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的根須不斷在地下生長,它需要更多的查克拉,這顆星球的所有查克拉都是它催生查克拉果實的養分,之前被六道仙人借助忍宗的方式手動分離出去,現在它要全部拿回來。
三代土影把七尾人柱力芙放置在距離岩隱村三十裡的地下進行保護,為此還派出了自己的兒子和一千五百名岩隱精銳,他認為這個距離已經足夠安全,殊不知對於神樹來說,這點距離並非不能跨越。
神樹需要更多的查克拉,它的根須向北,進入岩隱村,大量岩隱忍者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被地面竄出來的樹藤纏繞,之後吸乾查克拉和生命力。
向南,宛如根須的樹藤進入草隱村和雨隱村,這兩個村子的忍者已經很少了,它不得不繼續往南,去火之國,去木葉村,那邊有更多的忍者和查克拉。
斑漂浮在半空,看著神樹的快速生長。
此時在神樹的樹冠位置已經產生了一個巨大的花蕾,海量的查克拉此時正在從四面八方往這邊匯聚。
按照斑的計劃,當神樹開花結果的時候,他就可以開啟月之眼,對全世界釋放最後的無限月讀了。
查克拉果實的誕生需要時間,而發動無限月讀,他還差一個必要條件,那就是雙輪回眼,僅憑單眼是不行的。
這也是他剛剛從十尾那邊獲得的信息。
挖井野的輪回眼是一個辦法,找回自己遺失在帶土那邊的左眼也是個辦法。
相對來說,後一個選項明顯要更容易一些。
斑的右手貼在樹乾上,通過神樹的感知能力,他近乎看到了大半個忍界發生的事。
選中帶土當自己的棋子,肯定不是“點兵點將點點點”閉著眼睛瞎選出來的,宇智波斑對於帶土的性格、思想和行為模式做了大量的調查和分析。
他很了解帶土,了解帶土的能力。
當今這個世界上,說起對萬花筒寫輪眼的理解,恐怕沒人能夠超過宇智波斑了。
帶土是他訓練出來的,帶土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他太清楚了。
加上還在帶土體內埋設著不能自殺的“禁錮咒符”,他能感應到,帶土並沒有死,此時帶土肯定躲藏在他的神威空間裡,而進入這個空間的鑰匙,就是卡卡西的左眼。
帶土因為和卡卡西之間的深厚羈絆,遲遲不對這隻左眼下手,斑和卡卡西可沒有一毛錢關系,辨識了一下方向,他衝上天空,向著遠方飛去。
“死!”佐助一招千鳥,刺穿了忍僧空的胸膛。
這個十五歲忍僧被極樂之箱內逸散出來的黑暗查克拉影響,變成了一個極為臃腫的怪物,他體內的九尾查克拉也隨之發生變異,佐助費了一番手腳才打敗這個家夥。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空的眼中依然充滿怨毒,似乎要牢牢記住佐助的相貌。
佐助原時空在大蛇丸那邊的時候是不殺人的,當時他更像是在堅守自己的底線,真正開始瘋狂殺人,是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時候,那個時候見誰懟誰,莽得不行,明顯是瘋了。
這個時空,他沒有大蛇丸那邊的經歷,自然也就不用恪守底線,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也殺人,殺得還不少,甚至包括鳴人和小櫻在內,在任務過程中都會殺人,沒聽說過誰有不殺原則的。
面對空的眼神,他表現得很淡定,任務要殺你,我就把你殺了,就這麽簡單。
他把繚繞著雷遁查克拉的手臂從空的胸膛抽出來,面容冷酷,沒有半點憐憫,像是一個殺戮機器。
“你和我很像,我們之間似乎有著不同於血脈的聯系?”冷不丁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腦後出現。
佐助想也不想,循著聲音的方向,一個側身後踢,同時單手結印,準備使用瞬身術拉開距離。
他的踢擊直接落空,宇智波斑側身,並邁出一步,搶先抓住他結印的手,對方的五指像是鐵鉗一樣,力量極強,佐助掙扎一下,發現掙脫不開,連忙往火焰團扇內部注入查克拉,扇子的邊緣鋒利如刀,筆直地切向宇智波斑的脖頸。
“用法真是粗糙。”斑點評一句,手臂用力,把佐助扔向天空,同時另外一隻手探出,想直接奪扇,但佐助也不是弱雞,身在半空的他單手結印,一秒六印,立刻釋放了一道忍術。
“火遁.豪龍火之術!”這個B級忍術化作一條火龍,從口中吐出,似乎要把宇智波斑燒成灰燼。
斑現在是十尾人柱力,只能被體術和仙術打傷,剩余不管是B級忍術還是A級忍術,他都已經免疫了。
他在戰鬥中看了佐助一眼,這個少年身上的那股子執拗、堅韌的勁頭很像自己。
對方的永恆萬花筒寫輪眼更是讓他想到了一些往事。
原本準備硬扛,之後嘲笑對方的心思一下就變淡了。
他的輪回眼發出一道晦澀光芒,右手高舉,豪龍火之術被輪回眼轉化成純潔查克拉,直接吸收掉了。
半空中的佐助立刻進入須佐能乎狀態,紫色須佐頂盔摜甲,伴隨著一陣無聲怒吼,須佐右手十拳劍,左手拿著八咫鏡,擺出一幅嚴陣以待的模樣。
剛剛打倒和馬,準備封印敵人的卡卡西這個時候才看到突然出現的宇智波斑。
他連忙留下一個土分身在原地準備封印的事,本體繞到側面,在斑凌厲無比的一腳把佐助從須佐中踢出來的時候,斜著衝出來,雷切化作一道鋒利無比的利刃,筆直地刺向宇智波斑的心臟。
雷電查克拉穿胸而過,卻沒有血肉間的觸感,而像是刺中了木頭。
木分身嗎?
察覺到一絲勁風撲面而來,他大驚,抽出手掌,腳尖連點,重心後移,身體快速地往後倒。
“戰鬥時機掌握得不錯,但這終究不是你自己的眼睛。”宇智波斑的聲音在他左側偏後的位置響起,卡卡西連忙轉頭,隨後就覺得眼前巨疼,寫輪眼那猩紅色的視野突然消失,兩根冰冷的手指刺入自己的眼窩,從中硬生生地挖出了一隻眼球。