壓得殘肢鮮血湧紅的石頭鋼筋。

  神盾局三曲翼大樓，至少一千三百人在辦公，全部死亡了。

  那種環境下，根本跑不掉一個，也不會有一個想要跑。

  昔日同僚，就在前幾個小時，還曾商量過喝下午茶的甜點紅茶選擇，約好休息日度假的期待臉容，無一歷歷在目的在希爾的腦海中浮現。

  但現在，他們幾乎死絕。

  最絕的是，這個要殺死復仇者聯盟，包括自己的上司尼克·弗瑞的命令，是她下的。

  整個行動，是由她策劃的。

  心靈暗示被心靈干擾器破除，曾經在心靈暗示期間做過的事情，是不會忘記的，反而是因為被暗示加強過，會更加清晰的讓人記得那一刻的事情。

  心靈暗示為什麽會被認為是摧毀一個文明意志的能力？

  是因為在心靈暗示的期間所做的事情，歷歷在目，讓人難以忘懷之外，還有一種讓人事後恐懼的暗示後遺症。

  那就是，本人會深深的感覺到，在心靈暗示的期間，在當時，她會認為自己做得是對的，是沒錯的，是不會有意識到錯誤的，是自己的選擇，這種強烈的後遺症反應在清醒過來的事後人身上。

  最重要的是，當解除心靈暗示的時候，自己的思緒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反差，曾經中過心靈暗示的人，在一瞬間被解開，是思想上的類似轉變想法，並沒有真的認為自己是被人心靈暗示，不由自己的。

  一切都是自己的行為與思想。

  沒有人類能夠在事後，面對自己清醒的記得殺了自己摯愛的父親母親兒子女兒等等親人，並且在當時認為是在做正確的事，無悔的事。

  這是一種殘忍到極致的心靈拷打，光是清醒的那一刻，就足以讓人發狂的崩潰了。

  就算是訓練有素，接受過正確的心理抗壓訓練的神盾局九級特工，瑪麗亞·希爾，也無法接受自己曾經的行為，直接崩潰。

  “啊——————”希爾面條的身軀蜷縮，伏在廢墟上，悲泣哭嚎，撕心裂肺的淚水淹沒了她的眼眸視線。

  這片戰場上槍聲開始稀少，逐漸無。

  他們逐漸把剩余被控制的士兵恢復清醒，廢墟上只有殘肢斷臂，嫋嫋黑煙升起，硝煙殘留。

  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持著盾牌，沉著正義的臉容，這才從戰鬥結束中，得以抽空環顧周圍這邊慘狀，臉容黯然從東邊踏步回來。

  鷹眼戰鬥結束，手中緊握著弓箭，從西邊踏在顫抖的腳步回來，眉宇悲愴的看向蜷縮，伏在地下的希爾。

  娜塔莎眼眸含淚，環顧周圍的慘狀，不忍看向希爾，腳步聲沉重的，從北面回來。

  特查拉和一百名瓦坎達戰士沉默的從南面趕了回來，已經解決地面的武裝部隊，他們都躺在地上，寧願一輩子的頭暈乾嘔下去，也不願意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托爾渾身雷霆繚卷，從黑雲中降落，降落到眾人附近的時候，再也沒有和托尼·斯塔克比拚勝負的心思了。

  他刻意降低聲響，沉默的降落下來。

  托尼·斯塔克的鋼鐵俠裝甲也從另一邊黑雲中降落下來，悄然無聲。

  當這場算不上戰鬥的戰鬥被眾人解決後，眾人再也沒有戰鬥中那種緊迫，還可以開口說話的心思了。

  這場簡直就不是戰鬥，對他們來說簡單得過分。

  但是所造成的傷亡，是所有人都不願意想起，提起的，甚至連操控這場戰鬥，策劃這場戰鬥的希爾，眾人也沒有辦法責怪她，甚至忍不住的悲從心來的為她感覺到悲鳴。

  “他會付出代價的！！！”

  尼克·弗瑞走到咆嚎大哭，已經崩潰的希爾身邊，抱住希爾，大手撫摸著希爾的發絲，獨目含淚，眼球充血，迸裂出對洛基的仇恨。

  他輕輕用手按住希爾的大動脈，把她按暈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