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阻止卡西利亞斯，他的目標是紐約聖殿，之後多瑪姆會在香港聖殿出現。”史蒂芬·斯特蘭奇快速的說道。

  在預知夢中，最後是他力挽狂瀾，硬是用阿戈摩托之眼不停的重複回溯，把多瑪姆逼得煩躁的退出地球，時光回溯的把香港聖殿再次回溯歸來，保住最後一道對面魔神們的防禦牆。

  但現在這個世界改變太多了，多瑪姆都提早出現去找到駭爾了，史蒂芬·斯特蘭奇不確定多瑪姆還會不會在香港聖殿入侵地球。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史蒂芬·斯特蘭奇有些猶豫的又補了一句，他已經不確定這個世界，還會不會按照自己的預知夢進行了。

  駭爾的存在導致的變化太多了，已經開始逐漸偏離史蒂芬·斯特蘭奇所作的預知夢了。

  這個世界變化得太大並且太快了。

  並且多瑪姆還曾經出現在橢圓辦公室，在鏡像空間和駭爾對持過，導致之後發生的事情，史蒂芬·斯特蘭奇也不敢擔保說多瑪姆還會像預知夢那樣行事了。

  史蒂芬·斯特蘭奇開始感覺到害怕，害怕預知夢的軌跡不出現，也害怕預知夢的軌跡出現得太正確，自己沒有改變未來。

  古一放下懸在胸口的茶杯，視線盯著倫敦新聞台的播放，電視上傳來新聞台女主持人快速專業的語句。

  “意外··············”古一沉吟片刻，眼眸閃過微光，臉容逐漸的嚴峻，皺起了眉頭。

  卡西利亞斯對付卡瑪泰姬的聖殿，古一並不感覺到意外。

  卡西利亞斯本來就是想要多瑪姆降臨，他已經投入黑暗的懷抱，遲早會搞卡瑪泰姬的三座聖殿。

  現在才開始搞，古一反而覺得卡西利亞斯的行動遲了點。

  只是卡西利亞斯這種粗暴開傳送門，然後直接扔炸藥，把倫敦聖殿炸飛的方法，十分的令古一感覺到詭異，不協調和古怪。

  沒有幾個法師是這樣操作的。

  一點都不法師。

  不過結果或許比法師的操作要好的，光是看倫敦聖殿那冒煙冒火形如廢墟的樣子，就知道效果有多好了。

  防護法術完全被摧毀，神殿的門戶關閉，防衛能力已經沒有。

  卡西利亞斯很成功的開了一個很好的頭。

  在古一的至尊法師身份被趕了下來，卡瑪泰姬開始忙活選擇一個新的至尊法師的時候，說得上是群龍無首的卡瑪泰姬，在這個時候發動襲擊。

  看起來收獲很不錯。

  但古一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類似心血來潮，有一種獨特而奇怪的······感覺？

  古一細細思考著，重新梳理了一下卡西利亞斯和多瑪姆。

  卡西利亞斯就是步入黑暗的懷抱，想要多瑪姆復活自己的兒子和妻子，想要自己要長生。

  卡西利亞斯的軌跡，古一已經洞悉過很多次了。

  他也嘗試過去改變卡西利亞斯，但再怎麽改變，他都太容易墜入黑暗了。

  他的心在黑暗的邊沿彷徨，永遠是半隻腳在黑暗，輕輕一踏就到黑暗。

  古一只能搖頭歎息卡西利亞斯的選擇。

  而多瑪姆·······
  古一忽然的靈光一閃。

  多瑪姆已經深陷有關駭爾的那種詛咒之中，不去想辦法解決詛咒，還惦記著入侵地球？

  他前來找到駭爾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那種詛咒是駭爾身上的了。

  他和駭爾談了什麽？
  絕不僅僅是把自己汲取黑暗力量，把詛咒從奧丁身上扔到多瑪姆哪裡的事情告訴駭爾，
  他們還談了什麽？
  古一沒有想通多瑪姆和駭爾之間的關系。

  “史蒂芬，我們要兵分兩路。”古一眼眸閃過異色，臉容嚴峻的說道：“我去紐約聖殿，你去香港聖殿，如果仍然是按照你的預知夢裡那樣，不要吝嗇使用阿戈摩托之眼。”

  史蒂芬·斯特蘭奇點頭，臉色讚同的準備說好，好字還沒有脫口，就想起古一的死亡，臉色陡然大變。

  在那個預知夢裡，正是在紐約聖殿之中，自己和卡西利亞斯在紐約神殿戰鬥，戰鬥結束後古一趕來，自己因為質疑古一活了如此長壽命，從卡西利亞斯那裡知道她是汲取黑暗能量維持的生命，心中也有感她和卡西利亞斯是也一樣的人，給她甩臉色。

  後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在紐約聖殿裡就被卡西利亞斯釋放的一個大范圍的現實鏡像空間，扭曲建築，把自己和莫度和古一都分隔開。

  卡西利亞斯隨後就殺死了古一。

  現在這一刻，仿佛又要重新上演一遍。

  命運的齒輪最終又來到這個抉擇的交叉路口。

  聽到古一說要去紐約聖殿，斯蒂芬·斯特蘭奇臉色驚變，連忙的抗拒說道：“不，你去香港聖殿，我去紐約聖殿。”

  說完，史蒂芬·斯特蘭奇就想要把阿戈摩托之眼拿出來，準備遞給古一。

  “阿戈摩托之眼更適合你。”古一笑了笑，伸出手掌把阿戈摩托之眼推回去，微笑著道：史蒂芬，我花了無數歲月，窺視了無數種未來，阻止了無數種可怕的未來，一次又一次，永無休止的，將會把我帶到那個既定的未來。”

  “我聽過，那個夢裡，你死之後就是說的這番話。”斯蒂芬·斯特蘭奇心中驟緊，如果可以，他希望古一直接坐在家中。

  但紐約聖殿和香港聖殿都有可能遭遇下一次的襲擊，他們不能坐視不理。

  盡管兩人都不是卡瑪泰姬的人了，但阻止多瑪姆肆虐，是他們這些法師不能隨便丟棄的責任。

  “是嗎？接下來我們有可能遇上生死危險，史蒂芬，我再這裡教你最後一課。”古一臉容平靜了下來，注視著史蒂芬·斯特蘭奇，說道：

  “你有行大善的能力，你總是很出眾，但並非是因為你渴望成功，而是你害怕失敗。”

  “正因為如此，我才是一位優秀的醫生·········”史蒂芬·斯特蘭奇接著說道，心中有些哀意的明白古一想要做什麽。

  她從未害怕過死亡，也不曾會因為自己的一言一句就退縮躲在家中。

  這些說話，曾經在那個預知夢中，古一死後，和他魂體出竅的時候說過。

  再重複說一次，他的感觸更深。

  “正因為如此，你無法成就偉業。即使你作了預知夢，更大的傲慢和恐懼仍絆著你，讓你無法學會最簡單也最重要的一課。”古一緩緩的說道。

  “是什麽。”史蒂芬·斯特蘭奇雙眼恍惚，在這一刻，突然就明白古一的說話，也明白預知夢之中古一和自己說的說話。

  他感覺此刻，才是真正的經歷了一個蛻變，成為預知夢裡面那個奇異博士。

  “我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